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她給累壞了,床戰了近兩個小時,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麼搞的,對她的慾望特別強烈,結束之後,也得到莫大的滿足。
她揚揚眉梢。「放心,我一定全部吃光。」
今晚的他不像他,特別熱情,也特別激烈,所以,她也……特別的餓。
他們踏著月色,優閒漫步,邊走邊吃,走到了聖柏亞的大門口,她忽然靈機一動。
「要不要進去參觀呢,莫先生?」她嘻笑邀請他。
「怎麼進去?」難不成她有學校大門的鑰匙?
她笑著睨睨下高的圍牆,盡在不言中。
於是,他先爬上圍牆,把她拉上來後,他又跳下去,再接住她躍下的輕盈身子。
「現在,就由我來當你的嚮導吧。」
她領著他遊遍佔地廣大的聖柏亞校園,讓他親眼看看她平日上課的教室,她和藍寧最常坐著吃午餐的草皮,還有她常待的學生會辦公室。
參觀完聖柏亞之後,他們並肩走回莫家。
今夜有點燥熱,雖然有風,空氣卻悶悶的。
快到家時,遠遠的,他們看到烈焰沖天,莫家的平房籠罩在火光之中,那火像快衝到天際般的嚇人。
旁邊,有幾輛警車,還圍著許多黑壓壓的人頭,消防隊的水柱不停住矮房子噴灑,卻依然壓不住猛烈的火勢。
「行忌--」顧美緒穿著睡衣、拖鞋,哭著對他衝過來。「爺爺……你爺爺他死了啦……」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警方說是有人蓄意縱火,小秀受了重傷,送到醫院去了……小正……小正還找不到人,恐怕也凶多吉少……幸好你不在裡面,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第六章
星期一,一周的開始,「殷真科技集團」如往常般的朝氣蓬勃。
這裡是殷邪和籐真砂衣子聯手打造的科技王國,身為他們女兒的某名小女子,自從大學畢業之後,自然無可避免的也在這裡貢獻一己心力,而且已經被壓搾了四年。
「執行長,你注意到沒有,剛剛你在說話的時候,『縱橫集團』的童總一直用欣賞的眼光凝視著你,而且還目不轉睛。」
走出會議室之後,朱珠跟在上司身後,那興奮的語氣,好像夜總會的領班媽媽桑。
「我沒注意。」殷香茴螓首不回,身著合身套裝的苗條身影,不疾不徐地踱向辦公室。「我只注意到我的秘書小姐不專心替我做會議紀錄,反而一直盯著別人家的老總看,我看,大概要減薪個……嗯,百分之三十左右吧,這才能懲戒她的怠忽職守。」
「不要哇!執行長,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朱珠連忙求情。「不是只有我,像童總那麼俊帥的男人,誰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
殷香茴忽然回頭,秀眉微揚,調侃著她。「一眼?」
「好嘛、好嘛,是好幾眼。」她委屈的說:「誰叫今天是情人節,像我們這種沒有男朋友的,就更希望夢中的白馬王子會忽然冒出來,然後共度一個浪漫的情人夜……」
殷香茴眸中掠過一抹叫人看不清的神色。「今天是情人節?」
情人節呵,玫瑰花和巧克力獨享的情人節。
怎麼這麼快,又過了一年……
歲月真是下饒人哪,然而情人節是屬於情人的節日,不是屬於她的,她的生命中,已經沒有這種節日了。
「學姊,好歹你也才二十六歲,正值花樣年華,怎麼連這種特殊節日都不留意呢?未免太離譜了吧。」
她們是大學的學姊和學妹關係,還是同個社團的,叫人完全意想不到,她們可都是勁舞社的一員喲。
誰也想像不出來,公司裡氣質最優雅、風采最迷人的殷執行長香茴小姐,熱舞起來的時候,舞姿冶艷的迷死人,全公司上下,只有她有幸見過。
「罪狀二,干涉上司的私生活,扣薪百分之二十……」戲謔的笑容重新跳回原位,她已經把適才惆悵的情緒暫且放到一邊了。
此等功力非一朝一夕蹴成的,是經過長久的苦練才有這等出神入化的境界,情緒控制自如,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不要啦,執行長!」朱珠亦步亦趨的跟進辦公室。「我幫你泡杯咖啡贖罪,不要扣我的薪水好不好?人家還有好幾件漂亮衣服想買。」
「不要。」殷香茴嘴角噙著笑,斷然拒絕。「你泡的咖啡很難喝。」
每次都是糖兩匙,奶精五匙,這種比例怎麼入口?當她是味覺神經斷了線才這樣泡。
朱珠噘起了唇。「哼哼,我就知道,學姊有戀童癖,偏愛日系美少男……」
說曹操、曹操到,莫行正右手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哇咧,左手還拿著一束粉紅玫瑰。
「小子,你想幹什麼?」朱珠誓死捍衛上司,絕不讓高雅優秀的學姊給小孩子染指了。
這個小鬼也不知道什麼來歷,從她進入殷真科技以前就有他的存在,今年才會從大學畢業,常在沒課時來公司混東混西,最常待在這裡不走。
在她的上司學姊心中,俊美小鬼的份量好像比她這個聰明能幹又善解人意的學妹秘書來得重要,因此她有時想想很不是滋味,想要大吵大鬧一番博取注意,只是又沒那勇氣,只好作罷。
「香姊,咖啡。」莫行正才不理會她幼稚的舉動,逕自越過她,在他心悅誠服的女子面前,送上咖啡和香花。
「怎麼了,和佳佳還沒有和好嗎?」殷香茴汲聞著咖啡和玫瑰兩種香氣,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他拉下臉來。「不要跟我提到那個名字。」
她莞爾哂笑。
果然還沒有和好。
真搞不懂他們這些七年級生談戀愛的方式怎麼會那麼彆扭,明明就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卻不好好珍惜可以相守的時光,非要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不可。
失去時,才會悼悔吧……
「好吧,不提。」她嫣然一笑。「那祝你們有個愉快的情人夜。」
「香姊!」氣煞他也,哪壺不開又提哪壺,她分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