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羚雙眼瞪凸,兩頰全鼓足了氣,他這麼大方啊!田茵茵給的高薪還不屑要?!來人啊,把這個男人抓去斃了,以平復她一小時一百的廉價勞工心情!
棠羚眼睜睜的看他就真的推了那美麗又厚重的門定了!
走了?!
那怎麼行!課都排下去,學生都快要來了!這穆先生要什麼狠啊?!
她腳步一抬趕出了櫃檯、推開了門。
「喂──」不追出去將這大牌老師給請回來,就換她被詩晴那群損友和茵姊給整死罵死吧!此時倒楣算什麼、面子算什麼,性命重要啊!
「喂,別以為踩竹竿會比我的飛毛腿快!你給我回來啊!」
真是狼狽不雅,她還穿著茵姊一定要她穿的裙子耶!這樣跨大步追人能看喔?!
「喂──」總算抓住他那看來結實精壯的手臂,「好,手臂不……錯……」喘死人了,這男人該不會根本是競走國手偽裝的!
「妳說什麼?!」他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著追來的霉女,心裡一直有個後悔的聲音敲打著他──他幹嘛要停下來!
「我說先生,拜託你也別那麼爽快好嗎?你現在說走人就走人,茵茵姊來了一問起,你是要讓我拿那處的肉讓她砍啊!遇見你已經夠倒楣了,還要因為你被砍,這樣害我你有沒有良心啊?」
呼,拜託,已經很喘了還要講一席話會累死!
「我!」指指自己鼻尖,穆愆宇再次說不出話來。
他害她?!她害他丟了兩個謀\生的工作算不算害?!
「好啦好啦,臉色別這樣難看啦,一小時能賺這麼多耶,至少也要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啊!」雖然我知道你根本沒那個能耐啦!棠羚心裡頭還是萬分不爽的這樣想,可是,情勢比人強呀!
她還是很「低聲下氣」的站穩他身後,兩隻手推著他的後背往教室方位挪移,手上傳來的觸覺讓她不自覺脫口而出,「嗯……背也不錯……」
「小姐、我說小姐,妳不要這樣推我……」
棠羚會理他才有鬼。
就這樣,穆愆宇還是被這霉女給推回了店裡,甚至推進了-坪不到的獨立教室裡,等著學生到來。
「乖喔,等你上課完我再帶你看環境喔!」
砰!門一關,棠羚拍拍手,一乾二淨解決掉眼前的困難,要弄走這男人還不簡單,等一下魯姊姊的護花群死黨就要來了,殺雞焉用牛刀,這竹竿就交給她們去剁平吧!
哼!
看著關起的門,穆愆宇不得不皺趄眉來。
乖?!
他的下眼皮抖麻的快要跳起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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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棠羚好整以暇喝著熱咖啡,以排除剛剛街上吹到的冷風寒,十一月就要到了,她可是冒死追出去的!要不然要她穿著裙子定出店門口,免談,她哪容得了冷風直接吹上她幼嫩的腿!
現在,還沒有感冒的跡象,要不然她一定會讓那死竹竿死得更快一點!
盼啊盼,總算盼到魯姊姊的同學──杜文音走出了教室來到櫃檯前。
還沒注意到杜文音的眼神,她低低的問著,「妳有沒有手下留情?!」這竹竿恰巧是杜文音最對味的一型,她就怕這杜姊姊鬆手!
「啊?!」杜文音根本還沒回神,虛應了一聲。
這是什麼恍惚狀態!棠羚趕緊握住杜姊姊的纖纖小手,搖了幾下。
「喂!妳眼睛裡這是什麼光芒?!妳發情啊?!」
她總算將杜文音搖醒。
文音閉起眼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先別和我說話,拿上課卡來讓我簽,還有,我要借教室練琴。」
一串話驚得棠羚下巴快要掉下來。
天要破、地要裂了!這天天一下課就趕約會的杜文音要在教室練琴?!距離她上次在教室練琴是三年前,據她的說法是,練琴在於精而非在於時間,所以回家練就好了,幹嘛在教室浪費錢?!
「文……音姊……今天不用約會……嗎?」若沒記錯,上星期不是才換一個小凱正熱著嗎?!
文音倩然一笑,恢復了嫣然的媚樣,捏了棠羚鼻子一記。
「笨,妳怎麼沒告訴我,這個新老師是這麼優的男人!」要在這兒練琴當然別有用意啊!文音朝棠羚揚唇一笑。
優?!這男人優?!
「妳……妳不是沈天明老師的忠實學生嗎?!妳昨天不是把我罵得要死嗎?!妳不是說妳死都不調課嗎?!妳不是說要一堂課就讓他走人、讓妳回沈老師的課上嗎?妳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她抓著文音,簡直想將咖啡杯塞進這發癡的女人嘴裡!
「哎呀,妳一向只是玩玩而已啊!真的遇見好老師妳不也是挺高興嗎?怎麼這次這樣認真了……」文音噘了噘紅唇,靠近了棠羚的耳朵,「他真的很棒喔!」
很棒個頭!
「好啦,鑰匙拿來,我練琴去了!」
「文……」
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兩星期後──
壯士接二連三死傷連連,沒一個全屍回來和她站同一陣線上。
她看著手上的擂台表,上面左方寫的是竹竿,右方寫的是羚一個宇,然後竹竿下方接著寫了音,再來是潔,再來足琳,是成,是美麗……
連賴美麗那個教室最大的麻煩都……
嗚……在這短短的兩星期內,無論男女,只要上過竹竿的課,全、陣、亡、了!
連那種明明說好一進教室就會使出全力刁難死竹竿的也全變節了!
誰來救救她啊!她為何要和這竹竿共享這問美麗的辦公空間啊!
而且這竹竿還升格為狂人……
「喂,我想喝杯茶,哪裡有茶包?」穆愆宇極力避免靠近櫃檯,可是,人是有生理需求的啊,要不,教室裡美女如雲,他何苦找罪受。
聽聽這狂人叫她什麼!
明明一星期前他就直喚那些學員的名字了,還名字對人連連線,一個也沒出差錯,唯獨她!依然喂來喂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