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嚴致中跟他父親根本就不對盤?她姊這個馬屁只會拍在馬腿上,嚴致中根本就不會感激她的。
「你錢還我。」
「不還。」
陸永澄衝過去搶,嚴寬將錢拿得高高的,眼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永熙怕他們兩個愈鬧愈凶,還跑去勸架。
但他們兩人吵得正火熱,根本就沒人理她,永熙努力加入戰局,想勸和兩人,最後還被他們兩人各推一把。
「你別來攪和。」
「你閃邊去。」
他們全拿她當皮球推,這一推倒是把永熙給推到大馬路去,突然他們聽到緊急煞車的聲音,再來「砰」的一聲——
出車禍了!
正在吵架的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臉,他們看到永熙瘦弱的身子被拋到半空中之後又跌了下來——
「啊——」陸永澄嚇得尖叫。「撞死人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她還沒死啦!快打119叫救護車。」而該死的,「你剛剛看到那輛肇事逃逸的車牌號碼沒有?」
「沒有。」陸永澄苦著一張臉,她都快哭了。
永熙要是死了,那該怎麼辦?嗚嗚嗚∼∼
「你別忙著哭啊!你快點打電話,要是遲了,你姊姊就真的死了。」嚴寬吼她,其實擔心永熙死的人是他。
他原以為他一直拿她當凱子削,反正她家裡有錢,誰曉得這小女孩是個虛有其表的千金大小姐。
她手頭上根本沒有那麼多錢,而且,他那個死人兒子還對人家惡言相向,待人家一點都不好。這傻丫頭卻死心場地的愛著他家那死小子——唉!這結果害得他難得良心發現,自覺自己很對不起這小女孩。
「對了,順便通知你爸爸、媽媽說你姊出車禍的事。」嚴寬一邊交代一邊看著躺在地上的永熙,心想,自己該不該動手栘永熙?
他不能放著她不管,但她被車撞了,可以移動嗎?
還是不要好了。
嚴寬決定把永熙放在原地等警察來,而利用這段時間擺平永熙這難纏的妹妹。
陸永澄尖叫地嚷嚷著,「什麼?叫我爸媽來!我才不要,要是我爸知道我姊發生事情是我惹出來的禍,那我鐵定被我爸罵死。」
「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妹妹,竟然只為了怕你爸罵你,你就不管你姊了!」
「為什麼說我不管她?我剛剛不是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反正——你不用怕啦!我爸媽縱使不來,我也有錢付我姊的醫藥費。」哎呀!說到醫藥費,陸永澄這才想到,她的皮包裡不知道還有沒有錢。
她把皮包拿出來看。
還好,有錢。
而嚴寬也偷看了一眼,這一瞧,他那罪惡感就變得更深了,因為,永熙的妹妹皮夾裡花花綠綠的鈔票一疊,而且還有好幾張白金卡,而他同樣也偷看過永熙的皮夾,別說花花綠綠的鈔票了,就連銅板都沒幾個。
她爸媽是不是比較疼她妹妹,對她並不好?
嚴寬看著那個躺在血泊裡的少女,不知怎麼地,眼眶竟然有些濕熱。
他問陸永澄,「那你不通知你爸媽,你爸媽就不會問你,你姊去哪了嗎?」
「才不會,他們一天到晚不在家,一點都不關心我們。有一次,我離家出走好多天,想讓他們著著急,但等我沒錢主動回來了,他們卻連我曾經離家出走過都不曉得。
「哎呀!反正你們當父母的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小孩子是你們的玩具,愛的時候就生出來玩一玩,不愛的時候就任我們自生自滅,我們很習慣了啦!」陸永澄說得雲淡風輕,但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要練到像她這樣對爸媽的愛漠不關心,覺得可有可無,可是得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去適應。
陸永澄的話對嚴寬而言像是當頭棒暍,他反省著這些年來他對兒子做了什麼,他哪有資格批評永熙的父母?因為他不也是一樣。
「丫頭。」
「幹嘛啦?」
「你借我三十萬吧!」
「你傻了呀?拿我當成我姊是不是?拜託!我又不當你媳婦,不需要巴結你啦——」
「你就當我跟你借吧!」
「借!拜託,你又不還。」
「你去拿筆來,我寫借條給你,如果我沒還你錢,你拿著借條去告我。」嚴寬這次豁出去了,如果他不戒賭,那麼就送他去坐牢好了,看他在牢裡還能不能賭。
陸永澄真把紙筆拿來,嚴寬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大筆一揮,洋洋灑灑沒幾下就把字據立好了。
陸永澄拿在手裡看,嚇了一跳。「你真的想戒賭啊!」
「是呀!」
「為什麼?」
「看你姊被你整得那麼慘,我要是再賭不去,以後她要是真當了我的媳婦,還要被我拖累。」他是真的不忍心。
這小女孩已經沒爸爸媽媽疼了,如果又愛錯人,還要因為愛人的父親而欠下一大筆欠款——
算了,反正沒賭也不會死人。「你那麼囉唆做什麼?錢拿來啦!」他去跟賭場的人將前債一筆勾消,看能不能享享天倫?
「好啦!錢可以借你,不過,你在借據上必須再加上一條。」
「加什麼?」
「我說你寫。」
「0K。」她說他就寫。
陸永澄說了,但嚴寬卻傻了。
「怎麼?寫呀!還是你不想借了?」
「寫寫寫,我當然寫。」他只是很訝異這丫頭也有好心腸的時候,看來,她沒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討厭她姊姊嘛!
嚴寬寫好借條,遞給陸永澄收藏,「你應該知道我兒子在哪吧?」
「知道。在牛郎店上班啊!」
「什麼?牛郎店!」嚴寬的頭更痛了。他這一賭到底害慘了幾個人。
「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嚴致中是靠什麼賺錢吧?」陸永澄嫌棄的看著他,她的目光、眼神似乎在責備他不配當個父親。
是是是,他知道他是一個失敗的爸爸,但他已經想改了呀。「總之,你去通知我兒子說你姊出車禍的事。」
「他不會理我姊的啦!」
「你就告訴他,你姊快死了,看他來不來——」兒子是他生的,他才不信那傻小子對這丫頭沒意思,