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有想要結婚的朋友,一定會介紹給他。
於薄海低頭親吻她的唇,「我本來就是好男人,現在才發覺我的好還不遲,好好愛護我吧!」
「你是快滅絕的稀有動物嗎?」她調侃地問。
於薄海在她腰間輕捏一把,「當然了。」
齊妃舫低聲一叫,挨他挨得更近。
「怕癢啊?那將來你就會疼老公了。」
她瞇眼,「是嗎?那我看看你會不會疼老婆……」語罷,換她試驗。
結果是——兩人都怕癢,於薄海更沒抵抗力,竟主動推開齊妃舫。
也不管附近觀光客的目光,兩人逕自追逐起來。
「當你老婆會很幸福喔!」她怪聲怪調地說。
他摟緊她,「那你願不願意當我老婆?」
乍聽之下會以為於薄海在說笑,但看透他雙眸深處的執著,齊妃舫明白他是帶著認真的意味在問自己。
異國的空氣是不是都摻了罌粟啊?為何如此讓人迷醉呢?
連理智都無端損失一半……不是第一次出國了,卻是首次因此醉了。
醉在他的認真裡。
「嗯?」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又試探性追問。
那雙如黑夜的星眸彷彿也藏著令人難以抵抗的魔力,誘惑著她點頭答應。
齊妃舫拉下子薄海的領帶,伸出粉嫩的小舌挑逗他的自制力。幾分鐘後,幸好於薄海還記得兩人身在何處,趕緊阻止了這女人的故意。
他重重喘息,「我不想待會兒被請出動物園。」
齊妃舫噘著嘴,於薄海太溫暖了,她不想離開。「可是人家想親你——」他的吻真的會讓她無法自拔。
致命的一句話射中於薄海,粉碎了他的理智。
「晚上,上你那兒?」
既然已確定她的心意,他當然想抱她一整晚。有一個學長加上一個小杜就夠了,他不想明早又無端冒出另一個情敵,她的妃舫太像風箏了,好似他鬆手,便會不顧一切隨風高飛,所以他想用更牢靠的關係綁住他,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所以不是只有女人會以上床來留住男人,男人也會的,因為他想要的是一段永遠的親密關係。
「不……去你那裡。」她軟聲地建議。
「有分別嗎?」
「有啊。到我房間,別人會說管理經理跟女房客亂來,到你房間,其它人會說是女房客自己勾引你。」她清楚於薄海的魅力無遠弗屆。
「應該是我保護你。」他笑得開心。
「我不想讓人說你的閒話。」語末,還附上一個嫣然的笑意。
沒錯,她說過會試著愛他,可是愛情不是說愛就愛的,兩個星期很短,等她離開新加坡時,她不希望有太糟的流言纏上他。
是夜,於薄海的溫柔令她無法想像,但他愈是溫柔,她愈是自責。
說真的,除了作者身份不想說出外,她根本沒對他說謊,為何會有那麼強烈的自責感呢?
來不及做更深入的思考,於薄海已經霸佔她整個心思了。
聽他喊自己的名字,齊妃舫的心微微動了。
今晚,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共度一整夜。
第五章
就是昨日一夜的綺麗,讓齊妃舫到了隔天下午依然孵不出半個字出來。
於薄海對外有足夠的清醒內斂,但一面對齊妃舫,他的幸福便不自覺地展露出來。
他,太寵她了。
說公私分明,卻給了她許多五星級房客才能得到的待遇,能夠想見,他的確戀愛了。
那自己呢?
除了喜歡外,她對於薄海該怎麼打算?
難不成將他打包帶回台灣?
不!他在這裡有親人、朋友與工作,她怎能這麼自私……唉!何必杞人憂天?不過是段短暫的異國之戀,再多想也不會有好結局的。
異國之戀美雖美,卻很少有完美的結果,不是嗎?
現在還是專心打稿子比較重要,要不,明天一過,她的旅費就沒著落,流落異鄉雖有一番風情,但她寧願回台灣的狗窩。
交不出稿子來,她可以想像學長將會如何荼毒她,新仇加舊恨,死定啦!
「叩叩?」力道適中的敲門聲響起,齊妃舫合上計算機,迅速跳下床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穿著白色休閒衫的桑佾群,看上去,他的年紀彷彿又小了點。
「學長?」
「方便進去嗎?」看了她一眼,桑佾群的視線越過她,望向內部的混亂。
反正學長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也懶得在他面前裝淑女,截稿之前,她絕對奉行隨手就扔的法則。
「不介意,進來吧!自己關門。」
截稿期迫在眉睫,她甚至連於薄海也不想見,會見桑佾群,純粹是因為他是大老闆,總編還得看他的臉色。
「又閉關了?」
「嗯,明天要交稿,所以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說了幾句算是打發,打開計算機,隨著桑佾群的出現,她的靈感彷彿也有了點眉目,抓緊這道靈光,她拚命開始搾腦汁。
挑了張沒有任何雜物的椅子,桑佾群坐下,望著窗外的午後恰然景色,神情不免稍稍放鬆。
「我住的是總統套房。」冰冷又沒意思,倒不如齊妃舫這裡來得自然。
「嗯哼。」齊妃舫正努力趕稿中,隨意應了一聲。
「不知你想不想跟我換,看看總統套房如何?」狀似不甚在乎地問,桑佾群目光放遠,眺望窗外的建築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人拚命打字,一人愜意地欣賞窗外景致,而話題也就此打住了。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齊妃舫伸伸懶腰,活動筋骨,臉色疲憊卻帶著滿足的笑,因為她完稿了,可喜可賀,值得她大睡三天三夜來慶祝難得提早交稿。
察覺學長還在,她笑著問:「學長,我們剛剛說到哪了?」
停頓五秒,桑佾群偏過頭來,臉色未變地有感而發,「我終於清楚為何你老是交不到男朋友了,照你這種待客方式,再有耐性的男人也會受不了,小心你那個Mars經理很快就甩了你。」
齊妃舫挑眉,怎麼差點忘了,兩個學長都很會記恨的,「不勞費心了,他要走我也攜不住。到底找我什麼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