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他已失去理智,眼中充滿殺氣,欲將陳泰明「拆吃人腹」,以洩霸佔小沛之恨。
「你,你說小沛有人追就該偷笑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就放手去追了,而且小沛也滿喜歡我的……」
「碰!」又一拳,陳泰明的左眼遭到和右眼相同的命運。
「你有病呀!媽的!」敢扁他?陳泰明卯起來了,還給程雋兩拳。
「不許你打小沛主意!」程雋瘋了似地和陳泰明幹起架來了。
陳泰明也不是省油的燈,奮起幹架。
「你憑什麼?」
「憑小沛愛的是我!」程雋說得理直氣壯的,再給情敵一拳。
「笑話!憑我的真心,小沛最後還是會移情別戀愛上我,我會珍惜她,你不會!」陳泰明像是故意惹怒程雋,專挑讓他生氣的話講。
「閉嘴!你胡說。」他氣急敗壞地又向陳泰明攻擊。
廖紫竹看戲似地看著兩個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樣打架。她就說嘛,男人是不會自製的動物,無知的可笑,以為拳頭能解決一切,屁……原諒她說髒話——屁啦!
原始人!活在舊石器時代的「俗」男人,悲哀得可笑,她鄙視他們。
「打呀!用力一點,」她繼續說著風涼話。「那麼野蠻,難怪小沛不喜歡,學音樂的人都很有氣質的。」
小沛不喜歡!程雋腦中猛然閃過這一句話,心神一不定,陳泰明的拳頭就「碰」到他腹部,痛得他跪在地上,直不起身。
「活該!打死了看有誰會心疼,小沛嗎?」廖紫竹輕視地瞥了程雋一眼,冷哼了聲,「你想哦!」
「媽的,你真不是人。」陳泰明抹去嘴角的血水,「下手這麼重。」他竟為了小沛和程雋打架。
程雋完了!陳泰明眼紅地看著程雋。這小子只被他打到一拳,可惡,他非常的不甘願,程雋居然把他扁到這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他帥臉來!
「哼!」程雋不屑地冷哼一聲。
陳泰明突然看了下手錶,呃——鏡面已經裂了。
「快中午了,小沛要下課了。」陳泰明突然冒出這一句。
程雋抬頭瞪他,「你打什麼主意?」
自己真是會被他氣死!還聽不懂提示。「白癡!」陳泰明抬腳踹他,「還不快去!」
廖紫竹也踹上一腳,「薄情郎,再晚去人就跑了。」
程雋恍然大悟,感激地看著被他打醜的陳泰明。
「記得加我薪水就可以了。」陳泰明一副錢奴的口吻。
程雋一躍起身,抓了風衣和車鑰匙就衝進電梯,動作相當神速。
「我問到了小沛的名字。」陳泰明突然賊笑,牽動了傷口,痛死人了!
「真的嗎?」廖紫竹眼神一亮,這麼美的女孩,名字一定很美——「不會吧?!」她盯著陳泰明寫給她看的三個大字。
「是真的!」雖然很痛,他還是很想笑。
廖紫竹嘴角上揚,忍不住地笑了。
阿彌陀佛!這次希望閻羅王非常厭惡程雋,不然他家人就得為程雋收死了。
第六章
程雋驅車至小沛就讀的藝術學院大門口,倚著車門,尋找自大門出來的人群中,那纖細的身影。
拉拉風衣,抵擋那涼颼颼的寒風。小沛就是在這樣的天氣下,站在風中等他的嗎?那纖細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一時,自責和心疼兩種情緒充滿他的心胸,糾得他快要爆炸。
小沛!直到失去才曉得她的美好。這陣子,文昊、文悍兩兄弟避不見面,連他們的妻子也不見蹤影;到俱樂部去,經理也推托他們沒到俱樂部;打電話到文悍的工作室,卻被可娜罵了一頓。
不排除小沛知道他心態的可能性,他沒說過,但小沛一定知道,小沛瞭解他、愛他,他的態度一定讓小沛傷透了心,因為他不重視她!
校門口的騷動引起了他的注意,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眼神不禁放柔,滿懷愛意的,注視著女學生們簇擁來的可人兒——小沛。
看著她一一和身旁的學生揮手道再見,臉上不變的是可愛的笑,並令他胸口發熱。他發現,為了她的笑容,叫他下十八層地獄也甘願。
他就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小沛,彷彿忘了所有的事,眼中只有心愛的小沛。
小沛送走和她道別的學姊、學妹們,在門口等費南列來接她。
好冷!她拉緊外套和圍巾,牙齒直打顫。
早上太冷了,費爬不起來,她原本想請司機載她到學校,但可憐的張伯伯,年紀一大把了還要載她到學校,她不忍,就自己坐公車了。結果,一下車就遇到陳大哥,真巧!反正她也沒吃早餐——回去會被罵,就和陳大哥一起去嘍!
程雋見到小沛冷得直發抖,心疼得要命,大步往小沛走去。他的風衣很暖和可以保護她。
「小沛!」費南列衝下車,一把將小沛擁進懷中,用自身風衣包住她。「還冷不冷?」
程雋愣在原地,望著小沛投入別人懷中——那個混血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怎麼不在教室等我呢?瞧你都抖成這樣了!」
小沛不說話任他罵,嗯——好溫暖!
「小沛?」費南列被她打敗了,苦笑著抱著她進車後座,示意司機開車。
「小沛……」程雋嘗到了心痛的滋味。他想到,他曾經在小沛面前吻紫竹,當時小沛的心情也是這樣嗎?
他跌跌撞撞地走回車內,開著車盲目地晃著。
小沛很信任那混血男人,不然不會任那男人抱……該死!他沒抱過小沛,也沒吻過她,他到底浪費了多少時間?
一思及小沛信任的眼光是投在那人身上,他就痛苦得不得了。
老天,他已經知道錯了!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方式對待他?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陳泰明揉揉眼睛,再看一次,證明自己沒看錯,不禁驚訝得不得了。
說不畫圖的人又拿起筆來畫了,怎不教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