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自殺?」這怎麼可能!?
這個消息讓他的心裡掀起一陣波濤,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更多的震驚。
當時可是她辜負他,所以她絕不可能為了他自殺,可是又是為了什麼?會讓她這麼想不開?
何晉點點頭,繼續說:「醫生說依傷口的深度來看,她求死的意念非常強烈。」當時要不是他老淚縱橫的要夢綸為他想想,只怕現在她早已到了陰曹地府。
「她是為了什麼要……」他發現他竟說不出「自殺」二字。
何晉深深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你的意思是……她……是為了我!?」他又是一驚,直覺的不相信。
「其實我也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不管我怎麼問,她就是不肯說,我想來想去,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原因。」那時除了他離開這事以外,夢綸的生活就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所以他推測她自殺一定和宣燁有關。
宣燁沉吟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仔細回想一遍當年的事,和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情況,她的轉變似乎太快也太怪了……
他越想越奇怪,或許,她真的有不能告訴他的苦衷……
「我會找出原因的!」他堅定的對何晉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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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到別墅,夢綸進廚房整理梢早前匆匆出門而尚未整理好的東西,宣燁則到樓上沐浴更衣。
當夢綸回到他們的房間時,宣燁也剛從浴室出來,他身穿浴衣,手拿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謝謝你為我父親所做的一切,也謝謝你今天幫我圓謊。」她對著他的背影說。
要是沒有他的幫忙,她還真不知該怎麼跟她父親解釋。到現在她仍不敢告訴她父親,她已經辭了社工的工作,她更不敢告訴他,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上班。
他停下手邊的動作轉過身看她,視線瞟向她的左手腕上,那上頭正帶著一個粉紅色的運動護腕。
「過來。」他把毛巾丟到床上,將散落在額前的濕發撥到腦後,對她勾勾手指。
他臉上過於嚴肅的表情讓她害怕,她聽話的、怯生生的慢慢向他靠近。
待她一走近,他立即攫住她的左手,高舉到自己眼前。
「為什麼你總是戴個東西在手腕上?你想掩飾什麼?」
從他們再遇見的那一天他就發現了。剛開始他還以為那是搭配衣服的配件,可當第二次、第三次見到時,他就開始壞疑,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在那下面會是一道證明她曾自殺過的痕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心一驚,但仍力持鎮定。
他不可能會知道的,那時他人根本不在台灣,他應該不可能知道,她曾做過什麼事。可是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難道,是爸告訴他的?
「是嗎?」他粗魯的一把扯下她戴在手腕上的護腕。
當他看見那道沭目驚心的傷痕時,他的心竟泛起陣陣心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會讓她曾一心求死?
「這是什麼!?」他不讓她閃躲的繼續追問。
她不顧手上傳來抗議的疼痛感,用力的將手抽回。
「那是不小心被刀片割到的。」她側過身子,淡淡回了他這麼一句,她並不打算讓他知道,她曾為他做了什麼。
閉上眼睛,那段因為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而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那是她人生中最灰暗,也是她最不願回想的一段時光。
小心翼翼地收好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他看出一點端倪。
「不小心割到的會留下這麼深的疤痕?」她當他是傻子嗎?
「信不信隨你。」她不想跟他做無謂的爭辯。
她轉身想走,但他拉住她,在她沒說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告訴我,你為什麼自殺?」他挑明了問,不想再跟她打啞謎。
他想,也許當初她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只要媳告訴他,或許他們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在那一剎那,夢綸有想全盤托出的衝動,可她隨即又想到,就算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只是徒增他的心理負擔罷了,又能挽回什麼?
再者,他們身份懸殊,她自認她這個舞小姐,配不上他這位身份高貴的雷家二少爺。
「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她訕笑的說。
為了逃避他的追問,她選擇以傷害他的方式來迴避問題。
她的話刺傷了他的心,俊臉上除了嚴肅,又多了道冰寒。
「那這個是什麼?」他拿出剛在她梳妝台的夾層裡找到的照片。
他還記得,除了大頭貼以外,那是他們唯一的一張合照,她將它保存的很好,甚至用一個仿古的古銅製相框裱起來。
「你怎麼可以隨便搜我的東西!?」她除了訝異他拿在手上的東西外,還有一種不被尊重的感覺。
「我怎麼不可以?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你只要告訴我,為什麼你還留著它?」他既霸道又強硬的吼道,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她既然嫌棄他,又何必到現在還將他的照片留在身邊?
「誰說我留著它了?我只是忘了丟掉而已。」她扯謊,急著想將照片搶回,可是她又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她要是越表現出想搶回它的樣子,他就會越懷疑,也越不可能還給她。
「要丟掉的東西,會收進收藏盒裡小心的保存嗎?」她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當他發現照片時,它正靜靜的躺在一隻精美的小盒子裡,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即將要被丟棄的東西,反倒像是被仔細收藏著,
再說,都過了這麼多年,要丟的話,早就丟了,怎會留到現在?
「我說過,我只是忘了丟而已。」
「是啊!一張照片可以讓你忘了丟這麼多年,你也挺厲害的。」他出言諷刺。
她不理他,堅持自己的說法。
「告訴我實話,不然我摔碎它!」他作勢要將它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