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烈質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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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爺爺話還沒說完,棠羚已經深提一口氣,發現這爺爺一定真的不喜歡這個孫子,說來也是,像他這種死個性,爺爺不疼、奶奶不愛是必然的。

  「還說他比妳漂亮……」

  穆愆宇你死定了!

  「可是他說他就是愛上妳了,呵呵……」

  啥?!

  「小姑娘?小姑娘?!」

  穆海德輕喚了兩聲,棠羚才訥訥的回答。

  「我……我還在。」

  「有空可以來英國看看我啊……若嫌耶誕節冷,我們換個季節如何?」

  「好……」不可言而無信啊,棠羚,妳竟然答應人家了!

  「那我收線嘍?」

  「嗯。」

  穆海德呵呵笑了兩聲,月老工作水到渠成,緩緩掛上電話,站出屋外看著月色,還真想念那個小島咧……

  小島的這邊,屋子裡的一男一女再度大眼瞪小眼。

  他倚在沙發背上朝她勾勾手指頭,「過來。」

  除了走過去之外她還能怎樣?

  任人宰殺嘍。

  果然得勝的男人含住她的耳朵,邪惡的說:「該從哪一處下手比較好吃呢?」

  她環住他的腰,心裡滿滿的還有……一點點悶。

  第九章

  「所以說到最後就是,他還是會回去英國,然後四處去演奏就對了?」可琳沒有忽略這幾天來棠羚的黑眼圈,於是小心翼翼的開個小玩笑,「還有……期中考都過一個月了,還這樣熬夜會不會太認真了點?」

  「別看我的眼睛!我最近忙苦畫他,所以……」這解釋不應該通,至少在可琳面前就不通,同學三年來她幾時為了畫畫廢寢忘食了?

  「裸畫?!嗯哼。」可琳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表示支持,「那皮膚的顏色果然難畫。」

  「可琳,妳饒了我吧!」跪下,快跪下,棠羚只差沒磕頭了。

  「那人也吃了,畫也讓妳畫了,妳不吃虧啊,煩什麼?」她想煩都沒得煩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了,這女人欠扁。

  「我……妳一定要這樣用過去式形容我的愛情嗎?」她怨懟的睨了可琳一眼。

  「我這樣形容算好了,要不要我唸些八點檔的劇情讓妳參考參考?就是男人飛出台灣後從一天一通電話到一週一通到一個月一通,然後幾個月後消失不見,妳才發現妳懷孕了,只好休學一個人帶大小孩,多年後再來個恩恩怨怨,他在國外另娶的女人生了個兒子愛上妳的女兒,然後妳──」

  「停!」棠羚用難得拿出口袋的手摀住可琳的長篇大論,一妳是正在籌備妳的副業連續劇編劇嗎?!」

  「沒,我的職業不重要,我比較好奇的倒是,你們音樂教室裡的眾學員知道他真正的職業了嗎?」呵呵,HOYA的隨團演奏、各地宴會重要場合的琴手。媽呀,光HOYA這一部分她就該和穆愆宇終生保持聯絡,以求一張HOYA的門票!

  棠羚搖頭,「這不重要吧,連詩晴的問題我們想了想都覺得沒必要去拆穿,就讓他離開台灣,而我一年後也不會再待在台北,既然這樣,似乎也沒必要去加重傷害她。」

  「什麼不重要?!妳說HOYA不重要?!我一定要掐死妳!妳輕視了我難得崇拜的唯一音樂團體,妳不懂、妳真的不懂他們一團六個除開相貌端端正正外,他們以清唱的表演方式是多麼的令人震撼,那和諧的嗓音是天上才有,嗚……我的HOYA……」

  她才想哭咧,她明明說的是詩晴的事不重要,這HOYA迷一談到HOYA簡直像被踩著尾巴的老鼠,

  「明年一年他們會做世界巡迴演出,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要回去……」她再度睨了可琳一眼,光這點就很難讓她喜歡HOYA。

  「真的?!」可琳雙眼晶亮,「會不會來台灣?!」

  「不會,哼!」

  「哼,公私不分。」輕視她!

  「別用妳那小小眼瞪人!我看不到啦!」棠羚被可琳那股堅持逗笑了。

  「嘿,說來也很神奇,妳要不說我還真沒注意耶,像一般報紙只介紹說『今天新加坡總理嫁女兒』或者『今天雪梨一場什麼什麼的研究發表會』,我們只專注在事件上,事實上在現實面,整個籌畫都是要步步為營喔。」

  棠羚點點頭,她也是聽穆愆宇說明他的工作才知道,「尤其是總理級的宴會或私人茶會,妳總不可能在這種場合隨隨便便放個人在一旁彈琴,於是從他祖父以降,他們家族中就有一個人必須傳承這項工作,接受世界各地政商人物的委任。他說他是從三歲起就在鋼琴上度過的,都是大師級的名家來上課,他並不上音樂學校,長大後他念任何科系都行,就是不能與政治相關,他為此還抗議了好一陣子。」

  「好傳奇、好戲劇性喔,難不成他原來是要從政?」可琳搖著棠羚裹得像象腿的手臂,皺皺眉,「妳會不會穿太多啦,我搖起來很痠耶。」

  「那就別搖我的腿……不,我的手。」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扁扁嘴,「他不是想從政,而是反骨,愈是不行的東西他愈要碰,根本是骨子裡犯賤。」

  「難怪他會看上妳,我現在懂了。」幾個月來的謎底揭曉。

  「唐、可、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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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是真的不等人,但是兩人都沒有將即將來臨的分離掛在嘴上,依舊每週上他教的鋼琴課,可是他換成開一台爛爛的小MARCH來,一次將詩晴和她給載回家。

  他說那次在士林找她簡直讓他少掉三年壽命,那樣晚的夜他沒那個心臟好擔心她。

  然後其他天的夜裡,他陪她關燈鎖門,到他家畫畫去。

  有時他會討好地買了一堆吃食給她當消夜,那時她就知道隔天絕對是掛著黑眼圈上課,因為他根本是不讓畫。

  像今天。

  踏進他的臥室,看見畫架上油畫的進度,她就不禁要哀號。

  眼光同時落在他手上提的好幾個漫出香味的塑膠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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