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火靈機一動。
對呵,她怎麼忘了上官芊芊這位頭號美女?
傳說她和老虎是一對,既然如此,老虎怎麼可以始亂終棄地拋棄上官芊芊而娶她呢?她也不能奪人所愛,還要有成人之美,這樣才是君子。
而且,如果他打的如意算盤真是在與她結婚之後,將上官芊芊納為小妾,那她絕不會答應,一夫一妻制是她的原則。
「等等!她又不愛老虎,為什麼跟他一夫一妻,這樣一來不就表示她有點在乎他了嗎?
不行,她現在就去告訴他,他們只是現代與古代交錯的孽緣,不足以天長地久,如果他「哮某」的話,就去娶上官芊芊,不要讓人家心碎了。
一抬眼,卻看到單平站在對面的迴廊,陽光淡淡灑落在他瀟灑俊美的身影上,他的眼滿是沉痛。
他,腰佩寶劍,衣袂飄飄地走到她面前。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你要答應嫁給寨主?為什麼?」他的濃眉緊鎖,口氣冷硬。
她是唯一令他心動的女子,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將她拱手讓人,而且又是讓給青峰寨的寨主,他連看樣子也不能。
「我——」她突然住了口。
他有些陰鷙的樣子讓她感覺不寒而慄。
他們好像才認識沒多久哦,不到半個月吧,而且其中有十天是沒見面的,就算她要嫁給別人,他也不必擺這副臭臉,太誇張了。
她決定了,待會回房拿那支她根本不喜歡的玉釵還給他,省得感覺欠他什麼。
「妤兒!寨主在找你!」古羽馨與兩名女婢尋來,看見還未娶妻的單平在場,三人都當場含羞帶怯,面帶桃紅。
夏妤火巴不得能跟她們走,單平的樣子好古怪,好像要一口吃了她,還是走為上策。
「既然他找我,那我們快去吧。」
她一馬當先要走,卻好死不死,上官芊芊正穿而來,她低垂著頭,清麗的臉上有著揮之不去的愁緒。
「芊芊姑娘。」古羽馨和兩名女婢福了福身。
上官芊芊抬起迷濛的雙眼,有些空洞,還有些淒楚。
她的脾光停駐在夏妤火身上一會兒,輕輕對他們四人頷了頷首便無言的離開了。
真是美人!夏妤火在心中讚美一聲。
老虎真是瞎了狗眼,這樣風度優、氣質佳的大美人傾慕於他,而他卻要來娶她……不對,她不能這樣想,否則好像在罵自己很不才似的。
她不愛老虎,可是為什麼剛剛看到上官芊芊的時候,她心頭一跳,覺得心虛,好像她搶走了上官豐芋最心愛的玩具一樣。
哈,把老虎比喻為玩具,雖然太不敬了點,不過她喜歡。
算了,她不必自責,反正待會見到老虎,她自然會對他講清楚,到時俟上官芊芊就會破涕為笑了。
***
夏妤火走進老虎房中,發現和上回來這裡罰寫「數不清」的時候差很多。
紅色的枕頭套和被子,居然還有紅色的紗帳,一片喜氣洋洋,不過也噁心兮兮,一個大男人的房間搞成這樣未免太娘娘腔了。
「看來你很喜歡這間房間。」老虎在桌邊坐著,桌上有一壺酒,還有兩隻酒杯。
她嗤之以鼻的哼了聲,「哈,我是很感冒。」
他挑起一道眉。「感冒?什麼意思?」她總是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你染上風寒了?」他的語氣驀然正經了起來,有著濃濃的關心。「請大夫看過了嗎?」
「哦!My God!」真是有理說不清。
雖然感到啼笑皆非,但他的關切卻讓她感到一些些的怦然心動。
為什麼他要關心她?他們不過認識沒多久,他甚至不是很清楚她的來歷,難道他就那麼有把握,知道她不是妓女或太妹嗎?
她真是被他弄迷糊了,莫非他也和韓厲人一樣,對她一見鍾情?
「那又是什麼意思?」他慵懶地問,眸光故意邪惡的盯著她頸部以下某個女性的柔軟地帶。
「就是老天爺的意思啦,笨蛋。」她側了側身,不自在的想躲開他帶著挑逗的視線。
「你是第一個罵我笨蛋的女人。」他沒動怒,倒是玩味地笑開。「你總是這麼古靈精怪,不過我喜歡。」
他把她拉過來,強迫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親匿的姿勢使她連忙跳起來,慌亂的推開他。「我坐椅子就行了!」
「坐好。」他把她拉回,抱得緊緊的。
她想起來,偏偏被他定住,怎麼就是動不了。
「咳——」夏妤火清了清喉嚨,心想必須找件事來說,不然兩個人這樣抱在一起坐很奇怪。
「你喉嚨癢?」他盯著她雪白的頸項,那樣子就像快吻上她的頸。
「不是。」說是這樣說,她又咳了一聲。「咳——呃,我想跟你談談上官芊芊。」
似笑非笑的戲謔在他黑眸深處跳躍。「談什麼?」
「在我沒來山寨之前,你們是一對,你不能因為我的出現就拋棄她,這是不公平的。」她條理分明地說完,等著他回答。
「誰說我跟芊芊是一對?」老虎很有興味地問。
「大家。」
他微微一笑,意態閒適而自得。「大家是誰?」
「每個人。」
他看著她,眼裡有著笑意和火苗。「你可以親自去問芊芊,如果她也認為我跟她是一對,那麼我立刻娶她。」
「可是大家都這麼說,你也不能否認,她現在很傷心,我想你要好好去安慰她一下……」
他簡潔的打斷了她的話,因為他的熱唇已經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並且加深力道,將坐在他腿上的她往懷裡摟。
她無力地歎息一聲。
她早該知道自己不該單獨走進他的房間,因為她很明白他是頭披著人皮的色虎。
每次見到她總是對她毛手毛腳,不是親吻就是摟抱,以前那些有幸約會過她的男生也不過只敢牽牽她的小手罷了,他卻什麼都來。
吻完,他才告訴她答案,渾厚的聲音在她耳畔不痛不養地揚起。
「如果我喜歡芊芊,她早已是我的妻子,我沒有玩弄她的感情,天地良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