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你也有今天。」一邊上樓,他一邊報仇般的趁機偷打了沉睡幾下,「你不是老要讓人沉睡嗎?這回居然輪到你沉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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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梵這幾天並沒有採取什麼積極的動作和風小涼接觸。
他大致已經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他那些能幹的部屬一個個鎩羽而歸,他若是跟他們一樣採取同樣的方式向她遊說,不消說也不會成功的。
想要遊說一個人跳槽,除了能言善道的口才之外,最重要的是要能投其所好,知道對方最在乎的是什麼,然後給他他想要的。
這就像看病一樣,要對症下藥才行,譬如說有人在乎的是薪水的高低、紅利的多少、公司的福利,或是工作的環境,抑或是發揮的空間等等,找出對方比較在乎的事情,要打動他自然就不是難事。
但從他屬下失敗的紀錄來看,這些用在別人身上幾乎可以說無往不利,但對風小涼來說似乎就不怎麼管用了。
所以他決定採取耐力戰。
因為只要是人都有弱點,他想就近觀察再慢慢找出她的弱點是什麼,然後從那裡突破。
所以這幾天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在社區裡閒逛,以及和住戶閒聊。
才沒幾天,他就已經跟這裡三分之二的居民混得很熟了。
奇怪的是,當他並不刻意的想和風小涼接觸,卻常常和她不期而遇,譬如說現在。
他往前走著,風小涼冷不防的從巷口左轉過來。
兩人險些撞在一塊,她往左邊閃過去,他也同時往右邊閃,結果面對面的兩人堵住對方的去路。
她再往右方退去,他同時往左邊走,原本要閃開對方的兩人,又默契十足、不偏不倚的杵在對方面前,弄得誰也沒辦法過去。
這叫冤家路窄嗎?可她和他還算不上是冤家吧。
還是說叫狹路相逢?然而巷口雖不大,尚能容許兩部轎車會車,也不能說是狹路。
風小涼不耐煩了,正準備要開口說什麼,楊梵先出了聲。
「抱歉,我剛好在趕時問,沒空陪妳玩躲貓貓,喏,妳和那只笨貓玩吧,改天有空我再陪妳玩。」他站定腳步不動,笑著指了指跟在她身後的小花貓說。
風小涼顱著他,指向自己的左邊,示意他往那裡過去,然後她涼涼的嗓音輕輕的飄出,「不懂幽默,就不要自以為是的裝幽默,那很蠢。涼涼的聲音不帶火氣,卻更具有殺傷力。
他原是要忍住不想反擊,但走了兩步,嚥不下這口氣,回過頭來說:「蠢人至少不會太討人厭,說話刻薄的人就人見人厭、鬼見鬼嫌。」他剛才壓根沒有半點惡意,只是想跟她開個小玩笑,結果她竟然說出這樣的鬼話來。
這女人真的很難相處,有把人逼得抓狂的本事,如果有人想測試自己的定力,他一定會建議對方來和她接觸,只要能忍得住三天不生氣、不動怒,這個人的定力鐵定能比擬聖人了。
她臉色沒變,只是涼言涼語的說了句,「忠言逆耳。」
說完,不再理睬他,逕自往回家的路走去。
楊梵額上青筋浮動,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沒好氣的接起,「喂。」話裡忍不住帶著一絲的火氣,他脾氣本來就沒有特別的好,面對風小涼一再的涼言涼語,沒動手扁人,已經算有相當的自制力了。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安鑫的音調裡透著調侃的笑意。
「誰說我在生氣了?」他飲去火氣,「找我幹麼?」
「我只是想知道關於風小涼的案子有什麼進展,豐銳的董座郭鈞濤在追問了,他問我們究竟什麼時候能給他一個明確的消息。」看來連楊梵親自出馬都拿風小涼沒轍。
「急什麼急,這種事情哪能說得準時間,要郭鈞濤有點耐心,要不然有本事要他們自己來搞定風小涼。」
安鑫好整以暇的說:「就是因為他們搞不定,才會捧著銀子來讓我們賺,楊梵,你沒問題吧?如果真的搞不定她,就別死要面子盡早認輸吧,頂多我請郭老闆另請高明,免得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我有說過我沒辦法嗎?三個月,三個月內我保證搞定她。」
「三個月?不知道郭老闆等不等得及,你以前若是親自出馬,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所以當我告訴郭董這個案是你接手,他還以為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聽得出來安鑫想再叫他縮短時間,可他才不會上安鑫的當,時間縮得短愈是對他不利,三個月是他的底限。
風小涼跟他以前接過的案子不同,他沒見過嘴巴這麼刻薄的女人,說三個月搞定,只怕能不能成還是問題咧。
「我只能說最慢三個月,他要是等不了,就叫他另請高明。沒別的事了吧?」
「好吧,我跟他聯絡,盡量請他等三個月。」呵呵呵,看來風小涼果然讓楊梵踢到鐵板了。
不過三個月後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能落跑了。安鑫臉上露出深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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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天空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雨。
風小悅把行李送上出租車,進屋對坐在客廳裡看報紙的風小涼交代。
「小涼,我這次到東京走完秀,還要繞去米蘭,大概要兩個月後才會回來,爸這兩天身體似乎不太好,老是在咳嗽,妳不要再說風涼話氣他,過兩天要是再沒有好一點,記得逼他去看醫生。」她家老爸很怕上醫院,老要人再三催逼才肯去。
風小涼抬頭,陰涼的嗓音直追外頭的天氣。「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心裡有數,倒是妳記得上飛機前別忘了多買一些旅行平安險,萬一飛機失事,多少還有保險費,至少可以讓老爸有個依靠。」
「呸呸呸,妳這只烏鴉,給我閉嘴。」風小悅惱得瞪她,還沒出門就觸她霉頭,她這個妹妹真的是太不可愛了,再跟她說下去,她的皺紋恐怕會被氣得跑出來見人。拿起背包,她不再說什麼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