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堅持的話。」大成同時吩咐岳芩身後的大漢,「我去請翁先生,你帶岳小姐到二樓的會客廳去。」
「這還差不多。」岳芩淡淡的道。
接著岳芩已在會客廳中以評斷的眼光看著那些更為誇張的陳設,西式的真皮沙發後竟架著一面純中國的刺繡屏風,搭起來實在是不倫不類。但岳芩也無力再多傲評論,憑翁緒邦那顆沒品的死腦袋,大概一輩子也改不過來。
翁緒邦倒是沒讓她等太久。
「岳小姐,真是稀客啊!」翁緒邦咧著一張大嘴,露出一個不令人欣賞的笑容,「一知道你急著要見我,馬上就趕了過來,所以沒時間換套衣服,真是失禮了。」
這實在不是失不失禮的問題,而是翁緒邦的服裝品味根本不正常,深紫色的襯衫,加上大紅色的緊身長褲,教人看了就傷眼睛,真令岳芩懷疑他是不是有色盲。萬一他再另作打扮恐怕會更驚人。
岳芩忍住滿腹的厭惡感,開門見山的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願永遠不要再見到你。翁緒邦,你這樣三番兩次的派人來請我到底想怎麼樣?」
翁緒邦對岳芩的直接不以為忤,依然笑容可掬的道::冱還用問嗎?我一直很希望你能來為我工作,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接受你所提出的任何條件,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岳芩嗤之以鼻的道:「根本不必這麼麻煩,我從來就沒有為你工作的意願,更不用提你能給我什麼好處。首先我就無法在一個連最基本的審美條件都沒有的人手下做事,這可是會讓人懷疑我判斷事物的標準。」
她毫不掩飾的攻擊讓翁緒邦皺起眉頭,「你覺得這樣不好看嗎?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襯衫呢!」
岳芩差點要翻白眼了,「我建議你最好去檢查一下視力,看看是不是有色盲。」
「先別管我的穿著。」翁緒邦仍好脾氣的道,「就算你不想專為我工作也不要緊,只要你願意把最近研發出來的程式賣給我,同時擔任顧問的工作也可以,我的要求並不多,也有很大的彈性,這樣你總能接受了吧!」
「我所有的自創程式都是非賣品,就算要賣也不會賣給你這種人,像你這種只會以強硬手段來奪取得不到東西的傢伙,任何電腦程式都會唾棄你的存在。」
岳芩的罵人技巧真是與眾不同。翁緒邦還是沒生氣,反正眼前的情勢已非常明顯,岳芩仍在他手上,跑不掉的。
「隨你怎麼說,我多的是時間讓你慢慢考慮,在你決定答應為我工作之前,就暫時在這裡作客吧!這裡的守衛很充足,憑你想要離開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切必須的用品部一應俱全,如果你覺得無聊,也可以用我在客房特別為你設置的電腦打發時間,儘管放心的留下來吧!」他向著門口喚道:「大成,送岳小姐到她的房間。」
岳芩站了起來,「我不會答應為你工作,也不會在這裡待太久。你自己才要多注意一點,現在你可是個綁架犯,別以為任何事都會照著你的計畫進行,你很快就會有一場意外了。」
翁緒邦挑了挑眉,「我等著。」
第十章
「上官漱!你怎麼能這樣?!」
此時在岳芩住所中對上官漱高聲怒吼的正是四月,四處飄移的光球以強烈的光線表現了她的心情,名副其實的火大。
「我把岳芩交給你照顧,是相信你一定能好好保護她,但你現在竟然任她被那些來路不明的人帶走,你究竟有沒有一點責任感啊!」
上官漱沒空反駁四月的譴責,只是專注的和十月研究著岳芩的所在地點,信號在方纔已停止移動,只要對照詳細地圖就能找出她的所在位置。
收到指令而前來會合的上官潮亦在一旁觀摩,同時等候著派去監視翁緒邦的族人來通知。
而上官汐則好奇的盯著四月,她早就想見識一下這個特別的電腦程式了,如今終於讓地如願,不過大哥沒空為她們介紹,她只有自己來了。
「四月,你誤會漱哥了。」
上官汐是目前最有空閒的人,因而自認必須為自己的大哥作一點辯護,「漱哥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絕對不是刻意將岳芩置之不理。」
這時所有的人都位於電腦室,就近利用這邊的設備,四月也在幫忙,但卻能一心二用,螢幕中的四月轉而怒視著上官汐。
「他還想有什麼理由?岳芩詖他棄之不顧就是事實,以他的身手明明就能輕鬆的帶著岳芩脫身的。」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我們的行動目標才會誤解。」上官汐解釋道,「除了要全力保護受保護的對象之外,我們更必須想辦法除去造成威脅的因素,這樣才是真正維護被保護者的安全,否則當威脅一再發生,永遠也不會有安心的一天。」
四月可以判斷她的說詞不無道理,但仍忿忿不平的道:「可是總該有別的方法,不一定要利用岳芩啊!這樣不是太冒險了嗎?」
「因為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上官汐朝大哥看了一眼,又道:「漱哥定是判斷岳芩絕不會有危險才會這麼做,讓翁緒邦成了綁架犯,只要我們手上掌握確切的證據,到時候他就只有任憑我們煎煮炒炸了,當然更不能再打岳芩的主意。」
四月對這種複雜的陰謀詭計實在所知不深,「真的嗎?」
「那當然!我們上官一族能在這一行屹立不搖這麼長的歲月不是沒有道理的,靠的就是這種確實又有效率的行動方式。只要是我們所保護的對象,沒有一個不是平安度過危機、壽終正寢的。」上官汐自豪的道。
四月的態度終於軟化了,「只要岳芩能平安回來,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上官汐發現四月原來這麼受教,真有一點成就感,微笑的道:「其實漱哥這麼做心裡也不會好過,平常人在自己女友被綁架時或許會驚慌、憤怒,甚至不知所措,但漱哥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否則就無法指揮整個行動了。不過我從沒看過他的臉色這麼沉重,讓岳芩被人帶走並不真是那麼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