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雅典娜對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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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就讓他去否認到底好了,反正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既然她有諸葛小姐的美名,就自有她的對策妙方,不怕他用任何理由從他們的愛情裡逃脫。

  再說,她向來不是輕易退縮的人,或許是來自父母雙方的遺傳吧,她的行事作風更是不受任何人事物的影響和管束。

  要她離開他只有一個原因,除非是他真的不喜歡她了,否則她是不會從他生命裡退場的。

  第五章

  莫煥堂七十大壽這晚,有了殷香茴的贊助,莫家簡陋的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那些美食都是她央著辛法紗料理的。

  「爺爺,嘗嘗這盅佛跳牆。」

  殷香茴替莫煥堂盛了滿滿一碗極品佛跳牆,裡面的材料都是頂級鮑魚、魚翅,就算有錢也未必料理得出這樣獨特又道地的味道來,這是紗紗的絕活之一。

  「好、好,真的是太好吃了,我好高興啊。」莫煥堂老懷寬慰。

  原本他擔心自己老了死後,行忌那孩子會越加冷峻孤僻,現在他不必擔心了,有香茴看著,就算百年之後,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香姊,我爺爺他活了七十個年頭,就數今天他最開心哦。」小正人小鬼大地說。

  自從他愛慕不已的殷姊姊正式變成他大哥的女朋友之後,他和小秀都對她改了稱呼。

  雖然他因心儀的對象變成大哥的女朋友而失戀了,心裡卻是由衷替他大哥感到高興。

  因為有了女朋友之後,他大哥臉上的笑容多多了,不再像以前那麼酷,都不隨便笑。

  雖然話是這樣手足情深的說啦,可是在他心裡,他把自己當後補,如果他們兩個鬧分手的話,他要排第一個去搶當香姊的男朋友,一圓心中的姊弟戀羅曼史!

  「你又知道了,小鬼。」顧美緒皺鼻子,對他扮了個鬼臉。「難道你是爺爺肚子裡的蛔蟲啊,知道他老人家哪天開心,哪天不開心?」

  雖然被邀請過來吃大餐,可是她心裡還是老大不爽快。

  對於行忌被那個殷香茴給搶走,她還耿耿於懷,一直不肯承認他們兩個人已是一對情侶了。

  「小正說的沒錯,我今天真的很開心。」莫煥堂拿起酒杯,笑呵呵地說:「趁著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行忌、香茴,你們就快點把交杯酒喝了,完成終身大事,也了了爺爺一樁心願。」

  莫行忌火速瞪著自家老人。「爺爺!」

  爺爺真是越老越番癲了,語不驚人死不休,上星期還當著他的面,叫香茴快點生個曾孫給他抱,讓他快抓狂。

  「我說錯話了嗎?」莫煥堂搔搔腦袋瓜,露出一個頑童式的笑容。「罰我三杯,罰我喝三杯……不過話說回來,我喝完三杯,行忌、香茴啊,你們的交杯酒也要趕緊喝掉知不知道?這樣才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爺爺!」莫行忌頓時嗆到,蹙眉瞪著那個不知是真無心還是假無心的老人家。

  殷香茴倒是沒什麼意見。她怡然微笑,偶爾吃菜,喝口小酒,紅唇彎彎,粉頰上笑盈盈。

  反正莫爺爺說的,正是她心裡未來的計劃,他只是提早把它說出來而已,她一點也不介意。

  「我又說錯話啦?」莫煥堂一臉無辜。「那……再罰我喝三杯好了,我這三杯喝完,你們就真的要喝交杯酒了哦。」

  「哈哈……哇哈哈……」

  小秀安安靜靜的吃著紅豆鬆糕,顧美緒和小正卻抱著肚子笑得東倒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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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宴一直吃到十一點才散席,顧美緒回她家去了,小正和小秀累得睡著了,莫煥堂更是老早就在房裡呼呼大睡。

  「了不起,還真亂哪……」殷香茴嘖聲搖頭,杏眸閃著趣意。

  她把莫行忌凌亂的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忽然間聽到嘩啦啦的雨聲,打開窗戶一瞧,外頭竟無預警的下起傾盆大雨來。

  連續幾天都是好天氣,直到傍晚還晴空萬里呢,沒想到會突然下大雨。

  她深吸了口蘊滿充沛水氣的空氣。這場雨來得好大好急啊,肯定又有低窪地區要淹水了。

  雨啊雨……

  不知為何,這場雨讓她有種不想走的感覺。

  這樣的雨夜裡,她不想回去了,她要留在這裡,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不必上學,他們可以擁被徹夜談心,如果能夠發生些什麼更好……

  主意一定,她精神抖擻地拉開薄被鑽進去,唇邊還噙著一抹詭笑,莫行忌洗好澡進房,剛好看到她笑得詭譎,正往他被窩裡鑽。

  「你幹麼鬼鬼祟祟的?」

  「有嗎?」她側著螓首看他,下半身已經在被裡了,兩隻纖纖素手還提著被子的兩角。

  「沒有嗎?」他很懷疑。

  「也算是有。」她微微一笑,模稜兩可地說:「你先關掉電燈過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這麼神秘,還要關掉電燈才能說?」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莫行忌嘀咕著看了她一眼,啪地關掉日光燈,高大的身軀走向床沿,外頭路燈從窗子透進來,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上來吧。」她慇勤的替他掀開被子,唇際盈滿了微笑。

  過去他們也曾睡在這張床上,多半是星期天下午睡睡午覺,最高境界是接吻,然後他就什麼都不肯對她做了。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完全知道,因此她今天就要打破他們之間那道莫須有的藩籬,給他一個很大的責任,讓他真的將她納入心中,變成他的一部分,沒有理由再逃避。

  「什麼事?」他看著黑暗中她晶亮的眼,習慣性地伸出長臂,將她鎖在胸懷中。

  交往以來,她總是用這樣明亮動人的杏仁形眼眸笑睇著他,彷彿天塌下來,甚至他去打家劫舍,她也站在他這一邊。

  他怎麼可能不對她心動?他甚至無法想像失去她的日子要怎麼過。

  每當送她回去,再獨自走回家時,那種感覺是那麼寂寞,沒有她在身旁,彷彿做什麼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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