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幾個人瞬間發出一陣掌聲和歡呼。
安鑫是獵豹人力資源中介公司裡僅次楊梵的第二號人物。
近年來由於公司的經營已步向穩定發展,所以楊梵便將公司的經營管理、大部份決策交由表弟安鑫負責,自己則四處逍遙,常常找不到人。
安鑫當然滿埋怨楊梵的,自己去逍遙,卻丟了個公司綁住他,他最近最常想的事,是要怎麼樣將那個不負責任的老闆給架回來,鎮守公司,輪他去快活。
離開會議室後,安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翻看著風小涼的檔案。
盯著資料上照片裡的女孩,他委實想不透這個長得像含羞草般帶著羞怯笑意的女孩,竟然會令一個個能幹的部屬鎩羽而歸。
這也就算了,還讓他們一個個不是對她痛罵失聲,就是嚎啕大哭。
嗯,這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瞄向電話,他唇角浮起一笑,這麼有趣的挑戰,應該會有人有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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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涼的午後時光,綠園道旁露天咖啡座的陽傘底下,坐了兩個男人。
「……所以根據艾達他們的反應,我敢打賭即使是你親自出馬,也無法遊說風小涼跳槽到豐銳集團,我想這個案子還是推掉好了。」
安鑫生得頗為俊美,此刻卻大剌剌的岔開雙腿,不太雅觀的癱坐在椅子上,拿下眼鏡揉了揉鼻樑。
「我想獵豹還不曾有推掉Case的案例。」品嚐著老闆特調的曼巴咖啡,楊梵略帶著號珀色的眼瞳漫不經心的掃向路過的行人和車輛。
他額頭處有一道疤,不笑的話看起來有點兇惡,笑起來的時候則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
雖不若安鑫的俊美,但大體來說,楊梵長得還算英挺好看,尤其他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屬於雄性動物的野性氣質,宛如一頭獵豹。
「凡事都有先例,也說不定哪天公司就讓我給玩垮了,你一直不回公司管事,屆時回來時可別嚇一跳。」安鑫悠哉的戴上眼鏡,與楊梵一樣,隨意的眺看著過往的行人。
楊梵不以為意的閒笑著說:「人家不是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垮了那正好,我可以再找個新鮮有趣的來玩。」
懶懶的橫了他一眼,安鑫看得出這傢伙說的是真心話,他真的不太在乎獵豹是不是會被他玩垮,因為他自己已經玩過癮了。
不過他還不太想讓獵豹這樣就被玩完了,因為這公司還頗有挑戰性的。
「目前公司裡沒有人力中介師有意願接下這個案子,因此也只能對豐銳集團說抱歉了。我看他們八成也是知道風小涼有多難搞,所以才會奉上這麼優渥的酬勞,拜託我們接手這個燙手山芒。」涼涼的風吹不禁有了睡意,安鑫趴在桌上,愛困的半闔起眼睛。
收回眼神睇向坐在一旁的表弟,楊梵瞭然的扯起一笑,「說這麼多,你無非是希望我親自接下這個案子吧?」
他不疾不徐的搖首,「我都說我敢打賭即使你親自出馬結果也是一樣的,又怎麼會希望你接下來呢!我可不希望讓你光榮輝煌的紀錄裡,添上一筆難堪的挫敗,而且還是敗在一個小女人的手上,說不定一時承受不了失敗的你會跑去自殺咧,那我就罪過大了。」
楊梵索性直接問:「你想打賭什麼?」
他很清楚這擺明了是激將法,不過卻也勾起他的好勝心和好奇心,想看看究竟風小涼是怎麼樣的人,可以讓他那些能幹的部屬說出那些話來。
凡是愈難達成的事愈能勾起他的挑戰慾望,當初接手經營這家快倒閉的公司也是一樣,很多人不看好他能讓其起死回生,但他不只做到了,還做得有聲有色。
安鑫想了下說道:「就賭我們各自心愛的那部跑車好了,你看怎麼樣?」很少有男人不愛車子的,他和楊梵也不例外,除了平時開的車子外,還各擁一部性能極佳的進口跑車,用這個當賭注也算是夠大的了。
「好,成交,你準備把車子辦理過戶吧。」楊梵自信滿滿。
「你搶了我的台詞了,不過看在我們是表兄弟的份上,我還是祝你好運吧。」安鑫並不擔心自己會輸,他所打定的如意算盤是,即使最後的賭注他輸了,豐銳集團這筆優渥的報酬也夠他添購一部滿意的跑車了。
然後他就開著新跑車落跑,把公司再丟回給楊梵,享受人生去也。
所以無論如何,哈哈哈,他都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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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鈴鈴作響的鬧鐘聲響遍整個風宅,住在裡頭的一家三口全都被吵醒了。
凌晨才從國外走秀回來,四點才睡下的風小悅爬起來,衝到妹妹的房裡咆哮--
「小涼,妳非得把鬧鐘設定得這麼大聲不可嗎?」抗議了N遍,小涼完全置之不理,讓她氣死了。
只要在家裡睡覺,早上七點一定會被震天價響的鬧鐘聲給嚇醒,風小悅曾經嘗試幾次將鬧鐘藏起來,但風小涼總是會變魔術般的不知打哪再找來一隻鬧鐘,而且鬧鈴還是經過特別修改的,一響起來就驚天動地,隔天再嚇醒她。
「誰教妳睡覺前又忘了戴耳塞。」風小涼的嗓音涼涼的從被子裡傳出來,她揉了下惺忪的眼睛坐了起來。
她是個一旦睡著就很難叫醒的人,所以才將買來的鬧鐘另作修改,更換更強的喇叭,設定到最大聲來叫醒自己。
沒有這麼強的鬧鈴,她鐵定會睡到不省人事,最後因為過度睡眠而死在床上。
厚,有沒有搞錯,聽她的意思忘了戴耳塞還是她的錯?風小悅忍無可忍。
「有哪一家人像我一樣,每次在家裡睡覺都要戴耳塞,否則就要小心會被巨響的鬧鈴嚇得從床上滾下來?」
風小涼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