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搖搖頭,「才不是呢!大少爺打死都不相信況明玉會自殺,他當然想找出是誰殺了他心愛的人,可是問題是他找不出來呀!雖然老爺不喜歡況明玉,是有很大的嫌疑,不過現在老爺過世了,這條線索也斷了。況明玉知書達禮,待人和善,任大少爺想破頭也想不出她會和誰結怨,所以這件事最後只好不了了之了。」
「嗯。」單秋雨沉思著。如果況明玉真的是遭人殺害,那兇手會是誰呢?還有,兇手殺害況明玉的真正動機是什麼?就因為況明玉是周汛喜歡的人嗎?難怪她覺得周汛看起來很憂鬱,想必他至令仍被這件事所困擾吧!
「我看你們兩個這麼關心大少爺,該不會是你們哪一個對大少爺有意思吧?」陳嫂開玩笑的說。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丁香一邊否認一邊推了推還在沉思的單秋雨。
「對、對、對,這怎麼可能呢?」單秋雨回過神來立刻對陳嫂笑道。「陳嫂,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說什麼麻煩呢,你儘管說就是。」陳嫂想到又可以收白花花的銀子,笑得燦爛無比。
「我想服侍大少爺,可以嗎?」
「啊?」陳嫂張大了嘴巴,一臉錯愕,「你要服侍大少爺,這……」這丫頭根本就不是做丫鬟的料,她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單秋雨笑了笑,拿出二十兩銀子在陳嫂眼前晃了晃。「可以嗎?陳嫂。」
陳嫂立即笑開了臉。「那有什麼問題,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大少爺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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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周汛依舊過了用膳的時問才回家。
他每天早出晚歸,這樣的日子已經兩年了。他總是一大早就出門,晚上才回家。周府現在全部的生意都落在他頭上,他一個人要管那麼多事,自然沒有辦法早一點回家休息,就算回到家之後也忙於整理帳簿,每天都要弄得精疲力盡才肯上床休息。
其實他也不一定非得把自己弄得這麼累,他大可輕鬆一點過日子,可是對他來說忙碌的生活可以讓他忘掉很多事,例如況明玉的死。
她的死是他這一生最大的痛,這份痛永遠不會消失,他只能用忙碌讓自己忘記,他不是要忘了她,只是想讓自己好過一點。沒有她的日子對他而言就有如地獄,他覺得自己已經爬不出這個地獄了。
這兩年來他覺得自己就像行屍走肉,喜怒哀樂對他來說都不再重要,因為他已經沒有感覺了!沒有了況明玉,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他打開房門,霎時,他愣住了。
桌上居然擺滿了熱騰騰的飯菜,房間裡還擺了幾個插滿鮮花的花瓶。他看了再看,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
沒有錯啊!這是他的房間沒錯,但每天的晚膳都是他吩咐後才送來的,還有這些不應該出現在他房裡的花,是誰做的?是陳嫂嗎?
「陳嫂,你在這裡嗎?」他喊了出聲。
「大少爺,我不是陳嫂,我是小雨。」
一個苗條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周汛的心一震,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麗人。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他兩天前在臨風樓遇見的女子,恢復女裝的她看起來十分美麗,水盈盈的眸子直盯著他,讓他的心都揪緊了,因為他想起那個和她一樣有著一雙美麗眸子的況明玉。
「我怎麼會在這裡?哦,我現在是你的丫鬟,你可以叫我小雨。」單秋雨饒富興味地看著他大感意外的模樣。
嘿嘿,他一定沒想到她會深入他的地盤,不過現在只是個開始,以後還有得瞧呢!
周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叫小雨?好,小雨,你不是應該待在臨風樓嗎?怎麼會出現在我家呢?」
「因為……因為我需要工作啊!」單秋雨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不瞞你說,我和丁香就是為了找工作才到杭州的。那天你救了我,還讓我住下來,我很感激你,本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才好,卻剛好遇到陳嫂。我與陳嫂一見如故,她告訴我周府正好缺了兩名丫鬟,我想這是老天爺給我機會讓我報答你,所以就和丁香進了周府。」
單秋雨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完後就看著周汛,周汛也看著她,深不可測的眼睛像是要看穿她心中的想法似的。
單秋雨硬著頭皮與他四目相交。到了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要是在這裡被他看出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那就前功盡棄了!
我要冷靜、我要鎮定,不用怕,他絕對看不出我說的是謊話,他一定看不出來的!
單秋雨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周汛只是看著她不說話,看久了她難免會心生不安,於是強顏歡笑的說:「大少爺,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我該相信你嗎?」周汛沒有表情地反問。
單秋雨愣了一下,「可是你也沒有不相信我的理由不是嗎?我跟你素昧平生,我有什麼理由害你?再說我像那種會害人的女人嗎?」她對他眨眨眼,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周汛的心又是一震,他在心中吶喊:老天,她的眼睛為什麼那麼像她?明玉,難道這是你的安排,是你讓她出現在我身邊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要考驗我對你的感情?
咦,他又不說話了!單秋雨疑惑地看著周汛。這一次他的臉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和剛才完全沒有表情不一樣。莫非,他想到了什麼?是況明玉嗎?
陳嫂說她和況明玉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的部分,對了,陳嫂還說她的聲音也和況明玉的聲音很像,難道他已經混亂了,把她錯認為況明玉不成?
「大少爺、大少爺……」單秋雨沒好氣地叫著他。哼!她才不要做那個女人的替身。只有眼睛和聲音像就把她看成另一個人,她可不是能夠任人擺佈的娃娃,就算他不在乎她也不能糟蹋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