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啊。」她先搗著頭,怕他惱羞成怒敲她的頭,「如璋,你真的很美耶。」
聶彩瑩的語氣裡,含著一點羨慕、一點嫉妒,但更多的卻是驕傲。
呵呵,如璋這個美男子,就要變成她老公了耶。
「瑩兒,我是男人耶。」
「我知道啊,可是你也不能否認,你比任何女人都要美的事實吧?」他是男人的事實,她絕對比別人都清楚。
「那,你不怕我搶去你在婚禮上的鋒頭?」他打趣道。
「不怕啊,反正我也不喜歡引人注目。如果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你身上就好了,這樣我也比較不會那麼緊張。」
「哪有新娘希望在自己的婚禮上不引人注意的?」
「就是我啊。」她笑嘻嘻地道:「不過如璋,我很好奇,如果不跟別人說你是新郎,會不會有人以為我們是兩個『女人』結婚呀?」同志的豪華婚禮耶,肯定很勁爆。
「你在胡說什麼?」趁她傻傻地靠近他,又忘了防備時,他快狠準地敲上她的頭。
「啊,很痛耶!」她嘟著嘴嗔道。
「雖叫你愛說傻話,而且你別忘了,是誰自動把頭湊過來的?」他斜睨著她,眼中有濃濃的笑意。
「我啦。」
他聳聳肩,「那就對啦。」
「我是你老婆耶,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嗎?」
「瑩兒。」
「什麼啦?」
「我們好像還不足真正的夫妻喔……」他故意拉長語調,逗弄著她。
「呃……」她一時詞窮,卻在看到他明顯的促狹笑容時,生氣地鼓起雙頰。「范如璋!」
「瑩兒,生氣啦?」
「哼。」
「好啦,別生氣,是我的錯行嗎?」他伸手把她攬回懷中,碰碰她鼓脹的臉頰,「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生起氣來還像個小女孩一樣,把臉頰鼓得圓圓的?你是想學青蛙,還是河豚啊?」
「我才沒有。」她噘著嘴反駁。
「是,沒有。」他好笑地敷衍,「那親愛的老婆,你希望我怎麼補償你呢?」他低頭覆在她耳邊,故意朝她吹著熱氣。
「如璋,很癢耶。」她縮著脖子,想逃開他的吹拂,眼睛無意瞥見他垂下的黑髮。
「什麼補償都行?」
「是。」
「那如果我說,我要你把頭髮剪短呢?」她是故意的。
他遲疑了幾秒,沒有回話。
「呵,我說笑的啦,不用補償了。」見狀,她笑著捶了他一記。
「真的不用?」他臉上表情不變,讓人看不出他心底正在打什麼念頭。
「對啦。如璋,我們要去拍照了嗎?」
「也好。」他眼光突然掃向自己不知留了多少年的長髮。
把頭髮剪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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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前一天,卻只剩聶彩瑩一人獨守空閏。
「明天就要結婚了,他卻整天都不見人影……」
要不是小玥跑來陪她,並透露了一點口風,說他和他的好友們在談事情,今晚不回家了,明天會直接出現在婚禮上,她可能會撐著兩隻大眼睛,直到天明。
唉……
「算了,不想他了。」她賭氣地甩頭,只是沒一下,思緒卻又不自覺地回到他身上。
如璋對她真的好好,他邀請她報社的所有同事到英國參加婚禮,除了附上來回機票,還包吃包住,羨慕死了一干同事。
還有,小玥上次幫她帶來的台灣報紙上,競有她大學學長被捕入獄的新聞,罪名是偽照文書、迷姦少女、盜用公款……她那時還在疑惑,不知是誰把證據交給警方,讓警方一舉查獲,逮捕他到案的。
後來,小玥偷偷跟她說,這都是如璋在暗中替她出氣。
她雙手交疊在胸口,感受怦怦的心跳,一聲聲似乎都在訴說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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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聶彩瑩恍惚的睡去時,范如璋一行三人則待在風擎家。
「新郎倌,這麼晚了還不睡覺?」風擎手中拿著一隻酒杯,把另一隻酒杯遞給他。
「我在想,冷是否會出現?」范如璋接過他遞來的杯子,輕啜一口杯中酒液。
「范,你該不會是想要冷自動出現,你才任由Auntie安排你的婚禮吧?」楊天其也拿著酒杯走到他們面前。
「不會吧,那瑩兒妹妹不是很可憐?」風擎怪叫道,眼中滿是笑意。
「風,你是不是很想念我的拳頭啊?」范如璋笑容可掬,只是話中威脅意味很濃。
「范,明明是楊先提起的,你幹嘛總喜歡嚇我?」
「呵,我好像只說了冷是否會出現。」楊天其道。
「好嘛好嘛,是我說錯話,行了吧?」風擎舉手投降,「對了,范,你說安瑞克的攝影機中,有冷和一個女人的合照是真的嗎?」
安瑞克是幫范如璋拍婚紗照的攝影師。
「對,雖然只瞥到一點點,但我確定是冷沒錯。」
「安瑞克有說他在哪拍到的嗎?」
「德國。」
「德國哪裡?」
「風,你是頭腦有問題嗎?你忘了安瑞克這人古怪得要命嗎?能從他口中問出『德國』兩字,就已經算他很給我面子了。」
安瑞克是位國際攝影大師,沒有人能逼他拍不想拍的東西,只是他對攝影有很多怪癖——
不肯讓人碰攝影機、不肯說照相的地點、不肯這不肯那的……這次他肯來幫他們拍婚紗照,還是靠他老媽的面子。
「對喔。」他一時問還真的忘記了。
「不管他是在德國的哪裡拍到的,至少我們可以知道一件事——冷真的是安全的。」楊天其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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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敏斯教堂,是英國最壯麗的哥德式建築代表作,結構宏偉、裝飾華麗,建於一O六五年。從威廉一世開始,英國歷代的君主都在這裡舉行加冕典禮,而王室成員的婚禮或喪禮也在這裡舉行。
今天威斯敏斯教堂,又將為一對新人主持婚禮。年事已高的神父已經就位,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新郎,也正在等待新娘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