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麼?我好熱!我要脫衣服。」風小涼不滿的用醉眼瞋他。
「不要再脫了!要不然後果我可不負責。」抓住她手的同時,他避免不得的瞥見她半敞著的衣襟下白皙胸口,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你,」盯著他的臉孔,她一臉的疑惑,「你真的好像我討厭的那個人哦,奇怪,你額頭上跟他一樣也有一道疤。」她掙開他的箝制,撫上他額上的疤,「你也是爬蓮霧樹被樹枝刮傷了嗎?」
楊梵琥珀色的眼瞳在幽暗的車裡閃動著一簇火焰。
「喔,是妳挑逗我的!」扯過她,他俯下頭攫住她多話的小嘴。
「唔嗯……」她發出嬌吟,酒精催化了她體內的熱情,她不僅沒有推開他,雙臂還攀住他的頸子,火熱的響應著他的吻。
但她生澀的響應方式讓他有點吃下消,他揣測她沒有接吻的經驗,所以才會拚命的啃咬著他的嘴唇和舌頭。
「噢,可以了,小涼,夠了。」楊梵數度想拔離自己的唇,免得被她凌虐得太慘,再讓她咬下去,他怕明天見不了人。
可風小涼毫不饜足,根本不讓他離開,兩條玉臂牢牢的纏住他的頸子,蹂躪著他的唇瓣。
「小涼……」他萬分後悔方纔的衝動,「夠了、夠了,下次再繼續好不好?」她的熱情讓他受不了,生理有了異常的亢奮反應,但他不願意在這裡這麼草率的就把她給吃了。
他跟許世傑那種人不一樣,他不願利用風小涼酒醉之時,趁人之危,只怕等她酒醒後也許她會更恨他。
他不願冒這個險。
風小涼撫著他的臉,半瞇的眼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張臉。
「你真的長得好像那個人哦……」咚,她驀地睡倒在他懷裡。
他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抹掉額上滲出的汗水,看著懷中的人,撇唇自嘲的苦笑。
將她安置好坐妥,瞅著她半敞著的衣服,遲疑了下,他深吸口氣為她把衣扣一顆顆扣好。
「他媽的,扣子幹麼做這麼多?」他的手微微的顫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替她穿妥衣服。
靠向椅背,楊梵長吁口氣。「媽的,看來我真的對這女人認真了。」他喃語道,睇向安睡的她,忍不住再歎了口氣。
一樁挖角的案子演變成這樣,真是當初始料未及,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
第九章
「小涼,我最後再問妳一次,妳真的討厭楊梵嗎?」
風小涼不耐煩的從飯碗裡抬眼覷向姊姊。
「他是我最討厭的人了,妳到底還要問多少遍才夠,姊姊?」
「好,我再確定一次,妳真的不喜歡他是不是?」風小悅笑吟吟的望著妹妹。
「我怎麼可能喜歡那種人。」她瞪著面前的飯悶聲道。
風小悅笑容可掬的說:「好,既然確定妳跟楊梵真的沒有任何的私情,那我決定要把他夾起來配了,小涼,妳沒有意見吧?」
「妳、妳要追他?」風小涼涼涼的嗓音微微的揚高幾度,臉上迅速的飛閃過某種可疑的情緒。
「是呀,難得就在我們家附近有這麼優的男人,當然要眼明手快的搶先一步把他佔為已有呀。」
「可是、可是那個彼特怎麼辦?妳不是跟他……妳要劈腿讓他戴綠帽?」
風小悅白了妹妹一眼。「什麼戴綠帽?我跟他切了一個多月了,那種男人早該丟進太平洋裡喂鯊魚。」
「你們鬧翻了?」
「對啦,」笑容再度回到風小悅臉上,「不過,幸好一回來就遇見楊梵,也算是美事一件。」
「我不是跟妳說過了,楊梵他這個人很差勁,他、他滿口謊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無賴、他……」
風小悅好整以暇的輕搖了搖食指。
「小涼,妳說的這些缺點我都不在乎,老實說我第一眼見到他,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妳看看他那身材,」她抿了抿唇,一臉垂涎的再說:「精壯結實得沒話說,還有那張臉蛋,嘖,性格的不在話下,尤其他額上的那道疤,讓他看起來更有一股壞男人的魅力:他的個性豪爽不羈,這樣的男人,我給他打九十九分,比那個彼特還好上兩倍不止咧。」
「是嗎?妳這麼滿意他?」風小涼的嗓音有點低沉。
「當然,滿意得不得了。」
「那隨便妳了,以後妳若是跟他怎麼了,可別回來哭給我看。」涼涼的說完,埋頭扒完飯,她帶著小甜心出門去散步。
她就看不出來楊梵究竟有哪一點好,讓姊姊這麼傾心於他。
那天,她酒醉醒來,頭痛欲裂,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過了好久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
那天得知姊姊要跟楊梵去PUB玩時,她就打了通電話給許世傑,由他帶她到俱樂部。
不曾沾酒的她,一口氣就喝下兩杯烈酒,然後……她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好亢奮,她好像還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像楊梵的男人,後來她從父親口中得知,那個人不只是好像,根本就是楊梵。
是楊梵送醉醺醺的她回到家裡的。
她當時的醉態完全的呈現在他面前。
事後為了掩飾難堪,她根本就不看楊梵一眼,連句謝謝也沒有給他。
而楊梵呢,才短短幾天和姊姊就熟得像老朋友一樣了,兩人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題。
看在眼底她只覺得刺眼,方才姊姊那番話,更宛如有根刺直接扎入了心口。
「喵嗚。」小甜心叫了一聲,風小涼抬頭,瞥見楊梵的身影,她冷起臉孔,打算把他當隱形人一樣視若無睹。
楊梵攔住她的去路。
「妳真的打算就這樣一直跟我冷戰下去嗎?」
沒聽見、沒看見,風小涼沒理會他,繞過他要走,他卻扣住她的手腕。
「與其這樣,我倒情願妳喝醉酒還可愛一點,走走走,乾脆再把妳灌醉好了,我寧願讓妳吻得嘴巴腫起來。」他扯著她走。
「你放手!」她斥道,「你胡說什麼?誰把你的嘴巴吻得腫起來?」
「除了妳還有誰。」他逼近她,指著唇上還未痊癒的一個細小咬傷給她看。「這個就是妳那天咬傷我的證據,妳不會接吻,只會像狗一樣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