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淵拖著胡翩翩七拐八轉地走入一間富麗堂皇的大房間,直接將胡翩翩拉到床旁,就把她往床上一摔。
胡翩翩被他摔得一時頭昏目眩辨不出方向,忍著手腕上的疼痛,努力想從床上坐起來說清楚。
樓淵卻一把將胡翩翩制在床上,怒視著她,冷酷譏諷的話從他口裡一字字地咬牙吐出:「萬兩黃金,名滿天下的金蝶仙子身價的確不凡!我樓淵是何德何能,能讓樓府花這萬兩黃金,請來金蝶仙子屈身當我的小妾,只為了要我回府接手家業;而妳,金蝶仙子也不負眾望,輕易地就將我這個嶨子騙得團團轉。這三個月來妳的虛情假意的確迷惑了我,當我為了妳的身份問題決定要回樓府時,妳是不是因為達成目的而感到欣喜若狂呢?妳很聰明,也很能捉住人的心理,所以妳懂得請白靈鳳出面;只要解決了我和她的心結,我就會回樓府。再加上爺爺一定也和妳互通訊息,我不肯接手家業,爺爺就不會答應讓我正武納妳入門,所以妳就利用我無法漠視妳沒名沒分的心理,逼我答應回來管理樓府,這個結果妳一定早料到了吧!金蝶仙子果真是不同凡響,樓淵就任妳玩弄在股掌上,妳很高興、很開心吧!我若沒發現妳的真面目,妳是不是打算黃金拿到手就了無牽掛地離開京城,讓我這嶨呆一直被蒙在鼓裡呢?」
胡翩翩拚命地搖頭,急要說出自己的心意:「不是,下是的!除了沒告訴你我和樓老爺的約定外,我對你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是誠心誠意地對你,我沒有欺騙你!相信我……」
「住口!」樓淵忿恨難平地截去她的話:「妳沒有資格要我相信妳,妳的所有行為都只是為了任務,為了那萬兩黃金的酬勞。既是如此,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是一種交易嘍!妳也跟了我不算短的時間,該明白樓家人是從不做虧本的生意,所以妳也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行!」
胡翩翩還未聽懂他話裡的含意,樓淵已經粗魯地封住她的唇了,一雙大手毫不客氣地扯開她的衣襟。
胡翩翩意識到樓淵想做什麼,本能地奮力抵抗他,可是當她注意到樓淵雙眸裡除了狂怒和慾望外,還有著痛楚,那麼深沉的傷痛;他認為自己被欺騙了,又再一次被他所信任的人背叛。這個認知讓樓淵像一頭負傷的猛獸般,藉著攻擊去發洩他心中的痛。
胡翩翩明白之後,不再反抗他,反而是曲意迎合樓淵的侵略行為。她是愛他的,這一刻讓她清楚地瞭解,因為自己對樓淵的愛,使得胡翩翩願意將清白的身子給他,在這世上除了樓淵外,她再也不會有別的男人了!
樓淵感覺到身下人兒的回應,更是情慾難耐,他掙脫了兩人身上的束縛,寬厚的大手盡情享受著掌下柔滑細膩的肌膚;胡翩翩小巧的紅唇、雪白的頸項讓他怎麼品嚐都覺得不夠,他整個人已經迷失在胡翩翩的甜美中。
胡翩翩讓樓淵領著探索情慾世界,體會感官所帶來的戰慄快感。明知他倆是不會有結果,她仍執意將自己交給他,就當是一種留戀,也是一種的補償吧!在她和樓淵各分東西後,這個時刻的激情溫柔將會永遠留在胡翩翩心裡。
樓淵並不是熟於此道之人,自離開樓府後,他就沒再碰過女人了,但是兩具交纏的身子卻清楚知道對方的敏感處,以及如何給對方最大的歡樂。
在混合著痛楚的歡愉中,他們達到了最高點,樓淵猶然親吻愛撫著胡翩翩好一會,才從她身上退開,喘氣躺在一旁。
胡翩翩忍著身上的疼痛,愛憐地轉個身,整個人倚入樓淵的懷裡,伸出小手為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柔荑順著他的臉頰滑下胸膛,在結實有力的肌肉下是顆跳動劇烈的心;胡翩翩輕移螓首靠在他胸懷上,傾聽著樓淵的心跳,心想,這顆心是在為她跳動嗎?
樓淵木然著一張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撫著胡翩翩背脊。
突然地,胡翩翩抬起了頭,小嘴湊到樓淵耳旁對他低聲輕喃一句:「我愛你!」不論如何,她都要讓樓淵明白她的愛意。
樓淵表情一窒,臉上滿是複雜神色在轉變,然後他竟然笑了,笑聲裡包含了輕蔑不屑,他轉身將胡翩翩壓在身下,手握住了胡翩翩小小的下巴無情地開口:「在下真榮幸能聽到這句話,金蝶仙子常對男人這麼說嗎?或許在沒認清妳身份之前,這句話會使我感動莫名。現在我只想知道,付出多少的代價就能在金蝶仙子口裡聽到這句愛語呢?還是這次是萬兩黃金酬勞裡所附帶的?聰明的金蝶仙子,妳想我還會再相信青樓女子說的話嗎?」
胡翩翩閉起眼睛,強忍下欲奪眶而出的淚水,雖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樓淵的話還是狠狠地刺傷了她。
樓淵又何嘗忍心對胡翩翩說出這般難聽的話呢?但一想到她對自己的欺騙,他寒了心,不願再做個受騙的大嶨瓜。他猛地罩住了她的唇,用舌尖開啟她的貝齒,掠奪他所想要的溫柔。當他放開胡翩翩後,也不再留戀地起身穿衣。
樓淵冷硬無情的舉動讓胡翩翩再也忍不住傷心難過,她無助地埋頭痛哭起來。
樓淵不為所動,只是陰沉冷漠地丟下話:「自己做的事,結果就該自己嘗,別掉淚,這不是金蝶仙子應有的態度!再順便告訴妳一件事,這個房間本是是預備來當妳我的新房,可惜是再也不會有婚禮,當然這間新房是用不到了!」說完話他就步出房間,沒再回頭地離開。
看著樓淵絕情的背影,胡翩翩悲痛欲絕、肝腸寸斷,這就是她和樓淵的結果了,誰也無法改變!
傷心至極,胡翩翩反是淒涼地輕笑數聲,之後她下床穿衣,被單上鮮紅的血跡映入她眼裡,似是上天對她癡心的嘲笑。胡翩翩不願再去面對樓府的一切,她將頸項上的玥琉璃脫下放在桌上,拭乾臉上的淚水,胡翩翩步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