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房東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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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是關於──」他要說的話被眼前看見的景象給打斷了。

  一個東方男子正從咖啡店玻璃門外走過去,在美國東方人是很顯目的,而那個男子──

  傅文康不顧伍逸森在另一端叫著他,便把手機給按掉了,快速地衝出咖啡店,追上那名男子。

  ☆ ☆ ☆

  「雨宣,這裡是美國,我答應要帶妳一起環遊世界的。現在這裡只是第一站喔,明天我就帶妳去妳最想要去的迪斯尼,我會帶著妳跟米奇、米妮一起拍照。」

  劉嘉良握著掛在胸前的小玻璃瓶哽咽的說。

  為了隨時可以感覺到雨宣的存在,他特地把她的骨灰裝在小瓶子裡,然後遵守他對她的承諾,帶她一起環遊世界。

  「你怎麼會往這裡?」傳文康一個箭步擋住了劉嘉良的去路。

  「你是──」劉嘉良打量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幾乎要被他那種兇惡的氣勢給嚇著了。

  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傅文康自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他不是死了嗎?那天林語萱明明哭得那麼傷心……還是自己認錯人了?

  「你認識語萱嗎?」傅文康想確定自己有沒有認錯人,「你是不是她的情人?」

  劉嘉良本來以為他問的是林語萱而不是林雨宣,但是聽見最後那句話,他知道對方問的是雨宣。

  只是雨宣何時有了這樣一個朋友,他怎麼完全不知道。

  「你很久沒跟雨宣聯絡了是嗎?」劉嘉良前思後想,得到這樣的結論。

  「少說廢話,回答我的問題!」傅文康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語萱呢?為什麼沒看到她?還有你不是死了嗎?」

  「嘎?」劉磊良怔忡了下。「你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雨宣她已經離開我們了。」劉嘉良傷心的說。

  大好了,那個愚蠢的女人終於開竅了!

  所以那天她哭得那麼傷心,還說劉嘉良已經死了,原來是分手了。

  「不過,雖然雨宣離開我們了,但我知道她並沒有真的離開,她一直陪伴著我。」劉嘉良感慨萬千的說。

  是自己的國語退步了嗎?傅文康突然發現自己竟聽不太懂對方說的話。

  什麼離開了,又說沒有真正離開,甚至還一直陪伴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雨宣約好了,要帶她環遊世界,現在我終於有機會實現我的諾言,我跟她不會再分開了……」

  「喂,你是下是喝醉了?」傅文康只能下這樣的結論。

  「你怎麼會以為我喝醉了?」劉嘉良苦笑的問。

  「要不然為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他有些尷尬的說:「什麼語萱離開了,她究竟去了哪裡?什麼環遊世界、什麼信守承諾,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雨宣她已經死了!」

  傅文康整個人愣住了,他無法思考,無法言語。

  「你說什……麼?」為什麼他的心好痛,彷若被人撕碎了般。

  「雨宣死了,這是她火化後的骨灰,我隨身攜帶在身邊,讓我感覺到她一直在我身邊。也許她去了另一個世界,但是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他感人肺腑的宣言傳文康一個字也聽不進耳,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林語萱死了。

  傅文康額上的青筋微微抽動著,闃黑的瞳眸緊瞇成一線,迸射出令人驚駭的光芒。

  「你說語萱死了?這是真的嗎?她是怎麼死的?你快說啊!」

  他抓著劉嘉良的胸口,狂飆的怒火燃燒著。

  「她是得癌症死的。」劉嘉良歎息的說。

  「癌症?」

  鬆開了捉住劉嘉良領口的手,傳文康像遭到電擊一般踉蹌了腳步。

  原來她那天哭得那麼傷心是因為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不久於人世?原來給她的支票沒有兌現,是因為她已經死了!

  想到自己曾經那樣鄙視她、傷害她,傳文康就自責得無以復加。

  「我沒想到會往異鄉遇見雨宣的朋友。」劉嘉良道:「我相信她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開心。」

  劉嘉良帶著雨宣的骨灰繼績走向彼此約定的夢想。

  傳文康佇立在原地,心中充滿了懊悔、歉疚、悲愴……

  第八章

  「大小姐,妳怎麼又沒吃東西?這樣子不行喔!」

  林語萱面對瑪莉的關心,只能以歉疚的笑容回應。

  一個月前,完成妹妹的喪禮後,在父親的要求下到了美國。

  換了個陌生的環境,讓她從失去妹妹的悲慟中慢慢走了出來。

  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心情還是很低落,不知是否受心情的影響,她的胃口極差。

  「我沒事,您不用擔心,我一向吃得少。」她很喜歡這位管家。

  五十多歲的瑪莉是個墨西哥人,由於她的丈夫是個華裔,所以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妳真的沒事嗎?」瑪莉打量她過度蒼白的臉色。「妳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告訴老爺讓他帶妳去醫院給醫生看?」

  「不不不,您千萬別讓爸爸知道,我沒生病,或許水上不服吧。」

  「妳是不是還在想念妳死去的妹妹?人死不能復生,現在妳要活得更好,因為老爺他只有妳了。」

  「我知道。」

  她承認瑪莉說得對,但她羞愧得無法向瑪莉說明,她這麼沮喪、這麼不快樂,不只是因為水土不服,也不只是因為妹妹的去世,而是因為──

  傅文康!

  她怎能告訴瑪莉她和他共度的那個夜晚,她的行為和她所做的事?

  甚至到現在一想起來,就足以讓她的臉開始發紅、身體顫抖。

  而更糟的是,雖然覺得羞愧,很有罪惡感,但每當夜晚來臨,她竟然無法克制住自己渴望他的感覺;即使是睡著了,她仍不時夢見他,不合邏輯地渴望著他倆之間根本不存在的感情關係。

  「把牛奶喝掉。」瑪莉督促道。「即使不吃東西,喝點牛奶也可以讓自己多點元氣。」

  林語萱順從地端起杯子,但是那濃濃的奶否味一進入地鼻子,立即令她噁心得不得不把杯子放下。

  她站起,手摀住嘴,快步衝到浴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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