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栗這下子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來做什麼協助調查了。
查個豬頭吁!了不起也只是拿錯皮箱……而反她哪有拿走他的皮箱,先走的人可是他。
「我才沒拿你的皮箱,那是我的,就算……」
辛戰不讓她解釋,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但他並不打算尊重事實,他之所以誣陷她是偷兒,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小妞,住的可是鬧街中心的獨鶴天下,大樓裡可全是懂得品監古董的有錢人,除了她之外。
「章小姐,口說無憑,這樣吧,這一隻皮箱是你的沒錯吧?」
這時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承認自己有錯,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警察出面了,他拿出她的皮箱放在兩人面前的桌上。
「是呀!」
「那你應該不介意打開它吧!」
「當然,只是……我的鑰匙丟了,所以現在沒法打開。」
警察的懷疑眼神讓她心虛的結巴了下,雖然她說的是實話。
「如果是這樣,你同意我請人用萬用鎖打開它,證明這只皮箱是你的嗎?」
章小栗不信他們能從裡頭拿出什麼證據來誣陷她,所以立刻點點頭。
見她點頭,一名警察轉身走出偵訊室,等了一會兒,等他再從外頭進來,使用了萬用鎖在眾人面前打開那只箱子,箱蓋一翻開,她自信滿滿的小臉立刻成了屎面。
天呀!這些碎掉的瓷器及幾張破爛紙張,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她抬起頭望向辛戰。
突然,偵訊室的門又被打開,有個頭髮塗了許多發油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手上拿了一張證明,一進門立刻放在她的手上,「章小姐,我是辛先生的律師,這箱子裡的幾件瓷器及字畫,全是價值連城的古董,你手上的紙上有詳細的估價明細,現在你毀壞了它,辛先生有充份的理由告你偷竊與惡意毀損。」
她才沒有偷竊或惡意毀損,但,她說的話誰相信呢?
章小栗猛一低頭,看著紙上的數字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破爛竟然價值……上億?!
「我……他知道……我們有相同的箱子,他知道……而且是他先……」
她結巴的辯解著,轉頭看向一臉不相信的警察。
律師立刻又補了一句,「不過,辛先生念在你尚還年輕的份上,有意思跟你私下和解。」
和得了嗎?
這些價值上億的東西,被不知情的她亂扔亂丟的,這會兒破了爛了,但賣了她仍賠不完呢!
她轉頭望向辛戰,好吧,和解就和解吧,不然要進入司法程序嗎?
問題是,他想怎麼和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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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過了,你現在住的房子是你舅媽的,我最近有點事要在台北待下來,所以得找個地方住,因此……」
「別想。」想都沒想,章小栗一口的回絕了他的提議。
他們已離開了偵訊室,改坐在另一間沒有監視攝影的辦公室裡,她的怒吼聲引來外面的律師和警察們的關注眼神。
「你別忘了,你不想和解,我是可以告你的。」
他說的沒錯,他是能告她,可他說要住她家,她就得給他住嗎?
他根本是個卑鄙的小人,明明只是拿錯提箱,卻硬要賴她是個小偷。
幹麼這麼欺負她一個女孩子?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再回答呢?」辛戰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怒意,兩隻手臂交叉環在胸前。
「不必。」
就算他露宿街頭也是他家的事,憑什麼她家要讓他借住?他不會去找飯店或租個什麼套房嗎?想佔她便宜,再等一億年吧!
「好吧,既然你這麼不識相,我決定告你告到底。」
告告告,他到底有完沒完?
這擺明就是威脅嘛,簡直可惡至極。
但萬一他又把律師和警察弄來,然後真的上了法庭,以她平凡得可憐的背景,怎能對抗他這惡勢力?
「我想,以你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廢話,誰不知道了,看來,她不屈服也不行了。
「我可先警告你,你若想住進來,那些髒髒亂亂且來路不明的東西,都不能給我搬進來喔!」章小栗事先聲明。
不可能。
他明天有一大批從大陸空運來台的古董到手,要不然他也不必擬這計劃。
不過從她的反應看來,這會兒跟她講太多只會多惹麻煩,那些附加行李就先隱匿不報。
「我是有點行李,不過不會太多啦!」
「是嗎?」
「當然。」
雖然非常心不甘、情不願,她也只好妥協的答應他了。
她嘟著一張嘴,兩眼狠狠的瞪著他,暗自發誓早晚給他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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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我只好答應了。」
白安娜的張口結舌,更惹得章小粟更不快,她輕啜一口熱咖啡,又不小心被燙到口,噢,她最近的運氣真是差到不行。
「那你不變成了……在家養小白臉?」
沒錯,她也不曉得走了什麼霉運,沒事竟然在家裡養個姓無名賴的男人。
誰曉得他箱子裡的字畫、瓷瓶是真是假,萬一那全是假貨,這樣的條件她豈不是虧大了!
現在回過頭來冷靜想想,她當時實在是太慌張了,以至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
這會兒才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昨天就拿走她的備份鑰匙,說是下午要搬來,她人不在家,他該不會亂動她的傢俱和東西吧!
一直到現在,章小栗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到底要什麼白癡,竟然放一個陌生且自大的男人在她家胡搞瞎搞?
「喂,小粟,老總在盯著你看,換你報告了啦!」
白安娜的提醒讓她立刻回過神來。
雖然她累得快虛脫,但身為企畫部經理的頭號愛將,她哪能因為累就不動,有這麼多雙眼睛瞪著她看,她只好硬著頭皮站起來,開始介紹絲路的美麗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