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一跳,趕緊縮回手,「什麼事?」
「我差點忘記要吃藥了。」
「吃什麼藥?」他問。
「我有點神經衰弱,醫生開了一些藥給我,我現在得回房吃藥了,改天再陪你逛。」她笑著告退。
「呃,不急,改天好了,如果你沒空的話也就免了。」他連忙揮揮手。
天雲蹦蹦跳跳的離去後,撒拉國王打了個冷顫。
神經衰弱?幸好地沒有發作起來把他掐住。唉!沒想到那麼美的一個女人竟然有神經衰弱,真是糟蹋了。
敢情國王陛下已經把神經衰弱想成精神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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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回到房間的天雲幾乎笑彎了腰,她一想到撒拉臉上驚懼扭曲的表情就忍不住大笑。
英拓隨後進了房,微笑的對她說:「本來我是被你氣昏了,可是你剛才的表現實在太好了,所以我就寬宏大量的原諒你。」
「還真是多謝你,不過你雖然原諒了我,但是我不原諒你。」她斜睨著他,「咱們慢慢的一條一條來算。首先,你剛才跟蹤我!」
「我是不放心才跟去保護你。」他理直氣壯地回答。
「少來,你是想去看看我是不是臨時對豬蹄膀有興趣,對不對?」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英拓吐了吐舌頭。哇!他回房的時機不對。
「呃,我剛剛想到我還有事,我先--」他想借口抽腿,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不要跑,是不是沒膽跟我說?」天雲早看穿他的計謀。
他回過頭,乾脆的承認,「是啊!恕我失陪。」
天雲一把抓住他,「不要再反抗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英拓乖乖的被她拉到床沿坐下,什麼形象全都沒了。「你什麼時候變成共產黨了?」
「少廢話。我問你,你到底要怎麼救恬妮?有什麼行動快說。」她拉了張小凳子踩在上面,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床上的英拓,「我可是忍很久了,無論如何你令天一定要說出來。」
他表現出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的表情,「好吧!既然你堅持要我說,那我可以非常坦白的告訴你,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做。」
「你說什麼?」她跳到他身上,粗魯的把他撞倒在床。「我沒那麼好騙,你快說。」
英拓起先是被她的動作逗笑了,可是當她壓在他身上時,他頓時心跳加速起來,有些遲疑地喚道:「天雲……」
「幹嘛?」她不耐煩的回他一句。
「這種姿勢……有點曖昧。」他提醒她。
天雲怔了一下,隨即臉漲得通紅,她急急翻離他身上,嘴裡還亂七八糟的叫著:「大色狼!超級大色狼啊!」
「真不曉得誰才是色狼。」他大笑。
「大色狼,你再笑我,你令天晚上就別想睡床上。」她氣鼓鼓的瞪他。
他笑得更大聲了。「這些天我本來就是睡沙發啊!哪來的不准睡床?」
天雲一楞。對喔!她話說得太快了。「嗯……啊……反正這表示我很生氣就是了。」
英拓抱著肚子笑倒在床上。
天雲則是滿臉通紅的「教訓」他,「拜託,你不要忘記你可是一個酷酷的武術家喔!別笑得這麼沒氣質。」
英拓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和天雲在一起,他的生活就變得瘋瘋癲癲,妙趣橫生,什麼氣質早就丟到一邊了。
「大變態。」天雲被他的笑搞得沒辦法,氣得丟給他一個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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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王子的結婚大典就在令日舉行,未婚妻汀娜公主的父母親也都到了,整個王宮熱鬧得似乎要沸騰起來,到處都是衣冠楚楚的賓客和忙成一團的侍者。
天雲今天穿著一襲玫瑰紅的及地禮服,巧笑倩兮的挽著英俊高大的英拓出席王子的結婚大典。
她表面上雖然裝得輕鬆偷快,但是心裡卻是志下心不安,因為今天就是救出恬妮的大好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可是氣死人的是,英拓還是遲遲不止告訴她要怎麼行動,她簡直都快氣瘋了。
一想到這個,她忍不住又偷偷掐了他一下。
「幹嘛?」他差點驚跳起來,被掐得莫名其妙。
「沒事。」她故作無事狀,表示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確定?」他小心翼翼的問。
她回給他一個齜牙咧嘴的笑,「我很確定。」
他突然覺得牙齒一陣發冷。「我還是寧願你說出來,見你憋在心裡我會害怕。」
她瞅著他,嘿嘿笑道:「你究竟說不說今天的行動程序?」
「我過五分鐘後再跟你講。」他保證道。
「別欺負我沒戴表喔。牆上可是有鐘的。如果過了五分鐘後你還沒告訴我,哼哼!當心你的小命。」她以黑社會的語氣威脅著。
「你究竟是到哪裡學來這種黑社會講話的樣子?」他大皺其眉,「一個女孩子家要端莊點。」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她吐吐舌頭,「抱歉啦!」
看她那訕訕的樣子,他騫地笑出來。「妳呀!要混黑社會可能要等下輩子了。瞧!哪有黑社會的人被教訓兩句就向別人道歉的?」
「我善良嘛!」她甜甜一笑,隨即板起臉,「別想轉移話題,這五分鐘我都會計時的。」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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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宴會進人高潮,英拓不等天雲發問,表情嚴肅的主動開口說道:「等一下王子夫婦會上台接受國王的視檮儀式,那時候所有目光焦點都會集中在台上,我會趁那段短短的時間去將恬妮救出來,而我昨天要你將帶來的一個衣箱掏空就是要讓她躲在裡面。」
「喔,那我有什麼任務?」她正經的問。
「掩護我的不在場,盡量別讓人對我的離場產生懷疑。」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