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想忠於自己的感情。」卓品群強硬的說。
「你只會把事情搞砸。」
「我是未婚的。」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行徑是出軌、是背叛。
「你有未婚妻了!」
「我身份證上的配偶欄是空白的。」
「你是在狡辯,」單姍更加生氣。「知道安蕾嗎?她不久前還挨了藍煒一個耳光,工讀生偷偷告訴我的,還求我不能讓安蕾知道說我已經知道,所以在安蕾的面前,我只能裝不知道,私底下我想去找藍煒討公道,可是討了公道又如何?我又能討什麼公道?那是藍煒和安蕾的事,我知道他對安蕾還有感情,可是那個大白癡自己還弄不懂。」
卓品群聳聳肩。
「我告訴你這事,是希望你不要把事情複雜化,我不要變成第二個安蕾!」
「我不會打妳。」他馬上保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毋需糾纏不清。」
「單姍,我會解決的,」卓品群不會也不想當鴕鳥。「我不會拖太久的。」
「在你解決之前,請你不要再來煩我。」
「辦不到!」
「卓品群……」
「真的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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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嗎?」
「看她就是一副狐狸精模樣。」
「總要弄清楚。」
「不會錯啦!」
「如果打錯了人……」
「我們一定要替安娜出一口氣,開花店又怎樣?就比較有氣質、比較高尚嗎?爛女人就是爛女人!」有人很不平的尖酸罵道。
「問一下吧!」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第三者。」
「如果情報有錯……」
「芳茹,妳怎麼這麼膽小、這麼婦人之仁,別忘了妳男友劈腿時,安娜可也替妳出了氣哦!」
「我只擔心弄錯對象。」
「肯定就是這個了!」
「不是聽說這花店是由兩個女人合夥出資,現在只看到一個而已,妳們不要太衝動。」
「先打再說!」有人如是建議。「反正是警告,又不會出人命,別再拖三拉四了。」
於是有四、五個女人突然像是恐怖份子般的衝進花店,看她們穿著一身高貴的名牌,可是當她們砸起店、打起人來,卻完全不像是「上流社會」的女人。
「妳們在幹什麼?!」安蕾完全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反應,她傻傻的問著,胸口剛剛還挨了一拳。
「砸妳這個狐狸精的店!」有人罵她。
「我……我不是狐狸精,」安蕾馬上說:「妳們是不是弄錯了?我--」
有人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妳還敢不承認?像妳這種女人,只會愛慕虛榮、貪圖享受,一見到有錢男人就撲過去,妳很賤哦!」
「妳們……」安蕾喘著氣,又怒又羞。「我已經不當情婦,我--」
「原來妳真這麼爛!」
「妳自己都承認妳是情婦了。」
「妳是所有正派女人的公敵!」
這下她們都認為自己沒有打錯人,所以更加手下不留情,於是有人轉向一旁看起來怯生生,像是來打工的年輕女孩。「妳給我們安靜的看,沒有妳的事。」
「老闆……」工讀生不知道她這個老闆怎麼這麼容易遭受暴力對待,可是她真的也只能束手無策的看,免得自己亦被打。
「可是我已經……」她明明早不當藍煒的情婦,如果單姍在,一定能救她,偏偏單姍又不在。「我不再是情婦了!」
「卓品群居然養了情婦……」
「安娜真是倒霉。」
「好好教訓這個女人,叫她以後不敢再去招惹、勾引別人的男人。」又是一個巴掌打上安蕾的臉。
「妳們……」她無助的只有被打的份。「不可以這麼目無法紀。」
「誰跟妳講法紀?!妳這爛女人!」
看到眾人又朝她攻擊,安蕾的第一個反應是護著自己的臉。身上的傷好遮,但是一張臉卻是要每天見人的,她不能讓自己的臉花掉,至於踹在身上的腳,或是打在她身上的拳頭,她都還可以忍受、可以咬牙撐著。
「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去招惹有婚約的男人。」
安蕾搞不清是經過了多久,也無法算清她被踢了幾腳、被打了幾下,她的頭髮被扯,她的手臂上、胸口都有長長的指甲痕,她知道她會有大大小小的瘀青,還有……她突然頭痛欲裂,沒想到她們連她的頭都打,接著一陣的昏眩襲來,她不省人事的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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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蕾醒了過來,躺在醫院急診室的病床上,醫生說她有輕微腦震盪,需要觀察一晚,此刻陪伴在她身邊的單姍,總算是放心了。
「安蕾,妳快把我嚇死了!」
「花店……」她感傷不已。「這會一定毀了。」
「妳還擔心花店?!妳擔心妳自己吧!」單姍又是罵又是流眼淚。「上次是被藍煒賞了耳光,而這次--」
「妳知道?!」安蕾插進話。
「妳以為妳可以瞞過我?」
她歎氣,然後不再說話。
「這次是怎麼回事?」單姍不能不問。
「我不清楚,」安蕾回憶。「大概是五個女人吧!她們一進來就砸店、就給了我一個拳頭,然後叫我不要去招惹什麼有婚約的男人,我說我早就不當藍煒的情婦了,但她們還是打罵我,然後又踢又踹的……」
單姍整個人僵住。
「妳知道藍煒和人訂婚了嗎?單姍,他如果訂婚應該會告訴妳這個老婆。」安蕾說,心中有吃味的情緒,但她真的沒聽說藍煒訂婚的風聲。
無法開口,單姍真的是又怕又怒。原來今天躺在這裡的人應該是她,安蕾是代罪羔羊,她根本是無辜被打的。
「單姍,」見她一直不出聲,安蕾反倒安慰起她來。「我沒事了啦!只是皮肉傷。」
「妳被毒打成這樣……」
「還好臉沒有花。」安蕾自嘲。
「如果我在店裡,那麼妳--」
「妳搞不好也會被打。」
「安蕾,妳不知道,」單姍非常的自責。「都是因為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