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影懷疑的看著他。
「別懷疑,的確是我。說吧!除了頭暈之外還有什麼不適?」
「這兩三天比較容易累,胃口也不太好,就這樣而已。」她避重就輕的隨便說出兩個症狀。「其實沒什麼啦!我自己很清楚,一定是功課太重負荷不了,才會覺得累,一累胃口也變得不好了。」
何孟禎沉吟了一會兒,看她那種欲蓋彌彰的模樣,讓他心知有異。
「多久了?」
「啥?」蕭影一驚。
「蕭影,妳懷孕了。」
她驚愕的注視著他。他怎麼……怎麼能這麼肯定的就斷定她懷孕了?不,他一定只是亂猜的!
「不,我沒有!」蕭影否認,就連她自己都還在懷疑階段而已,他不能單就那些症狀就說她懷孕了。
「我想妳也只是懷疑而已,對不對?妳不敢到醫院做檢查,是吧!」何孟禎斬釘截鐵,說中了她的隱憂。
「我……我……」原本就不安的心,此刻已瀕臨崩潰邊緣。
「我知道妳很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不是?」
「我的確很不安,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妳要這個孩子嗎?如果確定的話。」何孟禎問。
「我……我不知道……」她茫然的道。
「這麼說好了,如果妳確定妳懷了郁翔的孩子,妳會把他拿掉嗎?」
「不!」她立刻回答。
「那不就好了,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不是嗎?」他微笑地說。
蕭影呼了口氣。是啊!既然決定要孩子,那還有什麼問題呢?
「找個時間到醫院檢查,確定一下,也好早做準備。」他職業性的提醒。
「我知道,謝謝你。」她點點頭。「何律師,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請說。」
「別告訴郁翔,好嗎?」
「妳不想讓他知道?為什麼?」他驚訝地問。
「不,不是的。只是暫時還不要告訴他。你也知道我和郁翔真正的關係,我不想讓他認為我想利用孩子套住他,我想等確定我真的懷孕了,再探探他的意思。我不想將來我和郁翔如果有可能結合,是在他被迫的情況下,你能瞭解嗎?」
「我想我瞭解。妳放心,我暫時不會告訴他的。」
「謝謝你。」
「不客氣。」
第八章
郁翔臉色陰鬱的坐在飯店的酒吧裡面,腦海中全是好友和蕭影相擁而行的影像。
他們的關係到什麼程度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預備瞞著他多久?
可惡!猛地灌了口酒,他要拿他們怎麼辦?一個是好友,一個是他深愛的人,他對他們的背叛該有什麼處置?
然而,可悲的是,自己竟遲鈍得到了此刻才知道,原來自己愛上蕭影了。
什麼鬼愛情!這麼痛苦的愛情不要也罷!
「翔哥,怎麼在這裡喝悶酒?我還以為你回家去了。」
克萊兒,李察的女兒,出現在他身邊,搶走他手上的酒,湊進鼻子聞了聞,皺皺眉將它倒掉。
「天啊!你到底喝多久了?該不會送我們回來後,你就自己下來這裡喝到現在吧?」她見他一身酒氣,忍不住問。
「走開。」郁翔冷冷地道。
「別想。我看你是不可能自己開車回去了,我叫一輛出租車送你回去吧!」克萊兒完全不理會他的冰冷態度,因為早就習慣了,反正他又不會對她怎樣。
「別理我,走開,克萊兒。」他推開她要扶他的手。
「唷,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那表示你還沒醉得很嚴重嘛!」她微諷地說。
「克萊兒,我心情不好,妳先別管我。」他終於說出一句類似道歉的話。李察他們一家人就像他的親人一樣,他不想因自己情緒不佳而遷怒到她身上。
「笨蛋都知道你心情不好。和下午在『雅居』看見的那對情侶有關嗎?」克萊兒猜測。
「他們不是情侶……」他聞言立刻反駁,但似乎連自己也說服不了。「他們不該是……不該是!」
「我知道了,那個女的!你喜歡那個女的,對不對?」
「蕭影是我的,她是我的,孟權他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醉意發作了,一些在他清醒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頓時一古腦的傾洩而出。
「原來她就是蕭影啊!」想來克萊兒也是聽聞過這個名字。「那個男的就是何孟權?難怪覺得有一點點面熟。哇!那你不就遭到雙重背叛!好可憐的翔哥。」她心直口快地說。
「他們為什麼要背叛我?」他趴在桌上呢喃。
克萊兒知道沒得打聽了。不過,有一個小小的鬼主意在她腦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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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影失眠了。
自從與郁翔同床共枕後,幾個月來第一次,她失眠了。
稍早她拿出在藥房買的驗孕棒,為自己驗孕,結果證明,她懷孕了!
心中既喜且憂,並開始思索著該如何告訴郁翔這件事。他會驚訝,這是一定的,但驚訝之後呢?是高興?還是憤怒?他會要這個小孩嗎?還是會逼迫她去拿掉?
想到有這層可能,她打了個冷顫,但隨即又訓斥自己,郁翔不是那種人,他絕不會扼殺自己的親骨肉的!
電話在響,現在是什麼時候?好像已經一點多了吧!深夜的電話總是令人心驚,尤其她正想著,郁翔為什麼還沒回來?
「喂?」蕭影接起電話。她希望是郁翔打回來的。但不是,是一個說英文的女孩。
「哈囉?妳是蕭影嗎?」女孩清脆的聲音這麼問著。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蕭影用英文和她對談。
「喔!是這樣的,翔哥今晚不回去了,他要在我這邊過夜,告訴妳一聲,免得妳擔心。」
翔哥……這女孩稱郁翔為翔哥,多麼親暱的稱呼呵!
「是他……是郁翔要妳打這通電話的嗎?」他要在這個女孩那裡過夜,他們是什麼關係?
「不是,是我自己要打的。翔哥他已經睡著了,妳都不知道伺候他有多累人!害我全身酸痛,他倒好,倒頭就睡。唉!男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