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牛媽……她們真的很美嗎?牛媽不會騙我……」她跪在床上,小臉蛋威脅似地逼近他,「她們很會伺候你對不對……你很喜歡她們……」
「妳是生氣,還是吃醋?」他輕笑出聲。他喜歡看她對他終於有了比較明顯的情感表示。
「你沒有回答我……」小美人兒仰起臉指控道。
「是啊!她們是很懂得服侍男人。」
雪柳瞅著他,緊緊瞅著。「怎麼樣服侍己嗝!我學……」身子已被酒精燒得火熱。牛媽說得沒錯,她果然什麼都不怕了……
小手摸上他的胸膛,又搓又揉,「是這樣子……還是要把你的衣服脫掉……」
「柳兒?」他聲音啞了,扶住她身子的大掌也開始發燙,他突然有點感激灌她酒的那個人,引出她熱情的另一面。
她突然失了力,整個身體滑下,攀附他的胸膛想使力坐直身子。
「我頭好暈好暈呀……你不要一直動來動去,害我看不清楚……」
「我沒動。」
「你又騙人……你根本不老實……有別的女人也不講……我本來想嫁給像我爹那樣的男人……脾氣好又有情有義……不像你……」
「妳爹不也娶妻又納妾?」他好笑道。
「那不一樣,他後來才認識我娘……」
「我也是後來才認識妳的。」他斜眼睨她,聽她醉醺醺的什麼都敢說了。「妳不是要勾引我嗎?怎麼不繼續?」他俯首親吻她細嫩的脖子,引得她低吟一聲。
「唔……」她感覺身體更熱了,還有點焦躁。
「脫我的衣服。」大野狼已經伸出魔掌扯掉她的腰帶,並催促她照辦。
迷濛的醉眼傻愣愣地看著他。「全脫掉嗎?」
以前他都是自己脫的吧?
「像這樣……」他褪去她的外衣,再褪去她的裡衣。
「哦!」她隨之擺佈,拉開他的襟口。
「做得好,繼續。」他低沉的嗓音誘哄著她,大掌主動地探索她的嬌軀。
「啊!夫君……」她側過臉,剛好將自己的芳唇獻給他。
她的腦子早已一片混沌,任由他輕吻著裸露出來的雪膚,他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令她渾身一顫,情火已經點燃兩人的心苗,自動燎原成火海。
他的小女人呵……小到足以藏進他的胸懷裡,呵護著不使她受到傷害。
冥冥中,上蒼安排了他們相遇,進而……相愛!
相愛?挺不錯的字眼。
他深情款款地再吻了她的唇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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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全然忘記自己喝醉酒是啥德行,只見兩人都赤裸裸的,險些尖叫出聲,總算及時想到他是她的丈夫,連忙把嘴巴閉上。
奇怪,他什麼時候回房的?
冷霄閉著眼睛沉沉睡著,銳利的雙眸被眼皮覆蓋住,看不出令人畏懼的嚴酷氣息,端正的五官有著屬於男性的俊美,只要他別發脾氣,就會令人著迷,教人心醉。
風雪柳無法再欺騙自己,她的確對自己的丈夫動了心!他不在家的時候,她的心常常懸念著他;他對她越好,她的情緒越是因他而波動;所以,當她得知他另有雙嬌陪伴他多年,她心思大亂,心裡有一抹微微的痛楚。
禮教告訴她,男人三妻四妾是尋常事,厲害如石敏也不能阻止丈夫納妾,否則世上哪來的風雪柳?但現實是,她的心情著實沉到谷底,被不安和恐懼所啃噬,又要裝作若無其事,教稚氣尚存的她覺得好累、好悲哀。
雪柳望著逕自沉睡的丈夫,忍不住詢問,「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愛好多個女人呢?」
她無法想像自己被其它男人擁抱,那她寧可死。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不一樣吧?
算了,不一樣就不一樣吧!她早已學會了逆來順受,強行抗拒命運是沒用的。
至少,目前她是幸福的,滿足於他對她的疼愛。
「妳喃喃自語在念些什麼?」
「啊?」
男人睜開澄亮的眸子,定定瞅住她。
「你醒啦!」溫柔的情愫在胸臆問鼓動翻攪,決定什麼都不問,也不爭風吃醋——她完全忘了自己喝醉酒時已興師問罪過了,更灌下一大瓶陳年老醋。
「妳昨晚怎麼喝酒了?」
「我……我跟牛媽聊著聊著就……」喝酒不是好女人的行為?她小心翼翼的問,「我沒喝醉吧?有沒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沒有,別擔心。」男人眼睛一亮。嘿嘿嘿∼∼這就是她的毛病?「妳喝了酒很好睡,安安靜靜的,像個剛落地的娃娃。」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她好怕自己在心愛的人面前出醜。
真好騙!剛落地的娃兒哇啦哇啦的,哪來的安靜?
「不過……」
「什麼?」
「以後只許在我面前喝酒。」那種精采鏡頭不宜供人觀賞。
「為什麼?」
「因為妳是我老婆。」
這是哪門子理由?
「連牛媽也……」
「不行!因為她不是妳老公。」
瞧她小臉寫滿困惑的可愛模樣,冷霄情不自禁地擁吻纏綿……
嫁夫從夫,就聽他的吧!
過了兩天,為了慶祝她十六歲的生日,從京城送來的一串明珠連同一封密函交到冷霄手上,他看完密函,笑得陰惻惻的,眼神深黝得令人起寒慄.
送茶進書房的蘭玉,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堡主?」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她既美又有才情,合該是受到男人青睞的那一個才對呀!更氣人的是,雪柳竟不替堡主收她為妾,哼哼,可別怪她不幫她!
冷霄看也不看一眼,將密函收進懷裡,回身面對正在練書法的雪柳時,冷峻之色已一掃而空,四川的變臉絕技都沒他快,和顏悅色道:「柳兒,妳過來。」
她乖乖上前,好奇的瞳眸因那串明珠而發了亮。
「夫君,這個……」
話未完,明珠已圍繞她頸上,襯得她珠圓玉潤,越見嬌美。
「妳果然很適合珍珠這種高貴的首飾。」冷霄含笑欣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