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漁色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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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可眼前這惡毒的女人,竟精心策劃這一切,教他險些犯下憾事!

  「可不是嗎?」她很無辜地道:「她說她不想要當廢人」

  千萬別懷疑她,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笑話!不想當廢人,所以當花娘?」他哭笑不得。

  九娘是騙他的吧?天底下有這般好笑的事嗎?七年前,他將錦兒自她爹的手中救出,讓她免於被賣入妓院為妓的厄運,然而事隔七年,她選擇當花娘,只為了不當廢人……給他一把刀吧!省得他活活氣死。

  「不是,她只是想找些事做,然而你卻這兒不成、那兒不行的;所以她便想,若是可以成為花滿閣的花魁,說不準你會重金挖角她,同時她便能告訴你,她不是廢人。」當初甫聽到錦兒這麼說時,她也覺得挺好笑的,不過……

  「這是什麼理由?」他再次拍桌,木層再次飛揚。「誰說她是廢人了?我文字征將她視若妹子,把她當妹子般地疼惜,要她當個大家閨秀,誰要她到外頭拋頭露面,甚至還……」

  回去非要罵到她清醒不可!蠢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將她當成妹子,可有親口告訴她?」

  「難道我對她的好還不足以證明嗎?」他對錦兒的疼愛,九娘可是看在眼裡的,千萬別說她不知道。

  「對她好又怎麼著?你不說個明白,她怎會知曉?」夏九娘冷哼一聲,「你要知道,她可是你花錢買下的人,要怎麼差使她是由你決定的,不管是貼身丫鬟,還是侍妾,甚至只是供你狎玩的花娘……」

  「她不是花娘!」他惱火地咆哮。

  「好!既然她不是花娘,便是大家閨秀;如今你瞧光了她的身子,你是不是該為她的清白負責?」她笑得很可惡,壓根兒不把他的怒氣瞧在眼裡。

  「這……」

  「好個吃幹幹抹淨,還滿嘴道德經的偽君子!」她毫不客氣地罵著。

  可不是嗎?說得這般義正辭嚴,但還是抵擋不住美魚的誘惑,倘若不定他夠機伶,還怕錦兒不軟他給吃干抹淨?

  「你說的是什麼話?」他惱火地低咆。「我不能負責,因為我當她是妹子,既然把她當成妹子,又怎麼能……」

  他也不願發生這種事,可又是誰害他做出這種事的?

  「但她終究不是你的妹子,她不過是一個敦你買回府的小姑娘,如今錦兒已經亭亭玉立,可以出閣了。」夏九娘一針見血地道。「倘若你不當她是妹子,也得好生打理她的終身大事,這問題你想過了沒有?」

  「我……」他的胸口驀地一窒。

  他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啊!她長大了,可以出閣了……

  「你不也是?」好吧,她今兒個便好人做到底。「聽說文老爺子下了道命令,要你們四兄弟在祭祖之前趕緊成親,要不便沒收你們的家產。」

  要她看著這兩個蠢蛋彼此相愛,卻渾然不覺,她早晚會被氣死。

  「他動不了我,我不吃他那一套。」他眉頭微蹙。我可不想娶個女人,讓它莫名其妙地管起我的生活,我現在過得既悠哉又舒服,可不想找個人來煩我。」

  「啐!無情。」什麼叫作找個人煩他?沒良心的男人。

  「不是嗎?有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個兒的男人成天往妓館鑽?」

  「找個名門千金不就得了?她們最識大體了。」她沒好氣地道。「什麼三從四德、女誡七篇,相信她們肯定背得滾瓜爛熟,絕對不敢任意管起你的生活。」

  瞧!文家的男人便是這般自私無情,倘若不整整他、教她怎麼甘心?

  「別傻了,那些大家閨秀多半嬌生慣養、刁蠻任性;她嘴裡不說,天曉得心裡怎麼想?」他嗤之以鼻。

  「是嗎?那你只好找個鄉野村姑,既乖巧又聽話,你怎麼說,她便怎麼做,你想要弄個三宮六院,說不準她還會在後頭幫你打理,不知你意下如何?一

  文字征微攏眉頭,陰鷙的黑眸直瞅著她。「我倒覺得妳好似在暗示我什麼?」

  她好似忘了他還在氣頭上呢……居然將錦兒推給他、還將她扮成啞巴花娘,哼!這筆帳他還沒跟她算清楚呢!

  倘若她不是大哥中意的女人,他可不會輕易饒過她

  「唷!你倒是挺聰明的,還聽得出我在說什麼。」她嘻皮笑瞼地道,壓根兒不伯他會對她動粗。

  「我說了,我把錦兒當妹子看待,她永遠都是我的妹子!」他惱火地咆哮。

  要他怎麼說,九娘才聽得懂?錦兒是他的妹子……打一開始他便認定她是他的妹子。

  「可她若將你當成兄長看待的話,她會願意伺候你?明知道清白就要毀在你的手裡了,她會依舊不反抗地由著你?」

  不說清楚,他真以為自個兒是情場浪子!

  錦兒那笨姑娘不懂自個兒的心意倒還說得過去,然而樅璜情場多年的他,若是也瞧不出端倪,就算是白活了。

  不過他也算足白活了,因為他居然連自個兒的心意都不懂。

  口口聲聲說錦兒是他的妹子……天曉得他性好漁色,向來只把女人當成洩慾工具,身邊有的只是替他暖床的妓女,哪裡來的妹子?

  「我……」他一愣。

  難道錦兒對他……

  夏九娘冷眼瞅著他,睇著他微變的臉色,猶豫了下,淡聲道:「不過話說回來,她會當花娘,倒也不是純粹想讓你知曉她不是廢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她爹」

  「她爹?」他驀地抬眼。

  「聽說她爹病了。」

  「她怎會知道他病了?」

  打他買下她至今,一直未曾有過她爹的消息,為何會在這當頭聯繫上了?當初他要文宗去查她爹的底細,卻一直一無所擭,只聽說好似已舉家遷栘,既已遷栘又怎會在這當頭傳來音訊?

  「好似是她爹差人送了封信到摘月樓,輾轉送到她手上……」

  「不知恥!也不想想他當初是怎麼對待她的,他怎會有瞼去找她?」七年前的記憶依舊相當鮮明地烙在他的腦海裡,更遑論是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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