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他笑得愉悅。
「如璋,你就這麼相信我呀?」
「我是相信……」他加深唇邊笑意,「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再說,以你這膽小的個性,能騙得了人嗎?」
「厚,你故意的。」她嘟著小嘴,不滿地說道。
「呵呵。」他揉揉她的頭髮,笑著。
她瞪著他的笑臉,最後也被他的笑意傳染,終於忍不住綻開一朵笑靨,撒嬌地窩進他溫暖的懷抱,似乎在確認他是真的回來了。
「如璋,這三天你跑去哪了?」沉默半晌,她低低開口詢問。
「總公司臨時出了問題,可憐的我只好乖乖地回公司報到羅。」范如璋可憐兮兮的口吻引來她更多笑聲。
「騙人。」
「我沒騙你,我真的是回英國總公司去了。」
「我相信,只是你絕對不會是可憐兮兮的回到天揚集團,我想,可憐的應該是那個突然叫你回去的『元兇』吧!?」
「呵呵。」他不置可否。「元兇」的確會被關在監獄中好幾十年,只是這可不關他的事,全足他咎由自取的。
「如璋。」
「嗯?」
「你真的回來了……」她輕喃道,語氣中包含了許多她不自覺的依戀。她從不知道她會這麼想念一個人,而他,卻讓她嘗到相思的滋味,是因為……她喜歡他嗎?
「是呀,我回來了。」他聽出來了,唇邊笑意更為綻放。
「只是你怎麼會突然恢復真面目?之前你不是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嗎?」她斜眼睨著他,一臉疑惑。
他回來,她很高興,可是為什麼他會突然現出他的真面目?
「因為你。」
「因為我?」她指著自己的鼻頭,小嘴微開,語氣裡淨是不可置信。
「對呀,昨晚我從英國飛回來,一踏進家門,竟然發現家裡有一個『睡美人』等著我,我一時感動,就決定以真面目和你相處羅。」原本是很感性的話語,他偏偏露出一副促狹的表情,讓人分不清真假。
「是嗎?」聶彩瑩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
「算了……等一下,你說『昨晚』?」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般,語調突地提高,「現在幾點?」
「快下午一點。」
「啊……我完了,我竟然在你家睡了一夜……」她抓抓頭髮,看來真的很煩惱。
「那又如何?」
「我會被我媽罵死啦,那又如何……」她沒好氣的嘟嚷。
「我本來只是想等一下,看你晚上會不會突然回來,」她瞠怪的睨了他一眼,「結果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忘了跟我家裡的人說一聲……」
她頹喪的垮下整張臉,「你回來幹嘛不叫醒我啊?」
「我怎麼知道?」他很無辜的聳肩擺手。
「對喔……」想了想,他好像成了她的出氣筒了,「如璋,對不起啦。」她雙手合十,誠心道歉。
「沒關係。」他道,臉上漾起一抹笑,「我現在送你回家,幫你和你家人解釋。」
「解釋?」
「對,我們走吧。」話落,他霸道的牽著她往門外走。
「喂,如璋,這樣好嗎?我還是自己回家解釋就好。如璋,你聽我說話啊……」被塞進車裡,她直覺感到不妥,出聲反對,但專心開車的男人顯然不打算理她,完全把她說的話當耳邊風。
「住址?」范如璋開口問。
「喔……」聶彩瑩直覺地說了住址,說出口後才發覺太晚了。
范如璋已朝目的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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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聶彩瑩家後,兩人下了車,站在她家大門按了門鈐。
「請問你找誰……女兒,你也在啊?」電鈴聲響,聶母急忙來開門。突然看見眼前出現一個黑頭髮、綠眼睛的大美女時,她頓時傻了眼。
「媽,難不成你剛剛沒看到我?」不會吧?她這麼大一個人還會被忽略,而且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媽媽忽略。
她哀怨地瞥了站在身旁的他一眼,都是他長得「太禍水」惹的禍。
「誰叫你要找一個大美人和你一起回家。」
「媽……」
「聶媽媽你好,我是比迪亞.修耐特,中文名字叫作范如璋,我是瑩兒的男朋友,你可以直接叫我如璋就行了。」范如璋好笑的看她們母女倆一來一往,趁著空檔,他有禮地趁機插話。
「?」
「男朋友?」
母女倆不約而同,驚訝地看著他。前者是由於他的真實性別;後者則是訝於那句「男朋友」。
三人轉移陣地,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聶母一邊,聶彩瑩則被迫和他坐在一起,因為她的手被緊緊地握在他手中,掙脫不得。
「呃……如璋是吧,你說我家女兒是你的『女朋友』?」
聶母實在不敢相信一夜沒回家的女兒,一回來就帶了個爆炸性的消息。但看看自個兒女兒的手一直被人握著,卻沒有抵抗的模樣,心底早相信了大半。
她非常清楚自家女兒那比老鼠還要小的膽子,只要有人不小心碰到她,就會引來她反射性的尖叫,但剛剛他們三人在門口要進屋時,她注意到,他主動牽著愣住的女兒的手時,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
光這一點,她就足以給眼前這美得過火的男人滿分,何況,他還講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是。」他唇角帶笑回道。
「女兒,你說呢?」
怎麼她這個當事人看來,比她這個局外人還要震驚?
「說?說什麼?」她還處在那一句「男朋友」的驚愕中。
「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如璋,我們什麼時候變成男女朋友了?」她眨了眨雙眼,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小聲地開口問道。
「昨晚。」他完全不在乎眼前還有一個長輩,臉上笑意加深,綠眸陡然閃過一絲狡詐光芒。
「昨晚?什麼時候的事?」她稍稍提高音量,忘了對面還坐著自個兒的母親。
「你應該沒忘了我們昨晚是『同床共枕』吧?」他打斷她。
「是……」
「那就對了,既然我們都在同一張床上『睡過了』難道你想不負責任嗎?」他故意提高音量,把話說得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