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幽姿推著他,「那你還這樣……」
舒昀孛戲譫地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找點事情來做啊。」
「別……啊……」杞幽姿就是抵抗不了他。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及時響起,解救了即將難以脫身的杞幽姿。
「是誰?」舒昀孛的聲音很明顯地表現出惱怒的情緒,任誰在這種情形下被打斷都笑不出來的。
「昀孛?你怎麼了?」
懋原竊笑,自己當然聽得出他是怎麼了,這通電話打得真是時候,只是還得裝糊塗,惹惱了大老闆可不是好玩的。
「沒事。」舒昀孛總不能說他是慾求不滿吧,「事情安排好了嗎?」
「我辦事,你放心。」懋原筒潔地將情況說明一遍。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我知道了。」舒昀孛掛上電話,有些懊惱地看著已經將自己「包裝」好的杞幽姿,除了微腫的雙唇外,完全看不出她剛剛還在床上「打滾」。
「我看你都準備好了。」
一個穿戴整齊,一個卻依然一絲不掛,杞幽姿一點都不在意地看著他養眼的身材,這幾天他們對彼此還有哪裡不熟悉的?
「沒錯,所以你還是動作快一點。」杞幽姿以低啞的聲音承諾道:「等事情解決之後,我會好好謝你的。」
街著她這句話,舒昀孛終於心甘情願地套上久違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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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應集團的總裁汪維民在接到消息後,足足沉默了一個小時。
「你確定……真的是他嗎?」
他懊惱地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許顫抖,都過了這麼多年,除了二十年前得到女兒與她的情人雙雙在異國罹難的訊息之外,就再也沒有接觸過這個有實無名的外孫了,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應該有什麼樣的感覺,是悵然或是懊悔。
他為了面子而放棄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就連她惟一的骨肉都當作不存在,但人的年紀愈大,對情感的寄託就愈深,不管舒昀孛在這個時候出現有什麼目的,他都無法置之不理。
「我不敢說。」汪維民的長子汪全是個謹慎的男人,當初他對父親的絕情不以為然,並不表示就會無條件接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侄子,有些事情還是弄清楚一點的好。
「那就等他出現以後再說吧。」
他們沒有等太久,三天後,舒昀孛便帶著杞幽姿出現在常應集團總部的頂樓。
玉樹臨風的男子身旁伴著一個嬌柔可人的美女,簡直就像一幅畫一般讓人衷心讚歎。
「我想,我該叫你外公的。」舒昀孛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轉向汪全道:「還有,你是大舅吧。」
當他們第一眼見到舒昀孛時,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他有著汪家所有的外貌特徵,高挑的身材、俊秀的五官,連他的氣質與一舉一動都跟他們記憶中的女兒或妹妹一模一樣。
「你……」汪維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個驚喜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舒昀孛自嘲地笑了笑,「該說是造化弄人吧,原奉我打算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他深情地看著杞幽姿,臉上的表情明顯地變得柔和起來,「不過命運總是有它自己的打算。」
「昀孛……」杞幽姿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只凝注在舒昀孛的身上,對她來說,只有他是最重要的。
舒昀孛寬慰地對她微笑了一下,他曾對她說明過自己與汪家的關係,因為不希望她擔心,即使有沒有這些親戚對他而言沒什麼差別。
「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吧。」舒昀孛沒什麼和他們攪和的耐性,「今天我到這裡不是來認親戚的,只是純粹來做一筆交易,交易的內容相信你們都很清楚,因為你們說要我出面才願意談,所以我來了,希望不會是白跑一趟。」
「你……是雲音的孩子。」很顯然的,對汪維民來說,舒昀孛的身份問題才是重點。
舒昀孛聳聳肩,「我想我母親是誰和這筆交易沒關係吧。」
沒錯,他是故意的,誰教這老傢伙要自以為了不起,只因為女兒愛上的男人老傢伙看不上眼,就毫不猶豫地將她驅逐出門。這也沒什麼,少了他們,他照樣活下來了,而且還過得更好,只是要他原諒他們這二十多年的不聞不問,還沒那麼容易。
「當然有關係!」汪維民老淚盈眶,活到了這把歲數,終於明白顧著面子並不是最重要的,面對闊別二十年的骨肉親情,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後悔當年那樣趕走最疼愛的親生女兒。
「昀孛,讓我這麼喚你一聲。」汪全沉重地道:「我們都很清楚是什麼樣的錯誤造成了今天這種情況,但爸爸真的後悔了,這些年總是看到他捧著小妹的照片掉眼淚。如果你要為當年的錯誤懲罰我們,我也沒有話說,只是要你知道人非聖賢,天下還是有不是的父母,我不敢奢求你認祖歸宗,只不過爸爸的年事已高,請不要再苛求他了。」
舒昀孛可以感覺到杞幽姿輕輕偷扯他的衣袖,顯然對老人家相當同情,他也只有在心中輕歎一聲。
「我有說要報復你們嗎?」舒昀孛的神情有些無奈,「逝者已矣,我並沒有打算做出那種會打擾他們安寧的事,對於汪家也無所謂原諒與否,因為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的眼神清明,「我今天的目的很簡單,只是要為我未婚妻的父親請願,以保住那份在你們眼中或許不屑一顧的基業,其實我也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來進行,不需要來找你們的,該說是打聲招呼吧,我並不想做到完全的無情,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他攬著依順地靠在他懷中的杞幽姿,「我所顧慮的只有我未來的妻子,也許我會寄張喜帖給你們,至於出不出席就隨你們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