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裡另有樓梯可以通往地下室。」
歐摩天再問了些問題,霓幻均一一告知。
問完想知道的事,歐摩天逕自垂眸深思著,懺情代他向霓幻道謝。
「謝謝你。」
霓幻笑了笑。「不客氣,有什麼問題歡迎你們再過來。」
霓幻送兩人出去,采夢齋的電話響了起來,沈睡就近接起。
才喂了一聲,手中的話筒瞬間便被玄音搶走。
「喂,球球,是我。」他一臉的興奮。「我好想你,球球,你現在在哪?什麼?你要找霓幻,可是我有話要跟你說……好啦,你不要生氣,我幫你接給霓幻就是了。」
他臭著一張臉道:「霓幻,電話,球球找你,」他特別再交代,「說完別掛斷,我還有話跟她說。」
霓幻走過去接起電話。「喂,是我,嗯……好,我明白,嗯……再見。」
一直站在霓幻身邊的玄音,聽到他說最後兩個字時,飛快的從他手中奪過電話。
「等一下,球球,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可惜只聽到嘟嘟聲,他氣急敗壞的瞪住霓幻。「我剛不是跟你說過叫你別掛掉?」
「電話不是我掛的。」霓幻含笑說明一件玄音自己也明白的事,「是球球掛斷的。」
玄音惱怒的用那雙美麗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氣悶的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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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來為什麼高興再見到她,總之能在采夢齋再和她巧遇,歐摩天是真的很開心。
走出采夢齋已近中午,他開口邀請懺情一塊用餐,兩人就近找了家餐廳。
「謝謝你。」點完餐,他一開口便向她道謝。
「謝我什麼?」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剛才如果不是你幫忙解釋,我可能無法這麼順利瞭解那棟房子的結構。」
他很清楚自己不善與人打交道的個性,與人做無謂的應酬對他而言是浪費時間,但無可否認的,交際應酬在社會上卻又是非常重要的事。
他很明白這點,以前爺爺尚未退休時,紀德對外的一切自有爺爺打理,爺爺長袖善舞兼能言善道,所以對外的關係處理得很好。
爺爺退休後,他便讓阮佑康負責對外的事宜,因為佑康口才伶俐,處事又圓滑,很適合處理業務方面的事情。
懺情綻起甜笑,看來他還滿瞭解自己的個性嘛。
「其實就算我沒幫著解釋,霓幻也會把事情處理得很圓滿。」
「你跟他很熟?」歐摩天眉心不自覺的微蹙,不太喜歡她談論到霓幻時那種溫柔的語氣。
「說不上熟,因為上次曾經幫一位同事到采夢齋去作採訪,所以和他閒聊了下,我覺得他很親切隨和。」
原來如此,他舒開眉心。
「你上次為什麼說那張明代的椅子是你的?」他突然問。
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起椅子的事,她扼要的告訴他前因後果。
「就是因為我那個朋友的疏失,所以那張椅子最後才會被采夢齋的人給撿走了。」
「這麼說那張椅子真的是你的。」歐摩天想也沒想就爽快的說:「那張椅子就還給你吧,你可以晚上過來拿。」
懺情一時錯愕。「你真的要還我?可是你不是也很喜歡那張椅子嗎?」
「但它是你父親留下來的傳家之物,它對你的意義更為重要。」
「謝謝。」她感激的覷住他,此刻在她眼裡,他已經變成一個通情達理的大好人。
歐爺爺說的沒錯,和他攀上交情一切就好說了,咦?這麼說他是默認了他們已經是朋友了嗎?
想到這點,她忍不住眉開眼笑起來。
「歐摩天,我們算是朋友了嗎?」不願自己在心裡作揣測,她索性問出口。
「朋友?」瞅視著她的笑容,他心頭一悸,「你願意做我的朋友?」由於個性的關係,他的朋友並不多,他也不熱中於交朋友,但對她,莫名地,他很想多親近她、瞭解她。
這是他第一次對除了建築以外的人事物感到有興趣。
「樂意之至。」她主動的伸出潔白的玉手。「今後還請多多指教。」臉上的笑花甜美可人。
歐摩天失神片刻,才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她的。「也請你多多指教。」
她的手又暖又柔軟,握住後,他竟然有種捨不得放開的感覺。
「嗯哼。」懺情微笑的瞄一眼被用力握住的手,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習慣,握手都要握這麼久、這麼用力嗎?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他趕緊鬆開她的手。「對不起。」
「沒關係。」她笑出聲,睨著他微酡的臉,發覺他真的是一個很害羞的男人,動輒就臉紅。
這是否意味著……他是個很純情的人?思及此,她的黑眸倏然亮了起來,一顆芳心蠢蠢躍動著。
有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可她從來就討厭花心的壞男人,一向只偏愛純情溫柔的好男人,可惜的是她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這樣理想中的好男人,而眼前的人……
唔,好期待哦,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否可能會擦出什麼火花?
她不想單戀,那樣太苦,只是也不知歐摩天對她是否有感覺?他剛才握她的手握得那麼緊,也許……也有其他的感覺吧?
「你今晚要過來搬椅子嗎?」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歐摩天出聲想轉移她定在自己臉上的視線。
「好呀。」宛如受了蠱惑,她一口答應,之後才想到一件事,趕緊再搖了搖頭。「啊,不行,那張椅子如果我就這樣搬回家,我媽看到椅子恐怕又要歇斯底里了,我想椅子還是暫時放在你那裡好了「我知道你很喜歡那椅子,一定會小心珍惜它。」
「好吧,若是你想看椅子,隨時可以過來。」他抄下一組電話給她,「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她笑著問:「那想找你聊天的時候可以打嗎?」
「聊天?」他微愣,很認真的細思了會,通常漫無目的的閒聊素來被他視為是浪費時間,他寧願拿來多研究一點建築的事,可是看著她,他卻點了點頭,說出讓自己也覺得驚訝的話,「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