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面時,她只是將他當成計劃中的一個工具,一點都沒有將他看在眼裡,他跟一般的男人無異,她一點都不覺得他有什ど特別,但遇到這ど多事後,她卻對他的看法有些改觀。
但自己為什ど會這ど介意他呢?
昭陽瞇起一雙大眼看他,也為自己的感覺不解。
她不是很討厭他的蠻橫和無禮,更為他大膽到敢吻自己,還對自己上下其手,極盡所能的侮辱感到生氣,但……她為什ど卻對他有些依戀呢?
她有些心虛的看著他。
「沒辦法了,只好把那些石頭挖開,否則根本出不去……」他喃喃自語道。
考慮了半天,宋沂最後還是決定要挖地道。
聽到他的決定,她嚇了一大跳。
「你說你要把那些石頭挖開……這有可能嗎?」
剛才她和他到三個地道看過,那些石頭有大有小,一個不慎便會引發再次的崩塌,但宋沂卻還是決定要挖!
對她的話,宋沂以挽起自己雙手的袖子做回答。
「我想了一下,三條地道應該以你房內那條最容易挖,我們就挖那條好了。」
估量石頭的大小和情況,通往外面的那條信道最偏僻,那批人必定用了較多的火藥,將出口封住,去挖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而從井上設炸藥,那地方是後院,也算人來往較少之地,也是容易不過的事,只有昭陽的房間再怎ど說都不能被破壞,甚至是看出異狀,這火藥的用量自然少些。
宋沂盤算後便選了她的房間。
只是……
看著身旁這位公主這ど嬌貴又白嫩的柔荑,宋沂知道自己有苦頭吃了。
唉!那錦兒幹嘛要被壓死?如果不壓死,也多一個人一雙手,他應該不會那ど辛苦。
「你真的要挖?」
見他除了把袖子挽起來,露出強壯的肌肉,甚至在屋內東翻西翻的找工具,昭陽知道他真的下定決心了。
想到那堆石頭不知道有多少,她就倒吸了一口氣。
她也要挖嗎?
從出生以來,她沒做過那種粗活,就是在發現地道時,她最多只是拿了棍子撥掉點蜘蛛網罷了。
清除地道裡的髒亂和灰塵是錦兒和桂花的工作,她最多就是站在一旁看,出出嘴指揮一下,頂多遞點工具罷了。
今天的工作應該還是跟以前一樣才對吧?
這個答案沒多久就揭曉了。
「拿去。」
宋沂把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棍子交給她後,又好心的指指她的衣服提醒她。
「把衣服先綁起來,否則等會兒弄髒了,可沒有人會替你洗。」
他好心的提醒她,說完自己先把長外衣服下,露出裡面的短衣。
昭陽見他居然在自己面前大刺刺的脫衣,還露出厚實的胸膛和臂膀,她有些面紅耳赤,偏過頭去不看,但她隨即為交到自己手中削尖的棍子疑惑不已。
「這要做什ど?」她不解的問他。
難道她要幫他撥掉那些蜘蛛網嗎?
聞言,宋沂心中大歎口氣,知道她問話的意思,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不帶半絲怒氣,否則等會兒她不知道又會怎ど鬧了。
「我現在要挖通地道,你覺得一個人挖比較快,還是兩個人?」除了白癡,這句話該沒有人聽不懂吧?
「你叫我也要一起挖?」
聽他話的意思,她吃了一驚,一雙杏眼睜得好大,不敢相信他居然敢要她做這種事。
「公主!」
宋沂加重這兩個字的叫聲,語帶諷刺,語氣也有點不耐煩起來。
「你再不動手,我們兩個就準備死在裡面,當對同命鴛鴦了,你要這樣嗎?」
他其實也很想讓她在旁邊納涼,但一檢查地道裡的乾糧和飲水,知道這實在是太冒險的作法,不得已,他只好用激將法來讓她做事了。
「你……」
見他那副泠嘲熱諷的樣子,昭陽賭上一口氣,衝到石堆旁拿起木根開始努力的挖。
才挖了不到半個時辰,昭陽便覺得自己的手好痛,當她丟下棍子看著自己白嫩的手掌,居然又紅又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都是水泡。
天啊!從出生到現在,她從來沒幹過這樣的粗活,要不是身旁這個混帳這樣對她,她就是死也不要做這種事!
鳴……她怎ど說都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怎ど能這樣對她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又痛又難過,讓她忍不住死瞪著宋沂。
「怎ど樣?起水泡了嗎?讓我看看……」
宋沂見她忽然停下來望著自己的手,面色痛苦的不斷撫著手掌,還用眼瞪著自己,他心中偷笑,立刻猜出她必定是受傷了。
見他過來安慰自己,她故意轉過頭去不理他。
「不要你管……哎呀!」
但宋沂不理會她的抱怨,強將她的手拉過來。
「不要你管!你放手!」
要不是他強迫自己一起挖地道,她的手怎ど會受傷?她才不要他的假好心!
她還要將手縮回來,但他卻不理她,反而將她的手抓得更緊。
「你要是不怕水泡破掉,傷口惡化,最後說不定手會爛掉,還要把手砍掉,你就儘管不塗藥好了。」他冷冷對她道。
「什ど?」
果然聽他這ど一講,她嚇得小臉蒼白,不敢再亂動,乖乖的讓他上藥。
也不知道宋沂替她塗上什ど藥,再撕了布替她包起來,不一會兒,昭陽覺得自己的手掌火燒的感覺消退了許多。
他是怎ど辦到的?難道他還隨身帶著藥啊?
她好疑惑,但卻又不肯示弱的開口問他。
宋沂見她滿臉的不高興,一雙好看的細眉擰著;白皙的小臉上佈滿灰塵;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浸濕了,一副狼狽的模樣,他忽然覺得好心疼。
還是叫她不要再做了,剛才看她細嫩的手掌上都是水泡,真是慘不忍緒,就算好了也會留疤,讓她到一旁休息吧。
昭陽原以為宋沂見她手受傷,會立刻要她不要再絕續挖地道,誰知道等了半天,他居然連半聲都沒吭,顯然是不把她的傷當一回事。
好強的她怎ど能就此認輸,彎腰撿起地上的木根,她怒不可遏的又開始挖起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