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段蓉蓉背包一背,準備出門。
「蓉兒,真的不需要老媽去陪考?」柳眉微蹙,她眼底儘是擔心。
「公司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非得妳親自去處理嗎?」沒記錯的話,她昨晚接到的電話是這麼說的。
「是沒錯。」段裕敏也覺得為難。
「所以說啦!我自個去就行了。何況不過是一個考試而已,我早就身經百戰,練就金剛不壞之身。」
「不然,我開車送妳。」
「不要啦!時間還早,考場又不遠,妳就讓我走路當散步吧,順便提振精神也好。」
「那好吧!妳自個小心一點。別粗心大意,題目記得看清楚些,還有別急著交卷,檢查也是很重要的。」
「行了,拜拜。」
她三步並做兩步,快速離開,省得被老媽的口水給淹沒。
出了門,深深的吸一口新鮮空氣,清涼的晨風,令人神清氣爽。不過街道卻顯得有些清冷,一路走來,除了遇見幾位參加早起會的老人家,就沒有其它人影了。
就在她思緒翻飛時,一輛香檳色的轎車,疾馳而至,不偏不倚的擋住她的去路。
她驚嚇的往後踉蹌退好幾步,差點摔倒。
此時,車門打開,沈拓從裡頭走出來。
「段小姐,早啊!」他笑嘻嘻的打招呼。
「你怎麼會知道我姓段?我認識你嗎?」她仍是驚魂未定。
所幸沈拓長得人模人樣,不像綁匪,否則她早就嚇得高聲尖叫了。
「妳是不認識我『媽』,不過我卻知道妳。」他輕笑一聲的耍起嘴皮子。
「咦?」她一時沒有想通,一臉狐疑。
「沈拓,別蘑菇。」阿東也走下駕駛座。
他立即收起玩笑,正色道:「段小姐,長話短說,有個人想見妳,麻煩妳跟我走一趟。」
「不去。」她毫不猶豫的立刻回絕。
雖然這個叫沈拓的人,長得秀秀氣氣、斯斯文文的,不過沒有人規定壞人臉上就會寫著「我是壞人」這四個字。何況另外一個人,高頭大馬,眼睛一瞪,更形恐怖,還是別和他們糾纏不清,早些開溜的好。
「請上車。」沈拓攔阻了她的去路。
「我今天要考試,沒時間理你們,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她的態度很敷衍。
「請上車。」他仍不為所動。
「你講不講理啊?我又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跟你們上車?讓開!不然我要叫救命了。」她疾言厲色的喝斥道。
「其實妳別擔心,我們並沒有惡意,只要妳……」
沈拓才說到一半,就見她一聲悶哼,緩緩倒下,阿東則適時的將她接住。
「阿東,你竟然對一名弱女子下重手?!」他不滿的指責。
「你別像個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囉唆個沒完。何況,她也不是弱女子。」阿東輕輕鬆鬆的將段蓉蓉往肩上一扛。「走啦!」
沈拓無奈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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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吧!沒事把人家給敲暈,這不可好,她要是再不醒過來,就趕不上考試了。」他沈拓向來最懂得憐香惜玉,根本無法忍受此粗暴行為。
阿東面不改色,絲毫無愧疚之意。
因為她能不能順利參加考試,並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阿東,有沒有辦法把她弄醒?」
坐在大書桌後的佟靖傑,沒有耐心繼續等待,也沒時間空耗下去。
所幸毋需他們多費工夫,段蓉蓉很識時務的自動轉醒。
她呻吟一下,只覺得後腦勺隱約泛痛。
「謝天謝地,妳總算清醒了。」沈拓終於鬆了口氣。
他是個過來人,明瞭高中三年辛苦的付出,所為的就是大學指考時,能一決勝負。如今他只能暗自祈禱,這名女孩能好好合作,方能及時趕赴考場,心血不致付之一炬。
段蓉蓉一臉茫茫然,腦袋一片空白。她的眼光很自然的循著話聲,飄向沈拓,然後是站在他身邊的……
當她掃到阿東那張嚴肅平板的臉孔時,立即恢復思考能力和記憶。
「小人,竟然偷襲我!更可惡的是,還敲我的頭咧,要是害我念的書全部被敲光,我絕對饒不了你!」
她怒氣衝天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完全枉顧自己的個頭還不到人家的肩膀,憑什麼饒不了他。
阿東對她的話聽而未聞,對她的人視而未見,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他漠視的態度,更令她惱火,不過,她沒時間和他計較,因為牆壁上的掛鐘,提醒著她,再不走,就趕不及了。
眼光四處梭巡,她的背包就擱置在沙發旁的地板上,順勢一撈,她甩頭就要往外衝。
「這裡是郊區,妳攔不到出租車的,不如我讓人送妳過去。」佟靖傑悠閒的靠著椅背,嘴角有著嘲弄的笑意。
若非早已調查清楚,實在很難將如此甜美秀氣,甚至過分纖細柔弱的女孩,與賊字聯想在一起。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的年紀,真不知該扼腕她的年少無知,或者應該誇讚她的藝高人膽大。
「你又是誰?」段蓉蓉全身充滿警戒。「莫非你就是那個要見我的人?」
他的發言才讓她注意到還有其它人的存在。憑著女性的直覺,她可以確認,他必然是三人之中的領導者,也就是整件事情的實際幕後指使人。
她可以肯定自己未曾見過他,否則以他帥氣的外型、俊逸的五官和那對黝黑深邃的眸子,絕對令人過目難忘。
「妳很聰明,那麼妳也應該知道為什麼要找妳來?」佟靖傑單刀直入,絲毫不浪費時間,把話轉到正題。
「誰知道你發什麼神經。」她暗自嘀咕。
眼前的局勢,若不將事情弄個清楚,似乎是想走也走不了。而依他言下之意,自己好像曾經得罪過他。
思及此,她的眉頭忍不住皺成一團,腦袋都快想破,就是想不起何時招惹過這號人物。
「想來妳是貴人多忘事,那麼就讓我幫妳喚醒妳的記憶。」他諷刺的眼神霎時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