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直升機來了。」溫和突然衝下來大吼。他出去了一天,終於討得救兵回來了。「我們還帶來了衣物、糧食和藥品,就在外面。」
柳邪和青樨相視一笑,他們終於等到了。
「快,先把重傷的病患抬上直升機。方有道,傷患選擇由你負責,快去。」
「我們去抬補給品吧!」青樨拉著他,跑出地下室。
半晌,一箱箱食物首先被抬入地下室,傷勢較輕者開始幫忙分送糧食。
一群人來來往往忙成一團,直升機總共出動了三架,才將所有需要立刻動手術的重傷患運送完畢。
寒近本來是要柳邪和青樨先搭機回去的,但柳邪拒絕了。
事後他偷偷告訴青樨,有他這個會長站在最前線,那些開路的傢伙才會更加賣命工作,大夥兒獲救的時間,也能提前一點。
青樨狠狠地瞪他一眼,暗地裡拐他一肘,這傢伙,危機一過,又開始不正經了。真是死性不改。
不過柳邪還真說對了,才三個小時,大段坍塌的道路就開通了,救護車一輛接著一輛開上山,總共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將所有傷患運送下山。有個少主跟著果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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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回家了。
來到「夢島」的第十五天,青樨坐在「東方集團」的專機裡朝跑道上的柳邪揮手道別。
他本來要跟她一起回台灣的,卻臨時接到集團總部的電話,被父親交託一件重要任務,不便離開「夢島」,只得留下來。
慢慢地飛機直入雲霄後,青稚閉上雙眼,回想起這次的「夢島」之行。和柳邪的交心、戀愛、冒險、合作……一切一切,有喜、有樂、有苦、有怒……算得上是多彩多姿、獲益良多。
她發覺她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栘開了,他帶給她的日子像這個世界一樣豐富而美妙,她想像不出沒有他的日子,往後該怎麼辦?未來大概是注定的糾纏,永遠也分不開了。
以前她會害怕,這種需要一個人到不能沒有他的地步。但現在卻只覺甜蜜,一個人的孤單與徬徨都由兩個人來補足了,雙人的結合是一種靈魂達到圓滿的境界,她愛上了這種感覺。
不過因為颱風的關係使得她延遲了歸程。一開始交通中斷,困得她動彈不得,後來又和柳邪組織救援隊上山救人,不要命地忙了近兩天,下山後兩個人都累癱了,分別在床上躺了三天,直到昨天才有體力下床走路。
這一加一減,算起來,她遲歸了一個星期,紫茉不曉得怎麼了?是不是過得好?至於曉笙……唉!她肯定罵慘她了。
奇怪!她現在比較不會擔心公司了,以前她總是把「邱氏」看得很重,任何妄想圖謀公司的人,只要發現,無不使盡手段消滅掉。
和柳邪相處了兩個星期,她突然發現公司利益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人生中還有許多更重要的東西值得追尋,愛情、友情、親情……這些東西現在反而凌駕了公司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甚至考慮,若是叔叔、堂哥們的能力許可的話,總裁的位置換人做做看也不錯。
當然前題是,他們不再使壞。至於過往的一切,罷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夥兒都是一家人,系出同一血緣,內鬥起來多難看。
專機將她直接送到陽明山上的邱宅停機坪上。
「小紫。」一下飛機,青樨迫不及待提著行李,跑進家門。「我帶了很多禮物回來喔!季嫂、小紫,你們在哪裡?」
「青樨!」想不到下樓來的卻是曉笙。
「嗨!曉笙,你怎麼在這裡?來幫我照顧小紫嗎?謝啦!」青樨輕快地和她打招呼。「她們人呢?」
「青樨,你……你沒事?」曉笙指著她的手指不停地顫抖著,煞白的俏臉上是一片恐懼。
「當然沒事啦!你幹麼?像見了鬼似的。」青樨丟下行李,走到她面前,習慣性地又吃起好友的嫩豆腐。「兩個禮拜不見,你的皮膚還是一樣好耶!像麻薯一樣,又軟又柔。」
「青樨……我……我……」曉筆突然掩面哭了起來。
「怎麼了?誰欺負你?別哭啊!你一直哭,我又搞不清楚狀況,如何幫你?」這曉笙向來堅強的,不可能莫名其妙哭成淚人兒。她又表現得像是傷心欲絕的樣子,青樨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趕緊拉著她坐到沙發上,抽出一張面紙幫她擦眼淚。「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好不好?」她輕聲勸慰著。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是說好一個禮拜的嗎?為什麼……」她根本傷心得語無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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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因為颱風中斷了交通,所以回來晚了,你很擔心是不是?」青樨以為她的淚只是因為擔心好友所致。
「你可以打電話啊!只要讓我知道你平安,我一定……」曉笙不停地搖頭,淚水更像斷線的珍珠,止不住地直往下流。
「可是連通訊也中斷了嘛!對不起,對不起,看在我這麼誠心道歉的份上,原諒我嗎?」
「太遲了,已經太遲了,我……」
「喂!前庭那架飛機是誰的?你們擋在那裡,怪手開不進來啊!」一個低沈的聲音插入了她們的談話中。
「怪手?」青樨將眼光栘向門口,看見一個嚼著檳榔、口叼牙籤,工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口朝裡喊話。
「你是什麼人?敢擅闖民宅!還有要怪手幹什麼?」青樨瞇起眼睛,一股怒氣和下安自心頭升起。
「我……」工人被她突然爆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嚇了一大跳。眼前的女人一看就是發慣施令、高高在上的女王,他惹得起嗎?急忙低頭回話。「我只是來裝修房子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嚇壞了,三步並做兩步匆匆地溜了。還是去找負責人來比較保險,他一個小工人可得罪下起這些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