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看清楚她的俏模樣,他愈感到自己的決定沒錯,這女人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鬼子愛感到被人注視,她忙回神尋找,一回頭就對上了雙猛熾的眼睛,令她微心驚,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卻被長裙所絆,沒站穩地往後倒去,幸好身後是床,安全地接住了她。
驚呼一聲,她整個人倒臥在床上,正掙扎著想起身時,壯碩的身軀壓了上來。
「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燕好嗎?」帶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旁飄動。
鬼子愛小臉脹紅了,小手無助地撐住他強健的身體,結巴解釋:「不……不是的,我……只是……不小……不小心跌倒,請你……讓……開,我……我要起……起來。」
「但我不介意提早洞房呢!」蘭洌風的唇落在無暇潔淨的粉頰上,邊吻著邊移向白玉的耳垂,逗弄它成為艷紅一片,大手也不規矩地蓋上胸前小丘,揉捏著掌裡的豐潤。
鬼子愛嚇壞了,手腳拚命掙動,連聲音也在顫抖:「不……不要!放開……我……不要……放手……救……救命!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
她竟然叫救命?這惹得蘭洌風將臉埋在鬼子愛的頸窩裡哈哈大笑起來。他胸腔因笑而引起的震動清楚地傳到與他緊緊相貼的鬼子愛身上,更令她難堪又羞憤,她別開臉咬緊了唇。
蘭洌風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大掌轉回她氣怒無助的小臉,臉上那抹脆弱教他心憐。「小傢伙,你的救命用錯地方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下次別再說錯話了。」
他俯臉正想吻上紅菱小嘴時,外面傳來了通報聲:「主人,慶功宴已準備就緒了。」
屬下殺風景的舉動讓他濃眉皺起,看著身下的人兒,他馬上又是邪魅一笑,「乖乖等我回來吧!」他起身下床離開。
而鬼子愛是呆了好一會兒才收回心神從床上坐起,撫著還怦怦直跳的心臟,羞憤難平。殺蘭洌風是對的!沒錯,她要殺了這個可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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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傳入帳裡來的嘻笑吵雜聲,還有鼓樂聲在旁助樂,可以想見帳外一定很熱鬧,整個營地都陷入歡樂氣氛中。
不過帳裡的鬼子愛卻一顆心吊著。無形蠟燭已被點燃,空氣裡感覺不到異樣,她的解藥也吃下了,只等著蘭洌風自投羅網。
殺了他,殺了他……她在心中直告訴自己,要加強自己的決心,不准自己退縮。坐在外廳的椅子上,她抿著嘴,眼睛直看著摻了迷藥的蠟燭閃動的燭火,靜待蘭洌風回來。
終於帳外傳來了聲響,蘭洌風獨自踩著微醺的步伐走入帳篷,鬼子愛忙站起身看著他。
幽黑的眼眸帶著濃郁的醉意,他看著鬼子愛下令:「過來!」
又是這樣的命令語氣,鬼子愛咬咬唇順從地走近他,他大手一伸,就將她給拉入懷裡,「百靈族稱你為聖女,如今你這個聖女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他的神情志得意滿。突地他彎身抱起她,直接大步走入內室。
兩人一起倒在床上,蘭洌風壓在鬼子愛身上,見他吻要落下,她忙伸出小手阻擋。
蘭洌風眉毛不悅地揚起。
鬼子愛急表明:「我……我有問題想問你,你回答之後,我就不……不會反抗了!」真的有問題,也是在拖時間,等著他倒下。
「什麼問題?」蘭洌風看著她。
「若我沒出現,你真會殘殺所有的百靈族人嗎?」鬼子愛提出。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無聊!」蘭冽風不屑地回應,手已經伸向鬼子愛的柳腰,解去她的衣帶。
鬼子愛忙再叫:「但是這……這問題真……真的很重要,可能攸……攸關你的性命呢,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回答!」她透出了部分事實。
蘭洌風嘴角揚起不在意的輕笑:「沒有什麼事可以危害到我的性命,憑個百靈族更不可能!我也不愛殺無力抵抗的人,因為太輕易了就無趣,如此你明白了嗎?」
鬼子愛聽懂了,訝然叫:「那就是說你其實沒有滅百靈族的打算,對不對?」
「哈,你如今瞭解也離不開我……嗯……」
說到一半他頓住話,驀然襲上的昏沉讓他警覺有異,瞪著眼前的女人,他大手掐在她頸子上:
「你……你下迷藥?你……竟敢……對我用……藥,你……該……死!」眸子迸出的怒意讓他想掐死她,但是他抗拒不了藥力的發作,很不甘願地閉上眼,往旁倒下。
鬼子愛脹紅了臉,趕忙將頸上的大手給大力扳開,「咳……」她邊咳邊用力呼吸,好可怕的男人!中了迷藥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太嚇人了!
待呼吸平順後,她才探身過去觀視蘭洌風的情形,確定他已經完全昏過去了,她再從懷中拿出個小圓瓶倒出瓶裡的黑藥丸,巫靜說這叫黑厲丹,毒性強烈,服下後立刻就會七孔流血而亡。
她手拿著毒丹來到蘭洌風嘴邊,可是她的手卻硬生生地停住不動,自己真要毒殺他嗎?他剛才已經說了,他並沒有要滅百靈族的意思,他指自己強悍好殺,但不會對付老弱殘孺,說來他也不是大好大惡之徒,她如何下得了手呢!
鬼子愛想了下,坐近蘭洌風,用心觀察著他的五官。鬼家每個孩子或多或少都遺傳了命理天分,能力最強的是老么,老三子芯擅長的則是前世今生追命術,而父親曾教過她面相學,對此她也比較有資質,所以現在她就將這套用在蘭洌風身上,希望能藉著面相而看出他的真性格。
仔細觀視,蘭洌風真長得十分冷俊好看,五官有如刀刻般凌厲,粗獷有型,只是太剛強則易折,少了圓柔潤滑,他的人生注定要與冷癖孤寂為伍;一雙濃眉飛揚入雲,鼻翼豐厚挺俊,這種人個性高傲狂狷,不屑做小人行徑,所以他不會說謊;在他眉間、額上、頰邊都有著多道深深淺淺的傷疤,這該是打仗時留下的痕跡,顯示他領兵作戰是身先士卒,不會貪生怕死留在後方;寬敞的額角,更指出他有磊落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