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人帶著各種摔傷、撞傷、淤傷逃得乾乾淨淨,上官漱本想上前抓個人來問清楚,但一想到還得拖著三兩下就迷路的岳芩,實在是不適合做這種活動,因此便作罷了。
「跑得真快!」岳芩讚歎道。
「當然要跑了,不然還留下來等著挨扁嗎?」
岳芩看了他一眼,有些抱歉的道:「又給你添麻煩了。」
仔細一想,自從她遇上上官漱之後,好像向他道謝之外,還是向他道歉,原來她能惹上的麻煩事還真不少,在他出現給她當靠山之前自己又是怎麼解決這些事的?對於這些不可考的事還是別深入研究比較好。
上官漱微笑的看著她,「我並不覺得麻煩,你也不必老向我道謝或說抱歉,我做這些事都是自願的,你用不著覺得欠了我什麼。」
「那就好,」岳芩嫣然一笑,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我只是不希望讓你覺得不耐煩。」
上官漱直接問道:「你應該知道是誰想找你麻煩的吧?」
「什麼?」岳芩瞪大了一雙無辜的眼睛。
「你總不會連他們為什麼指名要找你麻煩都弄不清楚吧?」上官漱又道。
岳芩這才一副瞭然的樣子,「也不是這樣啦!因為這不是頭一次,而且他們也沒明說到底是誰派來的,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四月大概會很肯定的指出嫌疑犯吧。」
上官漱長歎一口氣,讓岳芩坐到車子裡,一面繞回駕駛座,順便平復一下情緒。他訝異的不是她不確定對方的來歷,而是她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難道她連一點警戒心都沒有嗎?
「那你以前又是怎麼拒絕這種『邀請』的?」
岳芩遲疑了一下,「我也不太確定,大概是因為正好有行人經過,他們不敢硬來,只好放棄了。」
上官漱又是一聲長歎,「你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我真是不得不懷疑你是怎麼憑著這點『本事』活到現在的?」這也是他為什麼總是對她放心不下,深怕只要一個疏忽她又一頭栽進麻煩裡的原因。
「不就和平常一樣這麼過嗎?」岳芩還一副挺無辜的模樣。
上官漱在等待紅燈時,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相信我,岳芩,你絕對平凡不起來的,街上有那麼多人,可不是每個人沒事都會遇上攔路搶劫。」
「那也不能怪我啊!」
上官漱終於放棄繼續向她解釋這件事,換個話題道:「你對四月大概會提出的嫌疑犯,心裡總也有個底吧?」
岳芩偏著頭想了一下,「前陣子有個人一直要求我去為他工作,但是那個人我一看就討厭,所以就沒答應他,後來四月的消息開始傳出去後他又來找我談過,我當然不可能改變態度,何況四月是特別的,我怎麼會隨便就把她給賣了。」
「所以那傢伙就開始找你麻煩了?」
岳芩略點了點頭,「也許是吧,我所認識的人之中就數他最沒氣質,我最後一次拒絕他的時候他要我『走著瞧』,但是我走了這麼久也沒瞧著什麼,我想也只有他會做出這種沒格調的事。」
「你……」上官漱欲言又止,「算了,我知道你不確定,還是我來幫你確定好了,那個傢伙是誰?」
「那得問四月,我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了,印象中他好像是某個電腦企業的大老闆,不過看起來就是很討人厭。」岳芩的形容相當不客氣,她識人的直覺少有失誤,就像她第一眼見到上官漱就非常信任他一樣,至今發生的事件更讓她堅信自己的看法,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但對她而言這樣已經夠了。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問問四月吧!」他早該知道問她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岳芩對所有事件的記憶都分門別類的收藏起來,而她沒興趣的部分大概全集中在雜物類,想要抽取其中一個片段還得讓她找上好一會兒,不如直接問四月比較有效率。
「我本來就是這麼說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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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在車上已難掩疲態,回家叫開了門後便自顧自的走向自己的臥室。
「我先回房換衣服。四月,上官漱有些問題要問你,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別自己隨便加油添醋。」
圓球形的四月飄在正望著岳芩疲累身影的上官漱肩旁,愉快的道:「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岳芩知道的我都知道,她不知道的我也全知道,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就絕對沒錯。」
上官漱轉頭看著四月,忍不住道:「你一向都這麼聒噪嗎?」
四月飄了兩下,「那倒不是,只不過從我學會說話之後,慢慢的愈來愈喜歡用語言這種溝通方式和他人交談,最近大概是急著把剛學到的字彙用出來,所以話多了一點,連岳芩也嫌我變吵了。」
上官漱終於徹底的體會了四月的人性化,一個電腦程式竟能以這種方式與人交換意見,真教人難以想像,也可見岳芩那顆腦袋有多天才了。
「你想問的問題應該不是這個吧!」四月像個主人般飄向客廳,「還是先坐下來再說吧!」
上官漱這才轉入正題,「我想知道的是有誰會不擇手段的要岳芩為他做事?」
四月知他言出必有因,忙飄到上官漱眼前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上官漱簡略地將早先的事敘述了一遍。
四月哼了一聲,「果然是個笨笨的壞人,專會挑這種沒大腦的蠢事做。」
「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嗎?」上官漱問道。
四月的聲音轉為嚴肅,「我知道的只有一次,但你也知道岳芩有時真是鈍得可以,如果對方的意圖不夠明顯,她根本不會注意到。我早教她自己在外頭要小心一點,這種事我是幫不了她的,還好今天有你在,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