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聽來的?」藍皓冷冷的猜測。
「沒吵嗎?」
「有什麼好吵的。」
「但你明明一副……」他嘲弄的說。「慾求不滿的樣子,哥,別硬說沒事。」
藍皓目光嚴厲的瞪著他弟弟,本來他是要發作的,但是他沒有,在他這個情場老手、女人專家的弟弟面前,他真的沒有什麼好裝的。
「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藍煒儼然一副自己是什麼專解疑難雜症的大師一般,很狂妄的表情。
「小亞對我沒有興趣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太懂,明明小亞和他哥哥兩人相愛得要命,如果真要叫他挑出有可能會白首偕老的一對,他一定選他們兩人。
「她不肯和我做愛。」藍皓直截了當的說。
「有這回事?!」藍煒驚訝不已。
「我要你有什麼好處嗎?」
「你確定?」
「藍煒!」做哥哥的火大了。「你以為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以為我喜歡把房間裡的事拿出來到處張揚?那個女人真的對我沒有興趣了!」
「不可能啊!小亞很愛你的。」
「但她更愛傑生。」
「你在和你兒子吃醋嗎?」
「煒,我沒有理由和自己的兒子吃醋,我也很高興她是一個愛孩子的母親,但是小亞似乎把全副精神、注意力都放到傑生的身上,她是每天睡在我的身邊,可是她當我是木頭人。」不說不氣,愈說藍皓愈是覺得有一把火沒處燒。
「哥,女人有一段時間會這樣,有了兒子對她們而言是意義非凡的,」藍煒笑了笑。
「傑生已經八、九個月大了!」
「而小亞真的沒把你放在眼裡?」他覺得很有意思。「哥,你真的已經失去魅力了?不會吧!你也曾是千萬女性的夢中情人、性幻想對像耶!」
「藍煒,你是在看我的好戲嗎?」藍皓怒問弟弟。「這就是你的幫忙?」
「哥,我沒這麼惡毒。」
「那你有什麼好建議?」
「小亞和安蕾很有話說,我叫安蕾去探探她的意思,看看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搞不好是你自己太緊張了。」他的語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及雀躍在,似乎找到了把安蕾叫回來的好理由。
「煒,你要冷嗎?安蕾在美國遊學。」
藍煒一副大男人的表情,「我可以命令她馬上回來。」他早想這麼做了。
「但她是在唸書……」
「台灣有這麼多的研究所,如果她真的想念、真的有實力,還怕會沒有地方讀嗎?」藍煒口氣很不以為然。
「這樣好嗎?只是為了我和小亞……」
「非常好!」他馬上就要去打電話。
「煒,台灣和美國有時差,現在是那裡的半夜,你不必急著打啊!」藍皓有些過意不去。他和小亞都挺喜歡安蕾這女孩,加上唸書是好事,這麼把她叫回來,他真的是不好意思。
「安蕾不會介意的。」藍煒還是拿起了電話,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急切。
「煒,其實是你自己希望安蕾回來,對不對?」藍皓看穿了弟弟的心思。
「哥,我是在幫你耶!」他不承認。
「你想她。」藍皓微笑的說。
「我情婦一堆,我對安蕾只是……」
「打電話吧!」藍皓眉毛一挑。「事實永遠勝於雄辯。煒,記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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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
很難理解安蕾的決定,看著正在打包行李的她,單姍的語氣是很不能認同。
「妳真的要回台灣了?」
「藍煒打電話來……」她悶頭收拾衣物。
「妳才念兩個星期而已!」
「我當然知道,可是……」
「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發生嗎?」單姍有點不高興。「我打通電話問問他,看他到底是在搞什麼?妳明明念得很順又很有收穫,這個機會很難得,我可是費了點工夫才讓妳進去念的。」
「單姍,不好意思!」
「安蕾,有句話說:『風決定樹的方向,但人的方向卻是由自己決定。』妳可以拒絕他啊!要不然也要叫他說出是什麼理由,妳不該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妳可以有自己的主見。」
「我是他的情婦。」安蕾幽幽的回了句。
「妳可以不做他的情婦。」
「但目前……」
「不然我替妳向學校請假,妳回台灣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如果情況不嚴重,妳馬上飛回來繼續念。」單姍想到了個折衷的辦法。
「我也是這麼對藍煒說。」她露出一個她已試過的表情,眼神有些空洞。
「他怎麼回答妳?」
「他只說:給我回來!」
「就這樣?!」
「就這樣。」
「而妳就照做!」
「單姍,在他的面前我不會有太多自己的意見。」安蕾拉上了行李箱的拉煉,她已經放棄了。「更何況這兩星期也夠我回味了,或許這樣最好,在我可能會覺得乏味之前離開。」
「很可惜的!」
「或許下一次……」
「妳以為這是旅遊啊!想來念就念,想不念就不念。」
「單姍,妳一定要逼我掉眼淚妳才甘心嗎?」安蕾說了重話,心裡比單姍更覺得可惜。「我是藍煒的情婦,什麼都靠他,連這次遊學的學費都是他付的,所以我該表現得像個情婦。」
「妳啊……」單姍不忍再苛責她。
「說不定真的出了什麼事。」
「就算出了什麼事,妳以為和妳這個做人家情婦的有關係嗎?」她知道自己的話犀利了些,可是這也是事實啊,藍家的事有藍家的人會去處理。
「總之,藍煒叫我回去了。」安蕾心浮氣躁道。
「妳笨啊!」單姍罵她。「如果妳不聽他的話回去,難道他飛來美國嗎?」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飛來。」
「那妳和他賭啊!」
「如果他來了呢?」
「再和他回去嘛!」
「單姍,陪我去買一些紀念品帶回去,」安蕾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覺得有些累,這一陣子她的胃口不是很好,老是想睡、老是想吃台灣的小吃。「我自己都認了,妳就不要替我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