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深呼吸,妮妮一再告誡自己,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冷靜。至少她不能繼續一臉癡迷的猛盯著人家瞧。
「真的沒有?」其實胡思亂想的人是他才對,尹闐腦中不斷浮現自己曾經多麼緊密的和她合而為一的畫面。
「沒有!」她驚慌失措的猛揮著小手,矢口否認。
「嗯。」收起審視的目光,他的神態依舊冷峻,「以後你是這裡的管家,其他人我會找時間安排。」
「我是管家?」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服侍他人呀。
這職位她當得有點兒心虛。而且當傭人已經夠丟臉了,「管家婆」三個字更是俗不可耐。
「嗯。你的合約書呢?」
「一式在程威那裡,一式在我的行李箱裡。」
「期限幾年?」
「那得看警方的破案能力如何了,反正我會一直待到警方尋獲那群失蹤的外勞才會離開,也許一年,也許十年。」
那他會壞心的祈禱,最好永遠都不要破案,因為他想把她留在身邊,「總之我說了算,你是這裡的管家,還有,以後不准你三更半夜還跑出來。」
「是的,主人。對了,主人,你有沒有打算剪掉長髮呀?這樣的髮型雖然很適合你,但我覺得如果你理小平頭的話,一定更好看!」如果可以,她好想幫他剪喔!
「是嗎?」尹闐暗黑的眸子,冷若寒霜的瞥著她。
他不敢相信她竟會問出這麼一個無厘頭的問題來,更不敢相信他竟會在意她的審美眼光。
「是呀!」她拚命的點著頭,「我可以幫你喔!」
雖然她是被陷害進來的,但是現在她對他一見鍾情,他成了她生命中第一個暗戀的對象,無論如何,她很希望受到他的肯定。而這其中必須要讓他瞭解到一點——雖然幫傭不是她的專職,她也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不過她還是可以做得很好。
「你會理發?」他看著她,疑惑的問。
「呃……不會。」她沮喪的垂下頭,懊惱著早知會有今日,她就先去學理髮。
「那你要怎麼幫我?」他不曾對誰施捨感情,然而,妮妮每一個表情,卻部可以激發出他內心深處的憐惜與不捨。
難道是因為他佔有了她的緣故?是嗎?
「我可以學啊!主人,如果我學會了理髮,你會讓我幫你嗎?」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會。」他冷漠的回應,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真的嗎!?」她開心得差點跳起來歡呼。
「嗯。」
突然像想到什麼,妮妮拾起頭來,納悶的提出心中疑問:「主人,為什麼你沒有司機、也沒保鑣跟隨呢?你是有錢人耶!有錢人的身邊都應該有人跟著才對呀!」
「我不需要靠保鑣維護自身的安全。」他是獨行俠,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況且他身手矯健,蟬聯日本空手道冠軍好幾屆,根本不需要保鑣。
語罷,不等她有所回應,尹闐已旋身步人了中庭。
看著地上躺得七橫八豎的傭人,尹闐的胃忽然嚴重的翻絞起來。他開始痛恨起程威的安排,更氣自己當初為何要接受。
這群人根本是他的麻煩!供他們吃住不是問題,重點是,早知道妮妮會這麼甜美,他要她一個傭人就夠了,根本不需要用這麼多人,人多只會礙手礙腳。
「主人,請問我們傭人要睡在哪?」他腿長走路快,妮妮只有小跑才追得上他的步伐。
對了,重點來了,她睡哪?
他故意忽略她特別強調的「我們」,因為此刻他在乎的只有她的休憩問題。
「你跟我來。」繞過中庭,他轉入右邊的走廊。
她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他將她帶到某一間房間,這問臥房和他的臥房相連,而且是一樣大,兩間房的銜接處就是陽台外的那條小通道。
會有這樣的設計是當初為了方便工作,他特別要求的。
本來這裡是他的書房,之前因為工作量與日俱增,他常把未完成的工作往家裡帶,而一忙就忙到天亮,根本部睡不飽,長期下來,他開始感到有點兒吃不消。
最後他決定不再犧牲自己的睡眠,所以他不再把工作往家裡帶,而這間房就這樣空了下來。
既然妮妮要長住下來,而他又存有私心——
說穿了,只因他曾經以卑鄙手段佔有她,且他有股很強烈的預感,他還想要再次佔有甜美的她。
所以如今給她特別待遇,一方面算是一種補償,另一方面,是為了日後方便在他想要時,就可直接走過來要了她。而她當然不能反抗,因為他是主人,她是服侍他的女傭,必須服從。
說他獨裁也好,反正——他就是老大。
「主人,你要我們這群人,全部擠這間房啃?」房間雖然很大,可若要容納六十個人,其實有點兒勉強,更何況他們還有男有女,妮妮不免憂愁。
「以後這裡是你個人的地方,他們我會另外安排,明天我會派人把床和一些傢俱搬進來,今天你先睡我臥房。跟我來。」他旋身走出房門,轉身步人他自己的臥室。
當妮妮走進他的臥室時,頓時瞠大了雙眼。
哇!原來這是他的房間!她今天就是窩在他這裡偷睡的。
想起她竟窩在他的床上睡了一整天,她就臉紅耳熱,心跳加速起來,怪不得她睡得這麼沉,該不會是被他獨特的男人體味給迷昏的吧?
「你今晚和我睡。」
他會讓她明白,為什麼今晚她可以和他睡的原因,岡為他想要光明正大的要了她,所以他允許她睡在他的床上。
「你說、說……什、什麼?和……和你睡!?我們……我們……這裡……這這……張床……床……」她好想、好想大聲的回答他:我願意!
可是,她向來膽小,要她勇敢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她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不過,她真的有股想要立刻就把他拖上床睡覺的衝動。
喔!她瘋了!真是的,她發覺自己愈來愈像個花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