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她、想找回她、想把她綁在身邊、想一輩子擁有她……他就是這麼想望著!
這樣狂熱的心,連他自己都無法阻擋得住,他就是無法克制想要她的那種慾望。
著實被他的火熱綠眸給盯得有些不安,她悄悄的挪了挪身子,企圖不著痕跡的做著深呼吸,然後強迫自己面對他的注視。
「你……」吞了下口水,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給吃了似的,讓她有點難以開口。
「嗯?」挑了挑有型的濃眉,他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是來參加競標的,你到底是來幹嗎的?」她有點想哀嚎了,他為什麼一定要用這麼……這麼露骨的眼神看她啦?
害她的心跳變得這麼不規律,她甚至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手心也微微的冒著薄汗。
總而言之,她渾身上下都不對勁極了,而他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你以為呢?」她還沒想到他是誰嗎?她的領悟力顯然有些差哦!
「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幹嗎……」她的聲音愈來愈小,因為她想起了一件很不該想起來的事,那就是坐在她正對面的那個男人,他的名字好像就是叫作——殷燁!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說……你正巧就是殷氏的負責人吧?」不會那麼巧吧?應該不可能吧?老天爺不會這麼捉弄她吧……可是,該死的,她有預感她的猜測會成真!
「事實上,以目前的情況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雖然他並不是家族裡惟一的繼承人,但是目前只有他在台灣,當然就是他最大囉!
哦,佟楨低聲哀嚎著,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背到最高點了!她甚至開始懷疑他的競標只是一場為誘她上勾的舉動,只是他幹嗎這麼花費心思?
他與她,只是一面之緣……不對,加上這一次,算是兩面了,可是他到底想幹什麼?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不好嗎?
「你所謂的競標該不會只是個幌子吧?」她現在的感覺糟透了,因為總覺得自己就像是已經被捕捉到的待宰羔羊般,這樣的感覺會好才有鬼。
「本來是真的有這麼一場會議的。」他說的是事實。
「本來?那也就是說『現在』沒這回事了?」她不是傻子,當然聽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沒錯。」看來她還是有點聰明的嘛。
「那我要走了。」收到了答案,佟楨二話不說的拿起東西,準備閃人去。
反正他都說沒有競標這回事了,那她還留下來跟他抬什麼槓?當然是趁早閃人、趁早解脫囉!「我取消了競標,決定把合作權留給佟氏,這樣你還急著走嗎?」他慢條斯理的把話說完,剛好她的人也出了半個門,最後是很尷尬的卡在中間,有些進退兩難。
「你……是說真的?」不會吧?佟氏何德何能,竟然讓他這麼看得起,還取消了各家的競標耶,她是不是該給他小小的感動一下?
「我做什麼要騙你?」瞧她多偉大啊,要是給其他家建設公司的人知道這回事,怕不唾棄死他才怪。
佟楨歎了口氣,縮回已踏出門外的右腳,認命的轉過身看著仍安穩落坐於沙發上的人。
難怪她沒見到其他家參與競標的人出現,原來,這場競標會只有,他與她的參與!
其實她早該察覺出不對勁的,所謂的競標——當然是要有他人的參與才稱得上,只有她一個人能標出些什麼?
「你到底想怎樣?」她真的感到無力了,她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些什麼?
「你以為呢?」他還以為他的表現夠明白了。
「我能怎麼『以為』?我不是你,當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也不清楚你在想些什麼?」那夜……不是應該過了就忘的嗎?他何必再來擾亂各自的生活?
「很簡單,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要的是……」
「停!你最好考慮清楚再開口。」隱約中,她知道他將會說些什麼,但是她實在沒有勇氣聽,因為她怕自己會……應允了他。
「……我要的是你!」她的阻止並沒有讓他把話給吞進去,他仍是不疾不徐的說完了他想說的話。
果然如她所料!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用生意就可以釣來的女人嗎?告訴你,我沒有那麼廉價!」她企圖用憤怒把自己的思緒塞滿,這樣她就可以忽略掉心裡在動搖的那個意念。
「我當然知道你並不廉價,而我——也不會用那種卑劣的手腕來跟你談條件。」他相信自己若是想要一個女人,應該還不至於得用這種超爛的招數,才能贏得對方的回應。
「那……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她誤解了他?可是,他明明就說了那種教人不得不誤解的話啊!
取消了競標、把生意給她,還說……還說他要她!這不是擺明了,他同以往那些色慾薰心的男人們一樣下流嗎?
可是——他實在不像是那樣的人!不知怎地,她的心就是會自然而然的為他說起話來……
哦,夠了!佟楨,把心思收回來!
「很簡單,我會以我自己的方式來得到你,那是場只有你與我的追逐,跟生意扯不上任何關係。」殷燁說得很有把握。
的確,他對自己是有著十足把握的,因為他清楚自己性格中的一大缺點也是優點……他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
「那為什麼要把合作的機會獨獨留給佟氏,你敢說你沒有不純的私心在?」奇怪了,他為什麼看來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志在必得的?
瞧他那模樣,好像這場追逐遊戲中,他已經是勝利者似的?佟楨突然覺得悶極了,整張俏臉拉得更長、更臭了。
「如果說我沒有私心的話,那絕對是騙人的,我當然是有我的私心存在。」他的毫不否認,當下氣煞了佟楨。
「你……你跟那些男人有什麼差別?原來你也跟那些下流又骯髒的渾蛋一樣!」不曉得為什麼,她竟然是有些難過的。轉過身,她只想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