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擁有妳,才想用婚姻來套住妳。」
這一刻,她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再也聽不進去任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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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家杏還是不願意面對余時彥,即便她的心早已軟化。
因為缺乏勇氣,她害怕再次嘗試,害怕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只不過那畢竟是對他,對欣婉,她便無法將她摒除於心門外。
因為這樣,欣婉得以順利見到她,甚至拗著她一塊去法頌餐廳用餐。
一大一小才走進餐廳,一名訓練有素的侍者隨即迎上前來為兩人帶位。
然裡頭的景象卻引起了家杏的注意,用餐時間,餐廳裡居然不見其它客人?
她才想開口詢問,侍者已經領著她們到位子上坐下。
像是不讓她有機會開口似的,侍者跟著送上菜單,家杏只得暫時擱下心裡的疑慮先行點餐。
點完餐,侍者沒有多做片刻停留便舉步離開。
她先是環顧了下四周後才開口,「欣婉……」
像是算準似的,欣婉搶在她之前打斷道:「家杏,人家要去上廁所。」也不等她回話便起身離開座位。
她離開後,偌大的餐廳裡就只剩下家杏一個人,甚至就連其它侍者的人影也沒瞧見。
直覺告訴家杏,情況不太對勁,可能的話她想立刻離開,偏偏又不放心丟下欣婉一個人。
正當猶豫不決之際,她看到才離開不久的侍者推著推車出來,適時制止了她蠢動的心。
侍者將推車上的餐點端到她面前,跟著將盤子上的蓋子一掀--
家杏不覺一怔。
盤子裡不見任何菜餚,只除了正中央的一枚鑽石戒指。
直覺的,她就想轉向侍者詢問:「這是……」
不等她把話問完,侍者竟不由分說的舉步離開。
她先是怔了下,跟著才又將視線拉回到眼前那枚鑽戒上頭,一抹似曾相識的感覺浮上心頭。
於此同時,腳步聲從她背後的方向傳來。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家杏的肩膀不自然的僵硬。
沒有回頭,家杏已隱約猜到來人的身份。
注視著前方,她不願意回頭面對。
余時彥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喜歡嗎?」
儘管早已猜到,但聽到他的聲音仍是讓家杏心頭一凜。
「這回妳是否願意戴上它?」
看著盤子上那枚鑽戒,她沒有作聲,身後的余時彥亦然,沉寂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半晌,才聽到她道:「它不適合我。」
「任何的款式,只要妳喜歡。」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戒指。」
他明白,只是他不願接受拒絕。
「那就回過頭看我,親口對我說。」他說道。
家杏的背影沒有任何動靜,天曉得要親口拒絕他,對她來說是何等的艱難。
余時彥也不催她,她的逃避只是更加證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不知過了多久,座位上的家杏有了動靜,只見她緩緩站起身,在他的注視下轉過身來。
兩人四目交接的瞬間,相較於他的篤定,家杏則顯得脆弱而掙扎。
在他的逼視下,家杏根本開不了口,心裡掙扎了許久,終於想勉強的開口--
「說妳不愛我。」
一句話當場堵住了她來不及說出口的違心之論。
他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為什麼還要逼她?
不讓她再繼續逃避下去,余時彥跨步上前。
她本能的就想逃開,只可惜余時彥的動作比她更快。
「為什麼逃?」他將她緊緊圈進懷裡不容她逃脫。
「我沒有。」她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看著我。」他不由分說的要她正視自己,「今後我再也不會讓妳受到任何傷害。」
直覺告訴家杏,她能相信他、她該相信她,偏偏之前的教訓讓她裹足不前。
「你沒必要這樣。」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他會令她無法抗拒。
「因為是妳,我心甘情願。」
他的一字一句都叫她無力反駁,望著他真摯的眼神,她更是無力逃開。
終於,家杏選擇了投降,將自己交給他。
一旁的欣婉眼見大功告成,隨即興奮的衝了出來。
跟在欣婉後頭走出來的任展業一開口便出言調侃,「妳總算是點頭了,天曉得我在裡頭聽這傢伙肉麻當有趣,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
任展業這麼一提,倒提醒了家杏,想到稍早跟余時彥的對話全傳進旁人耳裡,不禁感到一陣窘困。
最後還是余時彥出面護航才化解了她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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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時彥放下工作,坐在庭院的大樹底下,腿上枕著心愛的女人,他發現幸福其實可以很簡單。
看著心愛的女人,他沒有預警的娓娓道來,「二十三歲那年,我原本在美國攻讀碩士,突然接獲我爸的病危通知,趕回來只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半年不到,我媽也因為傷心過度而離開了我。」
他雖然說來平靜,家杏卻不難想像他在短短半年相繼失去雙親的哀痛。
見她一臉心疼,他故意逗她,「妳這樣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可是會讓我心疼。」
明白他是不想見她難過,她勉強收起心疼。
「所幸那時因為忙著接手我爸留下的事業,並沒有太多悲傷的時間。」他說得雲淡風輕。
想到當時他才多大年紀,卻背負著那樣沉重的壓力,家杏的眼眶便忍不住泛紅。
「傻瓜,有什麼好哭的?」他輕撫她的臉頰。
無意勾起他悲傷的回憶,她強忍著淚意,「我沒有哭。」
余時彥寵溺一笑,繼續說道:「二十五歲那年,我認識了欣婉的媽咪,儘管事業正在拓展階段,我仍毅然決然的決定娶她。」
沒有絲毫的嫉妒,家杏只是傾聽。
「原本我以為找到了可以跟我分享生命的人,哪裡知道,那時的我因為忙於工作而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她,她生下欣婉之後便提出了離婚。」短短一年的時間,他的婚姻宣告結束。
「你答應了?」沒有任何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