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弘偉仰臉把女郎推開,他從褲袋摸出皮夾,抓出一疊錢鈔塞給女郎。
「你走吧!」師弘偉雖然喝多了,並未至於頭腦不清,他現在好想睡一覺。
女郎拿起那疊錢,披上衣服悻悻地離開。
日上三竿,師弘偉被一陣電話鈴吵醒,他看了眼周圍陌生的環境,一下子,想起昨晚那兩個可惡的傢伙,他走進浴室,任電話鈴繼續響,他不用猜也知道準是那兩個沒人性的傢伙打來的。
師弘偉驅車回公司,公司位於南京東路。師弘偉推開公司門幾個程式設計師在埋頭工作,許允庭坐在其中一張電腦桌上說電話,看見他回來挑了挑眉。
師弘偉沒理他,逕自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哈!你這傢伙,還以為你樂不思蜀,累得起不了床。」張允庭打著哈哈進來。
師弘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別這麼嚴肅嘛!為你慶賀劫後餘生,我這兄弟沒話說吧。」許允庭拍拍他的肩膀。
師弘偉沒理他,差不多一個月沒回來,辦公桌上堆滿文件雜物。
「對了,冰美人的公司和我們公司的一年保養合約到期了,是你去還是我,或者志良去?」許允庭問。
「到期了嗎?」師弘偉淡淡地問了句。
「嗯哼。」許光庭挑眉點頭
師弘偉沒吭聲,繼續清理桌上的雜物。
「我看還是由志良去算了。」許允庭沉思片刻,摸著下巴說。
拜高玩具公司的程式設計,是他一手包辦的,合約也是他和拜高的嗇薔簽定,如果要換人,不知對方有沒意見。
「不用了,我會處理。」師弘偉想了想最後道。
許允庭聳了聳肩,一副隨他的樣子,拉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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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週末夜,嗇薔一如以往般來到那家PUB,一個月了,她整整一個月沒再看見那張熟識的臉孔。
她悄悄地向周圍打量一眼,那張熟識的臉,再次出現在她眼前,她的目光在那張帥臉上停留了一分鐘之久,那是以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師弘偉的目光淡淡地向她掃來,目光中少了那份熾熱和執著的光芒,本來溫和而斯文的臉上,罩上一抹陰鬱。
嗇薔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只一眼,她感覺到他似乎變了,這一個月像是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什麼事呢?她呆了呆,她好像變得有點三八了喔,是不是這一個月來,和小欣她們走得太近,也讓她變三八了?
對,她本來就是個很冷漠的人,什麼都與她無關,她什麼都不會在意的。
哇咧!不過就是一個和她公司有業務往來的人,一個想追求她,一個可以說是陌生又可以說有點熟識的人,她沒必要去瞭解他。
「小姐,一個人不寂寞嗎?」一個喝多的男人走過來,一臉不懷好意。
嗇薔沒理那個男人,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當她看見他出現在 PUB時,她心底是有幾分高興的。
的確這一個月來,她和小欣她們的感情越來越融洽,越來越覺得與她們情如姐妹,讓她懂得逐漸釋放自己的情感,所以她現在看見師弘偉,會覺得高興看見他。
「小姐,要我陪你嗎?你不出聲,表示你願意羅。」男人把手搭上嗇薔的肩膀。
嗇薔抬頭冷冷地瞥男人一眼,男人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冰冷,他不以為意,他從兩個星期前就已經注意這個冰美人了。
「美人,別那麼拘禮,我們可以去玩玩,保證今晚會讓你很爽的喔。」男人說著下流的說話,不安分的手捏了捏她的肩膀,
師弘偉看著這邊的情況,他沒打算過來為她解除窘態。
美人抬眸又冷冷地看眼男人,又看眼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男人笑了笑,拿開搭在她肩頭的手,嗇薔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讓我請你再喝杯如何?」男人流里流氣的臉湊近嗇薔,滿嘴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嗇薔厭惡地別轉臉,她的目光不經意碰上師弘偉的目光,她以為他會過來為她解窘。但他沒有,他的目光有著陌生人的冷然。
美人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無措,以往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師弘偉都會過來幫她擋去那些無謂的覬覦者的。
嗇薔從座位上起來,男人卻把她按回椅上,嗇薔仰頭瞪男人一眼,男人臉含下流的笑容,拿起桌上一杯酒,就往嗇薔嘴裡灌。
「你想幹什麼?」嗇薔臉上依然冷冰冰,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早已在發抖。她瞥一眼周圍,周圍的人一副看戲的表情,沒誰打算過來替她擋掉男人的輕浮舉動,看來她今晚劫數難逃了。
「請你喝酒而已。」男人向她擠眉弄眼,一副色瞇瞇的樣子。
嗇薔想揮掉面前的酒杯,卻被強灌了一口酒,嗇薔嗆了下。
「夠了!」師弘偉終於忍不住,在那邊走過來,推開男人,一手把嗇薔從座位上拉起來。
「站住!你是誰?」對人被師弘偉推了下,差點跌倒。
師弘偉沒理男人,他拉著嗇薔就往酒吧門口走去;。
男人怒火滿腔,他從背後向師弘偉揮出一拳,師弘偉被擊中背部,向前衝出幾步差點跌倒,師弘偉迅速轉身,起腳向男人的下腹踢去。
男人躲過師弘偉那腳,再次揮出拳頭,師弘偉躲過揮到面門的拳頭。酒吧內的人見有人打起來,都很自覺地空出一塊地方,當起圍觀者。
嗇薔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既無法制止兩個男人的惡鬥,也沒法分開拳來腳往的二人,雖然是因為她才引起的紛爭,但她臉上依然是那麼冷。
師弘偉被打得鼻青臉腫,那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男人被師弘偉打得趴在地上,師弘偉摸了下嘴角的血,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腳,然後走人。
師弘偉步出酒吧,只覺得渾身傳來一陣陣痛楚,大概是剛才打架又牽動車禍剛好的傷口。他長這麼大,頭一次跟人打架,而打架鬥狠的原因,卻是為了那個冷得不像人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管她的閒事,但他就是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