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應該知道這裡並不歡迎妳,趁我還有耐性,妳最好快點滾出我的視線。」他冷漠的說。
對她,他連生氣都懶,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情緒起伏,只有全然的冰冷。這也就是令她最嫉恨的地方。
「祥,為什麼你對其他女人總是比對我好?難道你不知道全世界最愛你的人是我嗎?你愛上傅靜誼那個蠢女人,現在又愛上蕭影那個賤人,她們那一點比得上我!」郁珍玲狂亂質問,過去和現在兩個時空在她紊亂的腦袋裡交錯相疊。
「祥,你說話啊!從小我就愛著你,你也愛我的,這是你親口對我說的,不是嗎?你說你也愛我的,為什麼又要娶傅靜誼那個女人?你回答我啊!」
郁翔冷眼看著她病態的對著他發狂質問,或者該說對著郁浩祥的鬼魂。他猜的沒錯,郁珍玲從沒有痊癒過。
「靜誼……她……傅靜誼是我的好同學,她怎麼可以明知道你是我的卻又把你搶走?她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妳錯了,無恥的人不是傅靜誼,而是妳。」郁翔冷冷的陳述事實。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她無恥的勾誘你,你才會決定娶她的。就像……就像這個蕭影一樣,你再怎麼解釋,也改變不了她是一個妓女的事實!她是如何誘惑你的?讓你忘了你說過愛我,甚至讓你忘了傅靜誼?」兩個時空又錯亂了,唯一不變的,是她始終當他是郁浩祥。
自從考上大學那日後,郁翔首次在她面前情緒有了波動。
「影不是妓女,別再讓我聽到或者知道妳或任何人這麼形容她。」聲音冷酷,眼底卻有兩簇小小的火焰。
「又是她!為什麼面對我總是無動於衷的你,每次一提到她就變了。」再度看到那兩簇不是因她而燃的火,郁珍玲是又嫉又恨的。「那天在宴會上也是這樣!你是我的,我絕不容許她再次將你從我手中搶走!」在她的腦子裡,蕭影和傅靜誼合而為一了,眼底的恨意瞬間狂燃。
郁翔不動聲色的觀察她,對她眼底深切的恨意有剎那的不寒而慄。
「妳若是敢動蕭影一根寒毛,我會讓妳後悔的!」他警告她。
然而,郁珍玲卻露出一抹飄忽的微笑,突然轉身離去。
她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想到郁珍玲極有可能對蕭影不利,又想到蕭影的行蹤不明,郁翔的心裡真是亂得可以。
蕭影該死的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大老闆蹺班了!
第N次掛上沒人接的電話時,郁翔終於按捺不住了。右手才剛要放下話筒,左手已經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拿出抽屜裡面的車鑰匙,沒有交待一句話匆匆離開公司。
他開著車子盲目的在街頭尋找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理解到這麼盲目的亂找根本於事無補,於是他決定先回家一趟,也許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一踏進家門他就知道她還沒有回來,因為他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忍不住再次嘗試打她的手機……
一陣音樂響鈴隨即在他附近響起,循聲望去,放在沙發上的,不就是他幫蕭影辦的手機嗎?該死的她竟然枉顧他的命令沒帶著它出門!
難怪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人接。
眼角餘光瞄到茶几上的一樣小東西,他有不好的預感……
他上前將它拿起。果然,是蕭影的鎖卡!她連進門的鑰匙都沒帶,怎麼回來?她不想回來了嗎?
原本只是隨意一想,卻莫名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莫非蕭影離開了?
快步衝進她的房裡,打開衣櫃,滿滿的衣物讓他稍稍安下心來。她的衣服都還在,所有的東西也都好好的放在原位,而在看到床頭櫃上,她僅剩的那張全家福照片,他才真正的安下心。
就算其它東西都是他送給她的,她不想帶走,但是她絕對不會把照片留下來的。
那麼,她到底做什麼去了?
還是……她出事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蕭影覺得好累。她好久沒有這樣逛街了,今天她走了好久的路,買了好多的東西,不過大部分都是薇薇和郁翔的東西,屬於她的,只有大三課程該讀的書本,她很想復學,不過得等合約結束後再說。
招來出租車,報了住址,她準備回家,完全忘了她並沒有將鎖卡帶出來。在車上,她愉悅的想,其實除了早上和中午發生的那些不愉快事之外,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她今天的運氣也不算太差啦!
經過警衛室,她微笑的對著正在吃便當的警衛打了聲招呼,便走了進去,沒有發現警衛立即按下對講機的舉動。
電梯門一打開,蕭影看到站在門外的郁翔時,終於想到中午時為什麼會一直認為有一件重要的事是她該做而忘了的,那就是打一通電話給他。
這麼重要的事她竟然想不起來!
看著眼前臉色鐵青、怒火狂炙的郁翔,她不敢踏出電梯一步,在心裡哀歎,她今天的運氣,簡直槽透了!
「出來。」他斂起怒火,冷冷的命令。擔心了一整天,總算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面前,安下心的同時,怒火就不斷竄升,尤其面對她的時候,他又特別容易發火。
她抖了抖,認命的踏出電梯。很奇怪,她寧願面對怒火沖天的郁翔,雖然那會讓她害怕,但是總好過面對冷冷的他,用著一張沒有情緒反應的臉和眼神看著她時,她不只害怕,還會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為了防止自己心軟,他轉身一語不發的走進屋裡,不讓自己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害怕的模樣。
慘了,他一定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氣。蕭影在心裡開始為自己祈禱,並且思索著該用何種辦法才能讓他不生她的氣。
「對不起……」她一進屋就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道歉。那聲嘟囔般的歉聲和擁抱,讓他僵硬的身軀漸漸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