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芩總算是聽懂了上官漱的話,但還是有些不明白。「你的族人中就只有你能做這種選擇嗎?」
上官漱微笑道:「基本上,我們是以能力的高低來決定是否有此資格,不過目前只有我還未作出選擇,其餘兩位長老的被保護人均已垂垂老矣,因此我的選擇特別受到注意。」
岳芩點了點頭,「這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逗和我們兩人都有關係。」上官漱讓她面對自己,凝視著她的眼眸道:「我有權選擇一個值得保護的人,以一生來保護她。而我已經選出了那個人,芩,那就是你。」
「我?!」岳芩顯得十分迷惑,「怎麼會是我?你沒弄錯吧!」
上官漱柔聲道:「我怎麼可能會弄錯呢?」
「可是我又沒有什麼特別的貢獻。」岳芩仍是不解,「一個程式設計師有那麼偉大嗎?」
「你忘了四月嗎?她可是一個重大發明。你知道一個具有自我學習功能的電腦程式,除了當你聊天的伴之外還能做什麼嗎?例如她能人侵全國務大機關的電腦,阻礙金融、交通和各種訊息的營運和傳送,輕而易舉的就能搞得天下大亂了。」
「所以就該把我這個始作俑者關起來嗎?」岳芩斷章取義地道,「我一直限制四月不能做出太過分的事,而且你認識我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難道你以為我會利用四月征服世界嗎?」
上官漱看著她微笑著,「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但這並不表示就沒有其他人會企圖利用你這麼做。忘了翁緒邦嗎?如果他就是那個想要脅你為他設計程式,好做他為非做歹的本錢呢?」
「說得也是。」岳芩換了個思索的神情,「我還真的差點把他給忘了。」
她就是如此教人啼笑皆非,竟對威脅自己的人事如此輕忽。
「所以我才要保護你。四月是個特別的存在,可使未來的電腦界有長遠的進步,而我則幫你確保這種進步不會被某人的私心所獨佔,以我所有的心力來守護你。」
上官漱一面說著,一面在她的頰邊依戀不捨的摩娑著,不時輕咬著她那敏感細緻的耳垂,「而且我的行動並不一定要得到你的同意,只要我認為有此必要,所有的族人就會支持我的決定,而被選上的你是無從拒絕的。」
「好霸道哦!」岳芩微喘著感受他那呼在耳邊的溫熱氣息,「不過你的族規沒有限制你不能這樣引誘你的當事人嗎?」
上官漱聞言不禁笑了起來。「芩,這是兩回事。我可以肯定,若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我曾保護過的人,不論是男是女,我都不會有非分之想。我想要的只有你一個,永遠也不要懷疑這一點。」
「但你又說要拿我當酬勞。」岳芩不服的道。
上官漱認真的凝望著她,「因為是你,我才會這麼說的。芩,這是一個藉口,一個讓我能接近你的藉口。如果不是因為你總是那麼教人不放心,我也不會總想待在你身邊好好看住你,也不會發現原來自己無法離開並不是完全因為不放心你。」
「不然是為了什麼?」岳芩回視著他,帶著一點期待的道。
「你說呢?」上官漱反問道,「為什麼你會答應用交往來當酬勞呢?」
「因為……因為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好人,而且我也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如果可能的話,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就算你不保護我也沒關係。」
「那怎麼成!一個男人再不濟,也必須要保護他心愛的女人,否則還算是真正的男人嗎?」
岳芩驚視著他,「漱!你……」
上官漱望向她的眼眸中充滿了無限深情,「我愛你,芩,這是我的結論,也是我的引言。在這幾個月之中,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只有愈來愈重,每次一看到你,就特別感覺到我的心在什麼地方,見不到你時又總是心有系念,雖然被你攪亂了心神,但這種混亂卻是最美好的,只有你在身旁時,我才感覺到自己是完整的。芩,我是真的愛你。」
岳芩展露出最甜美的微笑,投入他的懷抱,「漱,我也是愛你的。只有你最讓我感到安心,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除了四月之外,你是我惟一能傾吐心事的人,但是我絕對不會和四月摟摟抱抱的。」
「那還用說。」上官漱好笑的道,「電腦程式抱起來哪有我舒服,不過我看你安心的原因是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必擔心迷路的問題了吧!」
岳芩嬌嗔的道:「才誇你幾句就跩起來了,你可得給我搞清楚,這麼說是看得起你,少你一個我還不是也過了這麼多年。」
上官漱笑著緊擁著她,說什麼也不讓她掙脫。他在地耳邊說道:「是!你沒我也一樣過得很好,但是如果換了另一個人你也要嗎?」
岳芩靜了下來,專注的看著上官漱,搖了搖頭,「不,如果不是你,我誰都不要!」
上官漱伸手摘掉她的眼鏡,「那我只要努力讓你不能沒有我就好了。」
少了一副眼鏡,岳芩的深度近視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失去了原本的形狀,只有距她最近的上官漱仍是清晰無比。
雖然嘴上逞強,但其實岳芩自己心裡明白,她已經少不了他了。若不是因為愛他,她也不會任由自己愈來愈依賴他,因為信任他,所以才將一切都放心的交給他打點。和他接觸的時間愈多,就愈不由自主地陷溺下去,卻也更享受著這種感覺而不可自拔。
就像現在,她的眼中只看得見他一個人,其他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他的輕吻和撫摸都不斷地挑引著她體內一種未知的感覺。
上官漱落在她頸項的細吻令她心慌意亂,但卻又不禁有著一份莫名的期待,因而心跳加速,且輕聲低吟著。
「漱,我……」
上官漱停下了對她的「侵犯」,抬頭看著她,以高度的自制力阻止自己再吻向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