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線,郁翔冷冷的盯著報上的一則大篇幅報導,聳動的標題令他的眼神更形冷銳。
企業金童巨金征女伴,二八五美女如雲。
人人稱羨之幸運女神,原來是有價神女。
不只這家報紙,據孟權所說,所有報紙今天的頭條都是這則新聞,內容完全大同小異,標題有的更具爆炸性。
「今天有什麼消息嗎?」蕭影好奇的走進客廳,想知道是什麼新聞讓他看得如此專注。
沒料到她會突然出現在身後,郁翔根本來不及掩飾,從她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知道,她看到那斗大的標題了,
「為……為什麼他們會……」她顫抖得無法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我會查清楚的,妳不必太在意。」
他將報紙丟得老遠,不料蕭影卻衝上去撿了起來。
「別看了!」他阻止她,不想她受到更大的傷害。
「我要看!我……我要知道,在他們眼中,我已經變成怎樣的人。」她堅持。
顫抖的拿著報紙,她強迫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下看,漸漸地,她發現字體模糊了,模糊到她完全看不清楚字形。
「別哭、別哭!我會解決的,相信我。」他搶過報紙,對她保證。
她哭什麼?蕭影自嘲一笑,報紙上所寫的全都是事實,她有什麼好哭的?
「解決?他們並沒有捏造,甚至連加油添醋都沒有,是我看過最真實的報導,你要如何解決?我才不是什麼幸運女神,而是一個誰出得起價錢就屬於誰的有價神女。你看,和我的有期情婦多麼相得益彰!」她冷靜過頭地道。
「別自貶身價了。」郁翔皺眉,發現自己不喜歡這樣的她。
「我自眨身價?有嗎?不然你說,我蕭影是什麼?」
「妳蕭影是我郁翔、郁豐集團負責人的女朋友。」他鄭重地道。
「你不是認真的,你只是和你母親賭氣,故意這麼說的。」她沒有被沖昏頭,明白的點出事實。
而被說中事實的郁翔,沒有費心的辯解,坦然地說:「妳只猜對了一半。我這麼說,的確是因為我的『母親』,但我保證,絕對不是妳所說的賭氣。
「這些事說來話長,眼前也不是說故事的時候,我只能說,當時的確是在一時衝動下說出來的,但是說出口後我並不覺得後悔,而且經過一夜的深思,我更堅定這個決定,所以,就像我昨晚曾說過的,我不能保證未來我們的關係能持續多久,但是此刻我是真誠的,妳願意嗎?」
「誰又能對未來的事做任何保證呢?」蕭影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見她沒了那種異常的冷靜,他鬆了口氣。
「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吧!」
「我不知道……」她猶豫著。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建立在一張桃色契約上,不管如何,對她來說都將是一個無法抹煞的事實,而且,她無法確定,眼前這一切,包括他的說詞,是真實的,或者是一種遊戲?而她需要做的只是「服從」,配合這場在契約下延伸而出的遊戲?
「不然,我們就以契約的半年為期吧!妳就當我半年的女朋友好了。」看出她的猶豫,他如此提議著。既已在「母親」面前表明了她的身份,那他就必須讓她扮演下去。
「半年……」蕭影更加茫然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下午兩點,記者會在郁豐集團其中一個會議室裡舉行,盛況空前。
長桌前坐著兩個人──郁翔和何孟權。蕭影並未出席,這在所有記者預料之中。
記者會開始,各家記者爭相追問的全都是關於征女伴的事。
「請問郁總裁,根據可靠消息來源指出,蕭影是您徵求而來的女伴,對於這您有何解釋?」
「何律師,報上連續刊登三天徵求女伴的廣告,根據可靠消息來源,其委託人即是郁總裁,請問是否屬實?」
「聽說當天應徵的人數高達兩百八十五個人,而蕭小姐正是最後一位報名者,請問這是真的嗎?」
「請問郁總裁,您花了多少價錢買下蕭小姐?為期多久?」
「郁總裁,您為什麼會委託何律師公開徵求女伴呢?一
「聽說當日美女如雲,而雀屏中選的蕭小姐是其中最不起眼的應徵者,請問兩位為何會選中她?是否她有何不為人知的過人之處呢?」
「郁總裁,蕭小姐這幾日的表現一定讓您非常滿意,才會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您的女朋友,可否說說您的感想?」
問題愈來愈尖銳,含沙射影的就是明指蕭影以色事人。
郁翔示意好友他聽夠了,所有的問題到此為止。
何孟權舉起右手,示意底下的記者安靜。
「關於各位所提出的問題,郁總裁會在這裡給各位一個答覆。」他開了頭,然後將麥克風交給身旁的好友。
「老實說,我現在非常的不高興。」郁翔冰冷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每一位記者,向他們宣告他們即將承擔的後果。
「今天早上才剛起床,就突然發現我郁某人成了頭條八卦,而我郁豐集團總裁的女朋友,卻成了『有價神女』!」他刻意強調蕭影目前的身份,並且幾近咬牙地說出那四個讓他痛恨的字。
「這些暫且不談,責任的追究,咱們留到最後再來討論,現在我先來說說我和蕭影認識的經過,這也就能間接的回答你們方才提出的問題了。
「認識蕭影,是早在三個月前的事了。起源於她的父母發生車禍,湊巧送到我的好友,也就是何律師的兄長何孟禎醫生所任職的醫院救治。當時我與孟禎相約在醫院碰面,想必各位也知道何醫生的盛名,連好友有事找他也必須到醫院去,他根本沒空出來和你喝杯咖啡,因此,我偶遇到了蕭影。
「當時她聽到父母傷重不治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輕易擄獲了我的心,她還有個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你們應該當場看看,她當時既要強壓下自己的哀慟,又要安慰病弱的妹妹,還要撐著瘦弱的身子辦好父母的後事,鐵打的心也會立時軟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