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不凡沒理會羅蘋滿臉疑惑的表情,只對她口中說出的那個名字感到刺耳,「你知道她叫駱煒?」據他瞭解,羅蘋一向不愛看電影,不崇拜偶像,卻為何會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國際知名的導演誰不知道,我不僅知道她這個人,還見過她呢。」不知怎麼搞的羅蘋突然這樣說,隱約中她似乎嗅出爺爺認識她。
她這話一出,沒想到羅不凡的反應異常激烈,用力抓過她的肩膀近乎嘶吼的問著,「你見過她!你說你見過她?」
羅蘋被他的表情和手勁嚇了一跳,羅不凡抓住她的手像支鉗子,夾得她好痛,「爺爺,好痛……」
羅不凡毫不憐惜她的痛楚,仍舊抓過她的肩頭搖晃著。「你告訴我,在哪兒見過她?」
「在學校……我在學校看過她,你認識她嗎?爺爺?」這時,羅蘋感到的好奇比手上的痛楚大多了,依她瞭解,爺爺不是個容易情緒失控的人,一個女人的名字竟能讓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這其中必定大有問題。
「在學校?在學校,她竟然到學校去找你……」羅不凡的怒氣並沒因羅蘋的問話而稍減,反而有升高的局勢。
「爺爺!」羅蘋不知從哪借來的膽子,用力掙開羅不凡的禁錮,大吼一聲,她想瞭解內容。
羅不凡因她這一悶吼回過神,臉上也突然恢復了冷靜,情緒不再那樣激動。「進去!回房去,以後不准再看這種錄影帶。」說著,竟從錄影機中拿出錄影帶,三兩下抽光膠卷,隨後丟人垃圾桶中。
「爺爺……」羅蘋無法置信地看他這一連串舉動,長這麼大她可從沒見過脾氣雖暴躁,處事卻冷靜的爺爺像今天這樣失控過,而她彷彿可以感覺到他全身抖動的憤怒。
「進去!」羅不凡又一聲命令,卻不等她的反應,自顧自地回到自己房間,重重甩上門。
留下一臉呆滯的羅蘋,莫名其妙的品味這一串怪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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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許多事情,好像在冥冥之中都早被注定好一樣,老天對塵世的脈絡也有袍一定的安排,我們常發現很多事情就是那麼巧合的碰在一塊兒,而這種巧合誰也不知何時何地會發生在何人身上。
羅蘋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幸運兒,老天竟然讓她在短短的幾個鐘頭中,發現那麼多巧合事。
這天!她百年來難得一次請病假回家,卻沒料到會碰上到這種事……
拖著頭痛、肚子痛的身軀,羅蘋蹣跚的走進家門,還沒闔上大門,她已經聽到客廳中傳來的爭執聲——是羅不凡的聲音。
「太過分了!既然你違背約定,我希望你遵守約定從此在她生命中消失。」
跟著他的怒吼聲,隨即一個急促的女聲也忙著答道:「請您公平一點,那天我並不是去找她,我也從來沒到學校看過她,那天純粹是意外。」
「意外,或許是你導演出來的意外。」
「不是,絕不是,你知道我是多麼怕違約帶來的懲罰,我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女人語氣中明顯帶著哽咽。
聞到火藥味的羅蘋一下子竟忘了肚子痛那回事,決定躡手躡腳的趴到窗邊改用偷窺的方式看下去。
多年來家裹少有訪客,而今天竟然來了一個讓爺爺如此暴跳如雷的人物,看來這鐵定是件很嚴重的事。
羅蘋掩著身,伸長脖子往窗內望去,羅不凡背對著她,而他的前頭站著一個正擦著淚的女人。
駱煒!
揉揉眼睛,羅蘋難以置信地再睜大些,想再看清楚那個人影——
老天!真是駱煒!這發現讓羅蘋驚訝非常,爺爺果然認識她!難怪昨晚會有那樣的狀況。
「請你相信我,我等她等了十八年,只剩下一年等她成年就可以擁有她,請你高抬貴手。」
羅蘋不敢相信電視上一向意氣風發,精明幹練的女強人,現在竟在爺爺面前聲淚俱下,他們到底吵什麼,什麼事讓兩個人造麼激動。
「這是你咎由自取,憑你這種背信違約的人絕對沒資格擁有小蘋。」
小蘋!這個名字讓羅蘋倒抽口氣,那不就是自己嗎?這回干她什麼事,她越聽越糊塗。
駱煒後頭的一句話,又讓羅蘋差點昏過去。
「爸!分開十八年的懲罰已經夠了,求你讓我們母女團聚吧!」
轟!羅蘋感覺一聲轟天雷動,她說要跟小蘋母女團圓?!
「不准那樣叫我,我從來不承認你們的婚姻,當然更不可能承認你是她母親。」不承認她是小蘋的母親?
這不就擺明她真的是她的母親!
老天!這是怎樣一個情形……
「我想,我可不可以知道怎麼一回事?」捧著忐忑不安的心,羅蘋悄然的進到客廳,輕輕地加入那場紛爭之中。
原本在客廳爭吵的兩人,全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同時驚呼一聲。
「小蘋?」
「羅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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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迎農一點都不喜歡這樣,懷裹抱著一個哭泣不停的女人,他卻一點都不知道她幹嘛哭,更不明白她要哭幹嘛不找別人哭,卻找上他,更扯的是,一見到他二話不說便撲向他哭倒在他懷中,讓他連擋都來不及擋,身上這件原本還想再穿兩天的制服,現在好了,看來今天就得洗了。
最奇怪的是——他竟沒打算推開她,甘心忍受她的「摧殘」。
「喂!你別哭了可不可以?」
幾乎像是過了一世紀久,眼見肩頭都濕了一大片了,韋迎農不得不推推她說著。
「嗚……」傷心的人兒不理會他的不耐煩繼續哭著。
其實羅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那個房子,尤其在聽完那駭人聽聞的內幕後,雙腿竟還能有力氣跑出家門,只知道在那兩個人面前,她死也不掉一滴眼淚,只懷著滿腹恨意想逃得遠遠,最好永遠別再看到那兩個人,聽到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