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她叫顏雪伊,怎麼了嗎?」
「顏雪伊?顏雪伊!真的是阿雪……」聞言,范書慈簡直想尖叫。
「范媽媽……」她莫名其妙地看著興高采烈的范媽媽。
「原來你是阿雪的女兒?喔,老天,我愛你!」
沒想到老天會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們再度相遇,在過了三十年後,她終於又有了阿雪的消息了。
「范媽媽?」
「小瑩子,我是你媽媽高中時期的死黨啊……」
「啊?」聶彩瑩吃驚地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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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人世間真有緣分這一回事,繞了一大圈,結果她和如璋的婚事老早就被說定。
坐在床角,聶彩瑩想到之前范如璋跟她說的那些,關於他媽媽想要台灣媳婦的事,一抹笑花浮現在她微揚的嘴角,久久不落。
只是一想到待會她將要進行的事,緊張的情緒便伴隨著激烈的心跳再度湧上。
哪有媽媽和男方母親聯合起來,替女兒想方子設法要「吃」了未來女婿的?偏偏她也不知哪根筋打結,竟然會傻傻地答應了這個計畫!?
環顧四周,酒有了、香水噴了、性感睡衣換上了、日光燈也關了,只有一盞暈黃的床頭小燈微微發出光亮。
滿意地點點頭,聶彩瑩深吸口氣,試圖平息胸口過於急促的心跳,只是顯然效果不彰。
眼兒瞄呀瞄的,她看到放在一旁的紅酒,「聽說喝酒可以壯膽,而且酒能亂性……喝一點點應該沒關係吧?」她現在真的需要一點勇氣,才能繼續下去。
拿了杯子,倒出瑰麗色彩的紅色液體,她吞了吞口水,從沒喝過酒的她,先伸出舌頭沾著杯中的紅酒。
嗯,好像不是很好喝……但也不是很難喝啦,看著杯中的半杯紅酒,好,拚了。
「唔,咳咳……」一時喝得太快,加上不習慣酒的味道,以及喉嚨燒灼的不適感,她頓時被嗆得滿臉通紅。
「你在幹嘛?」
范如璋推開房門,原以為她已經睡了才會把燈關上,沒想到卻看到她倒在床上,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搗著嘴直咳嗽。
「如璋,你回來啦?」面色紅潤的她,像是被大人發現在做壞事的小孩般,一臉心虛的乾笑。
怎麼辦?她為什麼還是那麼清醒,一點喝醉的感覺都沒有?她在心底無聲的哀嚎著。
「瑩兒,你怎麼這麼晚不睡覺,卻躲在房裡偷喝酒?」他皺著眉,伸手就要打開燈。
「不要。」她突然街上前,緊緊抱著他,僅有的念頭就是,如果一開燈,她就玩完啦。
「瑩兒?」意識到懷中人兒凹凸有致的身材,他突然感到有些乾澀地吞了口口水,鼻腔更竄進她沐浴過後的淡淡清香,加上房中噴灑的誘情香水,讓他瞬時起了生理反應。
他想推開她,卻更想狠狠抱住她。
聶彩瑩顯然沒有他顧忌這麼多,將抱住他的雙手,更加用力收緊。
「如璋,我愛你,你呢?」她感覺腦袋已經是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只好借酒裝瘋,借酒亂性了。
「我當然也愛你。」他回答得極其自然,雙手更像有自己意識似的,主動在她後背滑栘,他同時愕然的發現,她背後的肌膚竟是完全裸露的?
「那……愛我吧。」她柔柔的嗓音,在這一刻顯得極端誘惑。
「瑩兒,你喝醉了?」不想乘人之危,他繃緊了身子,才擠出這一句話。
「不,我很清醒。」這是事實。
「瑩兒,你真的喝醉了。」
「不……」
趁僅有的勇氣還未消失,她猛地踮起腳尖,主動把紅唇湊上,更學他把舌頭深入他因訝異而微啟的嘴中。
「喔,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這是你自找的……」
既然有人不讓他當柳下惠,在他懷中的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那麼,他就不客氣了。
低吼一聲,他馬上反被動為主動,逐步帶領她感受情慾。
「瑩兒,這樣才叫作接吻……」溫柔的摩挲、狂野的侵略,他以唇、以舌在她紅嫩的唇辦點燃她不曾感受過的火熱。
聶彩瑩已然被他吻得頭昏腦脹,全身虛軟的她,只能死命攀著他的身體,由他帶領她前往陌生的情慾國度。
「啊……」難以自禁的美妙呻吟不斷自她口中吐出。
「瑩兒,你好美……」不知何時,他們倆已雙雙躺在床上,藉著床頭的暈黃小燈,他終於如願看清底下人兒遮下了幾處肌膚的暴露睡衣。
驀然,他想到這一切似乎是有預謀的。只是,這樣的設計,他喜歡。
「如璋……」躺在床上的她虛弱得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我在這。」性感的低語宛若帶著勾引人心的魔力,「瑩兒,我膽小的小白兔,是我最近太疏忽你了,才讓你像個獨守空閨的怨婦……」他湊到她的耳旁,輕笑出聲,輕輕勾搔著她敏感的耳廓。
「如璋……」
「親愛的,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除去兩人身上多餘的束縛,他回到她的身上,眼帶火熱,唇勾邪魅。
夜,還長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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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醒了嗎?」
「不知道耶。」
「我們去偷看好了,只要把房門打開一點縫縫偷瞧就行了。」
「這樣好嗎?」
「好啦,就這樣決定了。」
某間房門外,有兩個身影正把頭湊在一塊,視線緊盯著房門,竊竊私語著。
「誰開?」范書慈問道。
「當然是你。」顏雪伊迅速回答。
「為什麼?」
「你別忘了,這是你家,而且我可是犧牲了我寶貴的睡眠時間,千里迢迢來到這耶!你說,這門誰開?」
打從昨天接到許久不見的死黨書慈的電話,並得知自個兒認定的女婿是她的兒子後,她可是立刻死命地撐著愛困的眼皮,拖著老公馬上飛到英國來,協助女兒準備進行的一切。
「好啦,我開就我開。」看在一向嗜睡的好友昨晚沒睡幾個小時,今天又一大早爬起來的份上,她退讓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