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特助是沒有辦公室的嗎?
「請問你是新來的總裁特助嗎?」突然一道女聲無預警地在她身旁響起。
「是,我是。」下意識的她答,卻突然想到,雖然她表面上是宇傲天的特助,但實際上卻是他的保鏢耶!她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警覺性,連有人接近她身邊都不知道?
「我是總裁的秘書,你可以稱呼我陳秘書,剛剛總裁有交代,要你先到辦公室找他報到。」陳秘書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臉上笑容讓人感覺很舒服。
「謝謝,我知道了。」但她卻沒有動身的打算,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陳秘書瞧。
「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陳秘書疑惑地問。
「我可以請問一下嗎?陳秘書你走路都不會發出聲音的啊?」她問得很認真。
「什麼?」對方卻聽得很迷糊。
「不然為什麼我剛剛都沒有發現你走出來?」再次強調,她可是保鏢耶!還是說,宇傲天現在的處境真的很危險,就連一個小小的秘書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想是因為你剛剛有些失神吧。」陳秘書笑笑說。
「是這樣嗎?」
「凌特助,總裁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
「我知道,你剛剛說過啦。只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身懷絕技啊?不然你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接近我,而不被我發現呢?告訴我啦,我保證我絕不會輕易說溜嘴的。」她不死心,硬是想問出個所以然。
「凌特助,請。」哭笑不得的陳秘書索性不理她的怪異問題,直接上前敲門,然後把她推進總裁辦公室。
「款,陳秘書……」凌夢笙看她把辦公室大門關上,不甘心地喊道。
「凌特助,請問你準備開始上班了嗎?」宇傲天瞧見凌夢笙嘟著小嘴的可愛表情,臉上冷硬的線條不知不覺有些軟化,他微笑問道。
似乎只要一看到她,他的心情就會自動變得很好。
「上班?可是我是來保……啊,對喔,我是來上班的。」回頭看到宇傲天,她連忙住嘴。差點說溜嘴的她,立刻想起她的「重責大任」。
幽千交代萬交代,說這次的保鑣工作是保密進行的,所以絕對不能向宇傲天透露一句有關保鏢的事情,不然她就等著另一個人來接替她的工作。
為了她的第一次任務,她絕對不能說溜嘴。
不過,他還記得那天的事嗎?
抓到她略顯心虛的表情,宇傲天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了疑惑。
看來他的未婚妻,似乎不是只單純地來當他的特別助理喔。
不過,他不打算提醒她他們相遇那天的事,而她也似乎沒認出他。
「宇傲……不,是總裁,請問我的辦公位置在哪啊?」骨碌碌的大眼充滿好奇地打量著整間總裁辦公室。
看來,他似乎沒認出她耶!
「啊,一定是這裡對吧。」突然,她注意到在他的辦公桌附近,還有一套辦公桌椅,欣喜的她不假思索地就認定這是屬於她的位置。
正好,那她就可以就近「保護」他。
「沒錯。」
聽到肯定的答案,喜孜孜的她才想走過去好好看看她未來辦公的桌椅,卻沒想到才剛踏出幾步,兩隻腳就絆在一起,在宇傲天還來不及反應下,她再次硬生生地向地板俯首稱臣。
「你沒事吧?」第二次看她在他眼前跌倒,而且都是在平坦的地板上,走到她面前的宇傲天不單不同情,反而有想笑的念頭。
「沒事,我沒事。」捂著受創的可憐鼻子,凌夢笙拉著他伸出的大手站起身,訕訕然地說道。
「真的沒事?」看著她紅通通的鼻頭,微揚的弧度終於忍不住浮現。
「總裁你在笑我嗎?」雖然總裁笑起來很帥啦,但她又沒有做什麼令人覺得好笑的事……
「沒有。」宇傲天一點都不心虛地撒謊。
「真的嗎?但為什麼我覺得你在嘲笑我呢?我又不是故意要跌倒的,誰叫我的媽媽在生我時,忘了多附一條『平衡神經』給我,才會讓我三不五時就雙腳打架,無緣無故地跌倒。」她喃喃抱怨道,對眼前的上司壓根就沒有任何敬畏。
「我真的沒有笑你,而且我想我們該上班了。」宇傲天唇邊的笑容加深。
他似乎浪費了太多時間聊天,現在竟然都已經八點半了,這不像以往的他,他對工作要求一向嚴謹,怎會……
「啊,是。」人家總裁都說沒有笑她了,她也只好乖乖地坐往她專屬的座位。
下一秒——
「啊!」沒想到僅剩不到三步的距離,她也能再次趴倒在地。
宇傲天終於相信,他的未婚妻外加特助,真的缺少平衡這一條神經。
凌夢笙哀怨地看到斜前方那個似乎不知飢餓為何物的認真男人,雖然他長得很養眼,但光看還是不會飽的。
「總裁,我餓了耶。」冷面總裁一工作起來就六親不認,只是肚子中的餓蟲卻早已經在向她抗議了,讓她不得不出聲提醒一下還埋首在一堆公文中的宇傲天。
聽到不同於陳秘書的嬌柔女聲,宇傲天有一時的呆愣,抬頭看到一張可憐的小臉,他才想到他已經多了一個特助,「餓了?已經中午了啊。」
「是啊,已經十二點了,我好餓喔。」她無力地趴在桌上的公文堆中,答得哀怨,同時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抗議說「你才知道啊」。
「你可以先去吃飯啊。」即使他對工作的要求很高,可是他絕不會要他的員工和他一樣,忙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你都不去吃飯了,我哪敢走啊!」凌夢笙說得直接,她可是一直記得她身為保鏢的責任。
「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的保……呃……特助啊!哪有老闆拚死拚活地在做事,做人下屬的卻悠哉地在一旁休息的道理呢?」呼,差點又說溜嘴了。
「喔,我沒關係,等下陳秘書會幫我包便當回來。」他停下看公文的動作說明,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