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欣婉苦著張臉,家杏歉然道:「對不起欣婉,明天,明天我一定會記得買牛肉。」以為她是因為沒能吃到牛肉而不開心。
卻聽到欣婉問起,「妳真的那麼討厭他嗎?」
「誰?」
「那個剛才妳在超級市場裡遇到的男人。」
聽到她提起那傢伙,家杏的火氣又上來了,「那種人根本就是男人的恥辱、社會的敗類。」
欣婉直覺就想為爹地辯護,「可是我爹地……」
「什麼?」
差點說溜嘴的她及時打住並改口,「我是說那個人應該長得很帥啊!」
「妳怎麼知道?」
「嗯……猜的,我猜的。」
顧著生氣的家杏也沒去細究,一臉忿慨的表示,「就因為這樣才更令人生氣,長得人模人樣卻淨幹些下流勾當。」
「什麼下流勾當?」欣婉實在不清楚爹地到底做了什麼。
「就是……」她打住道:「等妳長大就會明白。」不想污染小孩子純淨的心靈。
問題是,欣婉根本沒時間等到長大,她現在就想明白。
「我現在也可以明白啊!」
將她的固執看在眼裡,家杏只道:「反正妳要記住,做人不可以光看外表,有些人的外表是會騙人的。」
「才不會!」欣婉又為爹地辯護。
「那是因為妳年紀還小才會這麼說,有些壞人就是專門利用外表來欺騙小孩子,遇到這種人千萬不可以理他知不知道?」家杏殷殷告誡。
欣婉答知道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可是……」
「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她堅持。
欣婉只得勉為其難的先答應下來,「喔。」
她這才滿意,「好了,吃飯吧!」
懷著沮喪的心情,欣婉有一口沒一口地扒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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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忙著女兒的事,近來許多公事都被余時彥給擱置了,這樣的情形引起公司內部的注意跟諸多揣測,事件傳得沸沸揚揚,連外界也聽聞此事。
任展業為此特地來提醒好友,「阿彥,我知道你擔心欣婉,但是再這麼下去媒體早晚會察覺真相。」屆時消息一經披露,對欣婉反而不利。
「我會讓人把消息壓下來。」
任展業當然知道,以鴻威企業的財力要將消息壓下並不難,問題是……
「總還是會有不死心的媒體。」
余時彥沒有說話,知道好友說的是事實。
「我聽呂秘書說言順的競標案也被你擱置下來了?」清楚好友在這件案子上投注的心血,任展業不得不提出來。
「等欣婉的事情告一段落……」
「到時一切也都晚了。」
的確,余時彥心裡其實也清楚,問題是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心情?尤其一想到自己對女兒的疏忽,他更自責。
「我知道你對欣婉的事情感到自責,但是繼續這樣下去也於事無補。」就算真將整個鴻威企業搞垮,欣婉也未必就能平安歸來。
「別再說了。」
「你叫我怎麼能不說?你知不知道鼎隆那邊有多積極,你的放棄等於給了他們……」任展業腦海裡靈光一閃。
察覺到好友的閃神,他問:「怎麼了?」
「阿彥,你說這一切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是有預謀?」任展業語氣激動的問。
他一時沒能聽出好友話裡的含意,「當然是有預謀,否則又怎麼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欣婉綁走。」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余時彥露出狐疑的表情。
「我是說也許匿名信根本就只是個幌子。」
「幌子?」他壓根沒想過。
「目的是要誤導我們。」
他的疑惑更濃了,「對方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為了絆住你。」
「絆住我?」
「你想想看,通常綁架為的無非是贖金,但歹徒的信裡卻隻字未提,這不是很不合常理嗎?」
是不合常理,問題是對方有什麼理由要絆住他?
「除非,綁走欣婉能為對方帶來遠大於贖金的利益。」而言順的競標案絕對可以做到這點。
「你是說……」他會意過來了。
「你覺得呢?」
好友提出的看法讓他沉默了。
的確,整起綁架事件發展至今確實疑點重重,對方既不要求贖金,也不設法與他接洽,就只是讓他為女兒的事團團轉。
「該死!」他詛咒了聲,為了競爭對手的所作所為。
見好友認同自己的看法,任展業問:「除了鼎隆外,你心裡還有沒有其它可能的對象?」
余時彥的回答是將秘書叫進來,念了幾家競爭對手的名字,要她去查清楚他們近來與鴻威的競爭情形。
秘書離開後,兩人開始思索接下來的因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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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不透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岔,欣婉遲遲沒敢再採取下一步行動。今天家杏休假,兩人也只是一塊出門逛街。
只不過,逛街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
「欣婉!」
乍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欣婉直覺就想逃,偏偏家杏仍站在原地。
一名身材高挑穿著性感的女人笑盈盈的向她們走來。
「是認識的人嗎?」家杏問起。
欣婉一看清楚來人,立刻就認出是那票巴著爹地不放的狐狸精之一,「不是!」她想也不想便否認。
不是?家杏才在納悶,來人已經在欣婉面前站定。
「還記得我嗎?欣婉,雅倩阿姨啊!」吳雅倩道。
欣婉卻不給她面子,「誰記得妳媽!還有啊,我才沒有什麼阿姨呢!」
當場讓吳雅倩一陣尷尬。
家杏在一旁聽了皺起眉頭,「欣婉!」
欣婉只是嘟著嘴。
吳雅倩瞥了家杏一眼,沒將她放在眼裡,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欣婉身上企圖再拉攏她,「有一回在法頌餐廳我們見過的啊!」
她不提欣婉還不生氣,那回她好不容易跟爹地一塊用餐,卻遇到這厚臉皮的女人硬生生插進來攪和。
「就是那個沒有人邀請就自己拉開椅子坐下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