首頁 > 先生請簽收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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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料,就在車子行經橋面時,她突然無預警的爬上橋準備往下跳。

  儘管絕大多數人都認為他無情,就連他自己也一直如此認為,但是看到有人當著自己的面跳河真要做到無動於衷又不可能,他才會飛快命令司機停車衝下去一把將人救下。

  只不過這樣一來反而誤了他的班機,以致這會他的臉色難看是可以想像的。

  前座的司機語帶遲疑問道:「總裁,那這會……」

  「回飯店。」

  藍芹一聽,「不要!我不回飯店、我不回飯店。」

  司機感到為難,本想再詢問傅弘嚴的意思,卻見後照鏡裡的他不為所動,只得將車子重新掉頭開回飯店。

  藍芹見狀,掙扎著要開車門,偏偏車門因為上了鎖而無法開啟。「放我下車!你們放我下車。」她回過身激動的去扯他,「停車!我叫你停車。」

  傅弘嚴或許救了藍芹,卻不表示他就會憐香惜玉。

  「住口!」

  冷不防的一記巴掌無預警的賞在她臉上,清脆的巴掌聲不單震懾了前座的司機,更叫她當場傻了眼。

  從小到大,她雖然不受家人重視,卻還不至於挨巴掌。

  可這會,流落異國的頭一晚,尋死不成的她竟被個陌生男人賞了巴掌,莫怪她要忘了如何反應。

  一會,轎車在家富麗堂皇的飯店門口停下,她見到眼前的飯店倏地鬆了口氣。不是她投身的那一家。

  沒有任何的反抗,她由著他將自己半拉下車。

  聽到男人吩咐司機到櫃檯訂兩間房,藍芹亦沒有任何表示,反正對眼下的她來說,只要不送她回自己住的飯店,她沒有任何意見。

  接過鑰匙後,傅弘嚴吩咐司機明天一早來接他後便讓司機離開。

  藍芹則像個沒有生命的破娃娃似的,由他拉著她進飯店房間。

  進到房裡,他將她往起居室的沙發上一甩便轉身離開。

  她沒有任何反應,眼下的她根本什麼也不在意了。

  直到腳步聲再次來到她面前,「喝下去!」一杯暗紅色的酒液被推到她面前,她才知道原來他剛才是倒酒去了。

  換做平常,他將她甩下後是不會再多理會的,對女人他向來不認為有費心的必要。

  只不過他一貫的作風是,事情一旦起了頭就必須有個妥善的解決,如今人既然被他救下,就沒有再放任她尋死的理由。

  看著眼前的酒杯,她被動的伸手接了過來,心中酸楚的她並沒有將酒喝下。

  傅弘嚴卻由不得她,再次命令道:「喝下去!」

  藍芹抬起臉望向眼前的男人,不解他為什麼要逼她。

  對上傅弘嚴一臉不容置喙的神情,直覺告訴她,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否則他極有可能親自動手灌她喝下。

  因為這個認知,她強忍下心中的酸楚,一點一滴的將杯子裡的酒液喝下。

  見她依言照做,他才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也不知道是杯子裡的酒太苦,還是心裡頭酸楚,她一邊喝著酒,眼淚一邊無聲地滑落。

  坐在她對面的他見狀卻無動於衷,只是擰著眉,情緒不佳的啜著手裡的酒。

  看著眼前嚴峻的男人,她心中有怨,「為什麼要救我……」她根本就不希罕他出手相救。

  沒有一絲歉意,他不帶感情道:「要怪就怪妳自己選錯了地方。」還耽誤了他的行程。

  這樣的話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冷酷的,更別提以她此刻的心境是否能承受了。

  藍芹冷不防的哭出聲來,「想不到我居然連死的權利也沒有……」臉上帶著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看在別人眼裡或許要覺得可憐,但傅弘嚴仍是無動於衷。

  「天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沒有人疼、沒有人愛,就連要結束個生命也這麼困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家人不在乎她,丈夫背棄她,老天也不肯收她……

  在全世界都棄她而去之際,唯一肯收留她的居然是個連認識都稱不上的陌生人,這是何等的諷刺啊!

  懷抱著希望活了二十三個年頭,她總以為只要自己不放棄,生命的春天終會來臨。

  可如今,她生命的春天又在何處?

  撞見丈夫與他的男特助有染,她連生命裡最後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她……

  冷不防的,藍芹的視線對上他。

  二十三年的生命裡,如果真要說有誰在乎她,勉強算來就只有他了,他在最後一刻救下了她,即便結果並非她所願。

  也許,他可以愛她呢?

  突如其來的念頭一閃,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這無疑是她二十三年來有過最瘋狂的念頭。

  話雖如此,她卻沒有打消這念頭,反而緩緩的站起身,踩著異常堅定的步伐向他走去。

  看著對面的女人向自己走來,傅弘嚴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眼睨著她。

  在他懾人的逼視下,她幾乎要退縮,但是她不容許自己這麼做。

  像是要壯膽,她仰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跟著將杯子往旁邊的桌子一擱,再度走向他。

  直到在他面前站定,他仍是毫無表情。

  她先是嚥了口口水,突然一把坐到他腿上,眼睛一閉,不由分說的吻上他。

  冰冷的雙唇讓藍芹忍不住為之心顫,但仍不肯放棄。

  奈何,她的主動並未獲得響應。

  她終於鼓起勇氣睜開雙眼,倏地與他的視線對上,在他眼中全然不見絲毫慾望波動。

  只聽到他冷冷的道:「我對藉酒裝瘋的女人沒興趣。」

  當場,她的眼淚又給逼了出來。

  她的眼淚沒能叫他心軟,只是不耐煩的要將她推開。

  「不要!」她一把抱住他,「不要推開我。」

  對上她一臉的乞求,傅弘嚴沒有任何響應。

  她急道:「如果我不發酒瘋你是不是願意愛我?」

  他沒有說話,仍只是看著她。

  害怕聽到他的拒絕,她不由分說再次吻上了他,生澀的吻毫無半點技巧可言。

  傅弘嚴察覺到她不同於平日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且他不解是什麼原因讓連怎麼勾引男人都不會的她,做出這樣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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