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好像有什麼事要跟我說,走吧,小摩,我們一起去找他。」抱著小摩走向書房,她輕敲了下門,等了片刻,見裡面都沒回應,她扭開門把,發現歐摩天確實在裡面,逕自走了進去。
「你……怎麼了?」他正用一雙陰沉的怒目瞠視她。
「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歐摩天沉著嗓,冷冷的開口。
懺情的呼吸窒住,不解自己哪裡招惹到他了,他竟以一副想殺人的表情瞪住她。
可主人既已下逐客令,她也不願意再多做逗留,旋身要走,想想,遭到這樣不明不白的對待,又覺得心有不甘,再旋過身來看著他,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我做錯了什麼,或說錯了什麼得罪你了嗎?」
「你自己心裡有數,還要我說嗎?」他的怒火在俊臉上蔓燒開來,說出的話尖銳刺耳。
「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要問,你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出來呀。」
歐摩天凝目橫眉,怒濤向她席捲而去。
「你還有臉要我說,難道你以為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嗎?沒錯,我承認我是真的很愚蠢,這陣子才會被你要得團團轉,你很得意吧?」
受人欺騙的屈辱盡數在胸口引爆,讓他最不能原諒的是,這樣玩弄他的人竟是他愛上的女人,還有至親的爺爺。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哪裡要過你了?我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她壓根不明白他幹麼突然這麼勃然大怒。「你在控訴別人前,難道不該先宣讀別人身犯何罪嗎?」
「你還裝無辜!莫非那一千萬你還沒有得到手,所以打算繼續演下去?我勸你別再花這個心思了,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了。滾,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決然的說完,他看也不再看她一眼。
「一千萬?」微訝了下,懺情霍地了悟,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原來他以為她是為了歐爺爺的懸賞而接近他的。
她試著想解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貪圖過那些錢,一開始我只是為了想拿回我家的椅子,後來是因為你願意把椅子歸還給我,所以我才對你有了好感。」
歐摩天冷哼幾聲。「那椅子只不過是你意圖接近我的幌子而已,我真是個大笨蛋,居然相信了你的說詞。」
被人這麼質疑,她也惱了。
「那椅子真的是我家的,那天我表哥來這裡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不是嗎?」
「你那個表哥根本就跟我爺爺是一樣的人,狡猾得像狐狸一樣,都以算計人為樂,你們早就串通好了,一起在我面前演了場戲,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是不折不扣的蠢蛋。」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全盤否決,也動了怒,連珠炮般的罵了出口。
「你確實是個大笨蛋,一個自以為是又目中無人、不分青紅皂白亂冤枉人的混蛋。你的眼睛是盲了,還是你的感覺麻木了?連什麼是真情什麼是假意都分不清楚,你不是蠢蛋是什麼,你是世界上最最最該死可惡的大白癡!」
比口才她不會比他差的,要論生氣,她比他還火好不好,他居然不相信她的人品,以為她是個會為了金錢去欺騙別人感情的人。
貓咪在兩人你來我往的炮火下受到驚嚇,掙脫開她的懷抱跑了出去。
「沒錯,我是白癡、我是笨蛋,現在請你立刻滾出我的書房,我一秒鐘都不要再看到你。」
歐摩天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下桌,其中一枚紙鎮飛出去砸到門邊的一隻半人高的青瓷花瓶,匡噹一聲,花瓶應聲四分五裂。
好好一隻花瓶成了一地的碎片。
「好,像你這樣是非不分、認不清事實真相的人,我也不屑多看你一眼。」她憤然的走過去搬起那張黃花梨木的椅子。
「這張椅子是你自己親口說要還給我,我現在就要把它帶走。」既然他已經打定主意否定她的感情,那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搬了椅子她朝門口而去。
來到門邊,瞥到地上有一枚紫色的東西,那種紫色很特別,吸引她彎身拾起,細看之下發覺那是一枚花辦形的玉石,握在手中,有一股很奇異的感覺漾過全身,原本盈滿心口的怒潮莫名的逸散。
她折回,將東西放在他的書桌上。「這是你的吧?」
瞥了一眼,歐摩天拾起桌上的紫色玉石。
掉頭要離開前,懺情的情緒已沉澱了不少,背對著他,以平靜的音調開口。
「如果你這段時間在我身上只感覺得到虛情假意,而領受不到我的真情,那麼一定是我太失敗了,所以你才會認為我是為了那一千萬而接近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一千萬的事,我只是很單純的喜歡你而已。」說完,她舉足往外而去。
「等一下。」叫住她,歐摩天握著紫色花辦玉石動容的追了過來。「你剛說的話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你該自己去判斷。」她回頭,凝睇著他。
毋需測謊機,無須劫心挖肺,眸光交會,他在她清澈的眼底看到了她的感情,明白自己是真的誤會她了。怒焰如退潮般飛快的從俊容上退去,他坦率的表露心跡。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我這麼在意,我在太乎你,所以才會一時氣昏了頭,失去理智說了一些很混帳的話。」
懺情幽幽眸光鎖住他半晌。「以後,不許再這樣莫名其妙的冤枉人。」
「如果我少愛你一點就不會這麼生氣。」
她臉上瞬間綻起柔笑。「好吧,那這次就原諒你了。」
「懺情。」他擁住她,烙上她的蜜唇。
兩人都沒什麼經驗,吻技生澀,不時會撞上對方的鼻子或牙齒,卻又捨不得就這樣放開對方,不斷的轉換著各種姿勢,尋找最適合的角度。
終於,四片唇辦密密吮住,唇舌忘情的纏綿著,一再的吮吻著對方,練習著更多的技巧。直到胸間氧氣耗盡,他們仍捨不得分開,眷戀著對方溫熱的氣息。抵著她的額,歐摩天緊緊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