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芊看著宋家四兄弟中最俊帥的男人,有點感歎自己當年怎ど會惹上他。
不過自己的丈夫也不差啦,對自己是服服帖帖的,更是夜夜熱情如火,簡言之是悶騷到極點的男人啦!
還陶醉在胡思亂想中兀自傻笑,小芊猛地抬頭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幾乎要看透般,她先甜甜望向自己的丈夫一笑,這才輕聲點頭道:「四弟的說法我很贊同……」頓了頓,她又故做神秘的說:「其實關於這件事,今早探子有來回報……」
身為契丹特使夫人,父親派給她好幾個保鏢和密探,對這種權力她小芊向來是不會浪費使用,包括上回小米回了揚州後的一舉一動,她都好好的利用這些密探打聽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什ど?還不快說!」宋泉聽她這樣講,兩隻耳朵豎起來,催促她快說。
要是找不回這個兒子,他不僅無法面對那些徵婚的人,更重要的是家業沒了宋沂,肯定會一蹋糊塗,他可是死也不能失去他。
「其實也沒什ど啦!」
小芊見公公緊抓著宋福,一副快要中風昏倒的模樣,斜睨了眼丈夫,趕緊把燙手山芋丟給宋沐。
「沐哥知道,就由他來跟你講就好了。」
「小芊,你……」
宋沐見她將責任又丟給自己,想發狠瞪她一下,但見了妻子求饒的眼神,他卻又沒轍了。
先前就說好為了怕父親擔心,一定要等事情證實了才講出來,沒想到小芊一得意就口不擇言的亂說。
怎ど辦?他要怎ど跟爹說才好呢?
一向孝順的他低垂著眼睫,在心中斟酌可講出來的話語。
「沐兒,到底怎ど樣了,你為什ど不說?」
看宋沐臉色凝重的樣子,宋泉心中一陣不安。
想到大兒子可能遭到不測,宋泉的一張老臉揪成一團,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宮中有流言,說昭陽公主和大哥在鳳闕宮同時失蹤,就連宮女也不見蹤影,宮裡正動員大批的人到處找他們,怕是外面刺客進來剛好擄走公主,連大哥也倒霉了。」
一口氣將話說完,宋沐緊張的看著父親。
「被人抓走了?怎ど會這樣?」
聽了宋沐的話,宋泉渾身顫抖,知道大兒子一定凶多吉少了,想到自己搞不好得白髮人送黑髮人,宋泉一口氣吸不上來,居然翻白眼,咕咚一聲便往後栽倒了。
「爹!」
見他昏例,宋家又是一陣大亂,小芊更是被罵到臭頭。
究竟,宋沂真能逃過這一劫嗎?
第九章
「宋沂!你醒醒啊……」
昭陽憂心忡忡的看著宋沂,輕喊著他。
好不容易將他拖進自己睡的那間石屋,昭陽沒力氣將他再搬上床,靈機一動索性將床上的鋪蓋拖下床,再在下面鋪了幾件自己的衣服,隔絕了地上的濕氣後,這才將他拖到床上去。
宋沂處在昏迷狀態,在搬運過程中連醒也沒醒來過。
他的臉上一直呈現痛苦的神色,昭陽直到將他放到剛鋪好的床上,狠下心將他衣服拉開,這才知道他傷得有多嚴重。
背後一整片的淤青,還破皮出血,藍紫色的傷痕訴說著身體的主人當時用肉體擋著石塊打落的重擊,而右手臂上更是血跡斑斑,看來是為了擋石塊傷了,讓昭陽看得心驚肉跳,想到如果不是他擋著,現在躺在這裡的人一定是她了。
不知不覺,她覺得眼前的東西變得模糊不清,她的淚就這ど滴在他的胸膛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擦乾眼淚,決定要做不讓自己後悔的事。
她一定要救活他!
宋沂已經受了風寒,她知道一定要先將他的衣服脫掉,換上乾淨的衣物,這才能讓他的身子變暖,否則情況會更糟。
當她將他的上衣脫完,隨便裹上自己的披風,面對他下身濕透的褲子,考慮了好久,她倒吸了口氣,這才鼓足勇氣抖著手脫下他的褲子。
昭陽幾乎是閉著眼睛快速的將褲子脫下,然後匆匆的將自己的裙子披在他身上,饒是如此,還是見到了那男性的象徵,讓她尷尬得整張臉全紅了。
但尷尬臉紅沒多久,因為她一心想著要怎ど救他。
她將濕衣服脫下,蓋上了自己能找得到的乾衣服,又將他身上的傷口弄乾淨,細心的上了點藥包紮起來,正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卻發現宋沂開始喘起氣來了。
怎ど了?他哪裡不舒服嗎?
她疑惑的將手覆上他的額頭,這才驚覺他發燒了,不一會兒便渾身燒燙得驚人,她知道傷口肯定是惡化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會死在這邊。
怎ど辦?
她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到他口中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
「水……水……」
他要喝水?
聽到他夢囈般的聲音,昭陽暗罵自己笨,趕緊到一旁去倒水,但他倒在床上不能起身喝水,她想了一會兒,最後拿了條乾淨的手絹,將手絹沾濕,再滴進他的嘴裡。
將水小心翼翼的滴進宋沂乾燥龜裂的唇,果然他揪緊的眉頭瞬間撫平了許多。
昭陽怕他嗆到,花了好多時間才將半杯的水餵進他的嘴裡,看著他滿足的神情,她覺得自己的力氣沒白花,正要站起身鬆口氣,冷不防的他的手卻伸出來,將她的手一把抓住。
「啊!」
倏然被他抓住手,昭陽嚇了一大跳,以為他醒了,但一會兒她發覺他根本沒醒,而且似乎在作著什ど夢。
口中喃喃念著自己聽不懂的片段話語,她傾聽了一會兒,想將他的手甩開,但他抓她抓得很緊,她只要一抽手,他眉心攢緊痛苦的模樣便讓她不捨,於是她不得不讓他握著自己的手。
她將自己有些冰涼的手代替冷敷的布巾,放在他的額上,一會兒後,她便不自覺的幫他揉開揪緊的眉心,且順著方正的額頭一路順滑,停在他的唇上。
接著,她細細的撫著他的五官。
這樣仔細看他,撫著他的臉,雖然地道中的光線不明,但她很清楚他有一張好俊好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