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能巴望他會幫忙洗碗了,唉,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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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牛做馬像在侍奉太公祖一樣,小謝整晚忙著切水果、泡茶,還有收拾唯一的一間客房,換上了簇新的湖水綠床單和天藍色涼被後,她已經腰酸背痛到真想倒地不起,裝死算了。
「床這麼小?」洛斯不知幾時跟在她後頭,抱胸對著單人床皺眉頭。
以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勉強塞在這張單人床上一晚,第二天筋骨肯定非折即傷。
小謝忍不住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賓館的床比這個大上兩三倍,我不介意你現在轉移陣地。」
「免談。」他唇角往上一勾,「我說過,妳擺脫不掉我的。」
「是你自己對我的床不滿意的。」
他的雙眸陡然變得亮晶晶起來,熱烈慵懶地笑道:「我對『妳的床』並沒有不滿意,事實上,我一點都不介意睡『妳的床』。」
「你不介意我介意!」她連耳朵都紅了,氣急敗壞地解釋,「我剛剛並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這樣講的。」
他緩緩上前,從容地微微俯下身,英俊的臉龐逼得她好近好近。
小謝心臟咚地一聲狂跳起來,口乾舌燥地僵在當場,想退步卻又無法移動分毫,腦袋一片空白,又轟轟然如一列火車疾馳輾過。
他怎麼可以帥得這樣沒天沒良?而他身上散發出迷人的男人味,簡直比最致命蠱惑的強力春藥還要危險。
她已經在快承受不住的崩潰邊緣了。
偏偏他還低下頭,性感的唇瓣逼近到幾乎貼靠上她的,可是那僅餘一寸的距離卻比直接碰觸還要教人心癢若狂。
「妳、有。」洛斯一字一頓的說,溫熱的氣息差點令她心臟停止跳動。
「我……」她頭暈,喘不過氣來,聲音分岔。
但最慘的是,她竟然在暗暗祈求他「近一點,再近一點,你可以再靠近一點」。
咦,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小謝赫然發現他的鷹眸好黑、好亮,微往上揚的眼角還漾著微微的笑紋,隨便一個眨眼都能輻射出十萬伏特以上的超強電力,電得她全身細胞都暈陶陶、茫酥酥的。
無怪他能成為身價非凡的超級舞男!
舞男?!
對喔,他是舞男,而且還是那種與男人共舞的舞男!
這個鐵一般的事實登時砸醒了她——
「嚇!」小謝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頭大叫:「你這個舞舞舞……你想幹什麼?」
洛斯有一絲絲失望地抬眼,攤了攤手問:「幹什麼像見到鬼一樣?我是五什麼?」
她幾想衝口而出,但在最後一刻總算及時記起江湖道義,把話勉強嚥了回去。
「沒事。」她古怪地清了清喉嚨。
不揭人隱私、不道人長短,這是她個人的原則之一。
再說,職業無貴賤……這麼想以後,她又覺得他很值得同情了。
洛斯瞇起眼睛,懷疑地問:「妳想說什麼?」
「沒啊,我只是想要問你要不要乾脆睡我床上。」
他眼睛倏亮,「妳確定?」
小謝這才意識到自己話中的語病,連忙擺手解釋,「不不,我是說你要不要跟我交換房間睡?我可以睡單人床沒問題。」
「太可惜了。」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挺失望的。
但他是在跟她開玩笑的啦,小謝沒有天真到會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
再說他是那個……Gay呢!
她腦中驀然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人家都說男同性戀溫柔體貼纖細,最瞭解女人,也很會照顧「姊妹」,所以女孩子最要好的朋友除了同性外,還可以是男同性戀。
既然都是「姊妹」,那麼她或許可以拜託他幫個大忙。
「來來來,請參觀我的房間,如果你滿意的話,儘管睡,就把它當作你自己的床。」她突然慇勤起來,主動拉著他的手走向自己的閨房,口沫橫飛地推銷起來。
洛斯滿臉狐疑地被她拉進佈置得簡單、卻顯得寧馨清爽的房間裡,她睡的是舒適的雙人床,床上鋪著淡色小紫花床單,空氣中還洋溢著一縷淡淡的幽香。
像是清甜的茉莉花,又揉合了某種她特有的少女香氛。
他胸中驀地一陣騷動,但還是硬生生抑下那異樣的悸念與激動。
洛斯,你別忘了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逃」到遙遠的台灣來,難道你身上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他倏地退後一步,咬牙遠離這個「危險」之地。
「我想過了,客人怎麼能佔主人床?」他主動往客房走去,揮了揮手。
「可是我沒關係,一點都沒有關係,真的。」小謝追在後頭懇求著,幾乎趴下來求他賞賞臉,給她的床一個表現的機會。
縱使誘惑強大若鴉片,洛斯依舊強迫自己千萬不能回頭。
「客房可以了,晚安。」他踏進客房,轉過身,二話不說當著她的面砰地關上門。
咦?咦?
小謝傻呼呼地撫著被關門勁風掃得隱隱作疼的鼻子,怎麼也弄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只不過她不會讓這些改變破壞好不容易冒出來的絕妙A計畫的。
眼看再十天就到了那恐怖的七月四日同學會,她得在這之前搞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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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那張單人床雖小,可是洛斯必須承認他睡得還滿香甜的。
雖然因為床太短,他的長腿還得擱在一隻書桌用座椅上,但是房間很乾淨,從窗口吹進來的晚風又那麼清涼,而且被子上有著揉合香皂和太陽的暖和味道……
溫暖的,屬於家的特有氣息,奇異地撫平了他這顆浪子騷動不安的心。
所以第二天他神清氣爽地踏出房門,在稍事梳洗過後,便咧著愉悅的笑容晃進廚房,笑吟吟地輕拍了小謝的肩頭一記。
「早,今天吃什麼?」他興致勃勃,食慾大開的問道。
小謝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回過神,「早,我以為你會睡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