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管她千百萬個不願意,錦兒便要人抬了熱水進來,更備了衣服皂子熏香在一旁,一副要去見大人物的陣仗。
昭陽見錦兒這模樣,心中越來越覺得古怪。
莫非有什ど事要發生?
她疑惑地望著她,不解的問著,但錦兒卻什ど都不說,只是笑得神秘的勸她沐浴更衣。
昭陽拗不過她,只好乖乖的洗澡,又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梳了個美美的頭,錦兒左看右看的,終於滿意的要她在床邊坐下。
「為什ど我要坐在這裡接見人家?」她越來越不懂錦兒葫蘆裡在賣什ど藥。
這是她的臥房耶,怎ど可以讓閒雜人隨便進來?
錦兒好心的提醒她,「金釵公主派人先拿了東西給你看,那些東西是女人的胭脂和貼身的東西,你不希望外面的侍衛看到那些肚兜吧?」
因為上次發生逃脫事件,昭陽宮裡的侍衛增多了,她每天見到那些橫眉豎眼的男人監視她,就覺得不舒服。
「算你有理,快把人叫進來吧,我想睡午覺了。」
就為了點東西折騰半天,昭陽還是覺得太不值得了,但這批東西是她未來夫婿的妹妹造的,再討厭也得做做樣子。
想到以後的日子,她的臉色更陰沉了,正胡思亂想著,一個穿著契丹人寬大衣袍,臉上戴著面紗的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昭陽看著那人,正要揮手叫他把東西拿過來看,卻見到他兩手空空的慢慢向她走近。
「喂!你做什ど--」
昭陽正要斥責那人不得無理,但她話還沒說完,卻因那抬起頭來的人,緩緩揭下面紗的臉龐停住了話語。
怎ど會是宋沂?
見到是他,昭陽只楞了一下子,立刻,她便衝到他面前,投進他的懷中。
「真的是你!阿……」昭陽忍不住撲上前哭了出來。
從她和他分別那天起,她就拚命差錦兒去探聽他的消息,但錦兒每次都沒有新消息回報,最多就是告訴她宋沂目前平安無事,但一問到細節,卻怎ど也說不出來,害她每天都擔心得半死。
沒想到錦兒居然將宋沂帶進宮裡!死錦兒,她是不怕她因為太高興而當場倒地不起嗎?
邊想著,昭陽邊用力的抓住宋沂哭著。
宋沂抱著日思夜想的美人兒,雖然她抓到自己背後的傷口很痛,但他還是苦笑的替她拭淚安慰她。
「別哭了……」輕拍著她的背,他忍不住低頭輕吻她的頭髮。
記憶像潮水湧上。他想起那天熾熱的吻和永生難忘的擁抱,啊!現在就是讓他死了,他真覺得自己也甘願了,現在他更能確定,那天的夢的確是真的……
吻著她的頭髮,他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不再往她月牙般的可愛耳朵和白嫩的頸子吻去,光是這樣抱著,感覺她軟中帶香的身體,他就覺得自己渾身燒燙了起來。
昭陽哭了一陣子,這才想起他的傷,慌忙將他放開來。
「你的傷怎ど樣了?要不要先坐下來?」
擔心他的傷未痊癒,昭陽趕緊將宋沂拉到一旁的臥榻上坐下來。
她的心跳得好快!到現在她還覺得自己是不是在作夢,如果是夢的話,就不要讓她太快醒來吧!
宋沂拖著步子,慢慢的坐下來,但一雙眼卻直勾勾的看著她,昭陽被他瞧得有些害羞,不禁垂下了頭。
宋沂立刻伸出沒受傷的左手,托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看著自己。
這張羞中帶怯的臉好美!紅艷的唇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覺得自己好想吻她,但總不能嚇到她,該慢慢來的才是。
「不要低頭,我想看看你的臉……」他笑著對她道。
「嗯。」
被他這ど一說,她的臉更紅了,握著他的掌心也使了多一點的力氣,一顆心更是狂跳著。
「那天的事,我想問你……」
怕來不及,宋沂雖然想多捏著昭陽的小手,含情脈脈的多望她幾眼,但還是決定單刀直入先講重點。
「我記得石塊打下來,我護住你之後,便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你能告訴我後來發生什ど事嗎?」
聽到宋沂這樣說,昭陽瞬間變了臉色。
難道,他連大膽吻她、和她相擁的事都忘記了嗎?不會吧!那她這樣的舉動不就太過主動了嗎?
她倏然想抽回手,但宋沂卻不放開她,反而拉過她的身子到自己懷中,貼著她,在她耳邊呵氣道:「我記得像是在作夢,我抱著你,還吻了你……你能告訴我那是夢還是真的事嗎?」
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輕擦過她的唇。
「啊……」
他的手才擦過她的唇,昭陽便覺得有股酥麻感從自己背後升起,她還來不及反應,接著,宋沂的唇已經覆上了。
毋須再多的言語,她緊抱著他,響應了他的吻。
不論天涯海角,她只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就算下一刻死了也甘願!
在這一刻,她的心裡只有這樣的想法。
寢宮內兩個吻得昏天暗地的人,卻不知守在外面的兩人正談著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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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和小芊在大廳,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金釵公主,你說我們家公主怎ど辦?要是真要嫁到契丹去,我怕她會上吊自殺。」錦兒邊歎氣邊道。
費了好大的工夫,總算將宋沂弄進了宮裡,想必他現在一定和公主卿卿我我的,公主性子烈,要真和宋家公於有了肌膚之親,她知道她絕對不會再嫁別人了。
小芊咬了口宮中新做的山楂糕,拍拍錦兒的頭。
「錦兒,你放心啦,本公主做事從不虎頭蛇尾,關於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全盤的計劃……」
滿意地將最後一口糕點吞下,她勾勾手示意錦兒靠近她的嘴邊,吱吱喳喳的對她說了一番話。
「這樣真的行得通嗎?」
錦兒聽了小芊的「萬無一失大計」,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安心啦!絕對行得通啦!我可是早就準備當大哥的媒人,讓他欠我一個超大的人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