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隻厚實的手掌,重重落在她的肩上。
她正想張口尖叫時,卻被熟悉的男聲輕喝阻止。
「別叫。」紀傑知道他嚇著了艾琴。
「啊……是你。」艾琴輕拍胸口,深吐了一口氣。
「知道害怕還敢一個人亂逛!」紀傑微攏著眉心,扳著她的雙肩,看著她因緊張而漲紅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兒?」他不是該送那個女伴回家嗎?
「你說呢?」紀傑反問,眼中有著關愛。
「你的女朋友呢?」
「我叫她坐計程車回去。」
「為什麼?」艾琴竟有些開心。
「有個人讓我不放心,所以我就顧不得對別人失禮了。」紀傑深情的眼光,在黑夜裡更顯晶亮。
「我只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有心事?」
「……」艾琴不想暴露心底的鬱悶。
「和吳大禹吵架?」紀傑想求證兩人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
「不要亂猜,我和他只是同事而已。」艾琴又不自覺的向他解釋。
這個答案護紀傑心情輕鬆不少。
「我們回去吧!」
紀傑自然而然的摟著她的肩,艾琴沒有拒絕,兩人一同邁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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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艾琴醒來,聽見陳嫂敲著房門。
「艾小姐,吃午飯羅。」
「好,馬上來。」
快速梳洗更衣後,她便往餐室走去。
餐桌只擺了一副碗筷,艾琴禁不住問:「紀先生呢?」
「紀先生和潘小姐出去了。」陳嫂說。
「誰是潘小姐?」紀傑才回台灣不久,認識的人應該沒幾個吧。
「昨天和他參加宴會的潘小姐呀。」
「喔……」原來是她。
聽見紀傑和她在一起,令艾琴食不知味。
草草結束掉午餐,艾琴想起和父母有約。
「艾小姐,紀先生交代要你別出去。」看見艾琴準備外出,陳嫂急忙阻止。
「為什麼?」難道紀傑已開始限制她的行動?
「他要你待在家裡,等他回來一起吃晚飯。」
「我出去一下就會回來。」艾琴堅持。
「可是……」陳嫂為難。
不等陳嫂說完,艾琴己走出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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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艾琴的生日,父母親早就和她約好回家吃飯。
哥哥艾豪特地訂了一束玫瑰送她,父母則為她買了雙層蛋糕,艾家因為女兒回來而熱鬧不少。
其實艾鵬夫婦最關心的,是紀傑和她之間的情況,籍著替艾琴慶生,順便打探打探消息。
「小琴,哥哥和公司全靠你啦,千萬別把事情搞砸了。」艾母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對艾琴耳提而命。
「你要多順著他,他要怎樣就怎樣,我們等著他匯第二筆款子呢。」艾父也不忘叮嚀女兒。
平日疼愛自己的父母,突然間變得如此現實,心裡頭惦念著的,不是她下半輩子的幸福,而是公司的存亡和哥哥的寶座……艾琴突生悲慼。
原本想念家人、享受家庭溫馨的熱切,頹然降溫。排斥之感充滿了心間,連平日最愛賴著的義式沙發,也令她如坐針顫,失去了興致,她匆匆找藉口離開。
當她帶著傷感回到住處,已將近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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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燈亮著:
艾琴看見紀傑坐在沙發椅上,兩眼瞪著剛走進門的她。
「你」哪裡去了?」紀傑臉色陰沉。
「回家。」她小聲回答。
「為什麼不告訴我?」
「爸媽幫我過生日。」
「這麼單純?沒有吳大禹嗎?」
「只有我們一家人。」面對他的咄咄逼人,艾琴惱怒的加上一句:「就算有吳大禹又怎樣!」
「果然沒錯!」紀傑怒道:「就是有他,才讓你忘了和我晚上的約定!」
「是你自己一廂情願,我並沒有同意。」艾琴想起,紀傑白天跟姓潘的女人一同出去,卻要限制她的自由,嘴巴便不想讓步。
「我只不過想幫你過生日。」紀傑咬著牙忍下怒氣。
「如果我是你,才不會做出同時應付兩個女人的事。」
她吃醋!這個感覺讓他心喜。
紀傑語氣軟了下來,「你在為我和潘玲出去的事生氣,所以故意晚歸?」
「你和誰出去,我無權干涉。」艾琴故作無所謂。
「我希望你生氣。」紀傑褪去了嚴峻的面色,溫柔替代了凜冽,「這樣才表示你在意我。」
「我……」艾琴一時啞然,似乎被看透了心事。
「我和潘玲……」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不在意。」
「但是我卻很在意你和誰在一起。」
「我們彼此都單身,感情的事都是自由的,誰也不能約束誰。」
「你忘了嗎?令尊和我的約定。」他狠下心說。他氣她漠視自己的感受。
「你又拿合約的事來威脅我!」
「我只是提醒你,我不喜歡的事,以後別再做。」
「請你說明白此些!」
「不准再跟別的男人出去。」他霸道地說。
「憑什麼?」她反抗。
「憑你現在和我同住在一起,另一個含義就是——你只屬於我。」他眼中閃著熾熱的火焰。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她憤怒的說。
紀傑傾身到艾琴面前,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要我告訴你嗎?」他使勁的擁住艾琴,狂野的吻淹沒她欲抗拒的叛逆。「我把你當成是我的女人。」
熱切的吻,讓她迷失心智,忘卻剛才的憤怒。
「你是我的,只要你住在這裡,你就只屬於我的。」他狂妄的說:「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懂嗎?」
紀傑在耳際輕吐的言語,震撼艾琴癡迷的心神。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迷濛霧氣浮現眼底。
紀傑不再說話,只是輕撫她的秀髮,凝視她眼中的晶瑩,彷彿在馴服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
她再一次掙脫他的箝制,奔回自己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