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哀傷地看著他,慢慢地說:「我從懂事起就在為鬼族犧牲,我犧牲了我的童年,犧牲了應有的親情,甚至自由,現在還要我犧牲我的愛情嗎?不!我不會再為任何人犧牲我的感情,我要為自己活。」
費克來一怔,突然想到小眠去國四年,難保她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也許──
「公主的心裡是否已有意中人?」
他祈求答案是否定的,不料,小眠卻投給他一記堅定的眼神和一陣青天霹靂。
「沒錯!我是有喜歡的人了。」
費克來握緊雙手,冷凝地問:「公主能否告知老臣,那個幸運兒是誰?」
小眠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怎麼,告訴你好讓你去傷害他嗎?」
費克來鐵青著臉道:「就算公主不說,我們也有辦法查出來。」
「就算你們查出來又如何?難不成你們想利用他來威脅我,逼我就範?費長老,我勸你別白費心機了,即使你們殺了他,我也不會屈服,不過──」她眼睛一變,成了冰冷的黃綠色,認真而嚴厲地警告他,「如果你們真的敢傷他一根寒毛,我會盡我一切力量復仇,而且絕不留情。」
費克來嚴肅地望著小眠,看來她對那個不知名的男子用情極深,願為他做出任何事情。
「即使如此,那個男人只是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平凡人,根本不可能進入我們的國度,我們也不會再讓公主有任何逃脫的機會,所以你最好忘了那個男人,死心地和新王結婚吧!」費克來頑固地說。
沒有力量?
小眠暗笑,如果費克來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誰,恐怕就不會這麼篤定了。
「不用多費唇舌,我的決定不會更改。」
「如果公主執意如此,我們只有讓公主在這裡多想幾天了。」
小眠聞言瞇起眼睛,「你想囚禁我!」
「這是公主自找的,怪不得老臣放肆。」
「費長老,我有一個建議。」一直不說話的格佛列突然開口。
費克來瞥了他一眼問:「什麼事?」
「公主現在雖然暫時喪失神力,但是碧凝宮的那些女巫卻是公主的心腹,如果讓她們得知公主在此,她們必會不顧一切地救出公主,一旦她們將公主救出米蘭宮,恐怕就很難再說服公主改變心意──」格佛列拉長語音,小眼睛閃著光芒。
費克來經過格佛列的提醒才想起碧凝宮中對小眠死心塌地效忠的女巫們,如果她們插手,事情可能會節外生枝,變得更加難以處理。
「那你的意思是?」
格佛列笑了笑道:「屬下想到一個絕佳的好地方,可以『保護』小眠公主不受打擾。」
費克來揚眉詢問他。
格佛列輕輕地說出一個地名:「永恆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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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站在懸崖邊,一雙眼睛凝視著遠方的城堡。
鬼族的生命之力──飛鷹城,靜靜地佇立遠方。
「你已經盯著城堡看了好幾個小時,不膩嗎?」美艷的棕膚女郎走近他問。
男子收回視線,冷淡地瞥她一眼。
克娜好奇地盯著兩天前才加人歌舞團的男子。
說實話,像他這麼俊美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出現,撩撥團中所有女性的芳心,她當然也不例外,可惜的是,這名叫「星」的男子對每個人都保持一定距離,渾身充滿不可言喻的神秘感。
克娜對自己的美貌有著強烈的自信,打從十六歲開始,已經有數不清的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她深信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抗拒她的魅力,直到星的出現,戳破了她的自信。
他總是用一種忍耐而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是沒有絲毫溫度的冰冷。
照理說她應該生氣,但是她卻強忍心中的怒火,不管他多麼的拒人千里,她仍然留在他身邊,為的是馴服他,溶化他眼中的寒冰。
「你一直看著飛鷹城,為什麼?」克娜用最甜蜜的聲音問他。
「沒什麼。」男子冷漠地回答。
克娜眼前的星,其實就是藍星。
他在兩天前來到這裡,隨即聽說鬼族病了四年的神巫突然痊癒,並且即將與新王成親,成為格雷特王國的皇后。
乍聞這項傳言時,他真的震住了,心中紛亂不安得想立刻衝進飛鷹城詢問小眠。但是,當他冷靜下來,立刻明白神巫和新王成親之事絕不可能是經過小眠點頭同意的,畢竟四年前,小眠就是為了自由才逃婚,斷無可能在四年後的今天,與他相愛之後還答應這門婚事。
他曾經試圖潛入飛鷹城,卻發現城堡守衛森嚴,若是貿然行動,只會落得失敗的下場。
正當他苦思良策之際,聞名各國的歌舞團「燦爛」受邀至飛鷹城表演,為新王及神巫即將到來的婚禮表演。
於是他假扮流浪詩人,毛遂自薦地加入他們,企圖混進飛鷹城。
起初他並沒有信心能夠讓「燦爛」的團主答應他的要求,不過可能是他的運氣好,或者是他俊美的外型吸引了眾人,團主很爽快地接受他的加入,就這樣,他成了「燦爛」歌舞團的一員,即將可以大大方方地由正門進入固若金湯的飛鷹城,解救小眠。
除了小眠,現在的他什麼都不在乎。
「星,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為什麼會加入歌舞團呢?」克娜問他。
藍星平淡地回答她的問題。「從我來的地方來,為了溫飽才加入歌舞團。」
克娜蹙起眉,明顯地表示出不滿意他的回答。
他根本是在敷衍地。她有這種感覺。
「你認為我美嗎?」克娜直截了當地問他。
藍星睨她一眼,神情不變,「很美。」
「既然我美的話,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冷淡?」克娜因為藍星的回答而升起自信。
「我對你和其它人都一視同仁,沒有什麼冷不冷淡。」藍星壓抑自己的不耐道。
「你把我和其它人擺在一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沒有男人像你這樣對我。」克娜怒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